“这龟孙子,如果不是古妫家的子弟,估计活不过三天,肯定会被人打死。”
眼瞅着,终于再也没有鬼物追来,德正道长不由得长出口气,还是忍不住对妫成口诛笔伐。
王印摇头道:“你错了,很多人正是有了身份金钱地位才会为虎作伥,当你没钱没地位的时候,做坏事还挺难的。”
“你要是从小就生在妫家那样的古世家,没准比他还坏。”
德正听到王印的话,不由的点了点头,面色深思道:“好像有几分道理啊。”
“好了,现在四周没人了,带我去吧!”
两人在鬼域当中行走了超过十天,连王印都感到心惊,这里到处都是荒凉的土地,唯有白骨相伴。
其他的动物收到这里死气的影响,全部产生了异变。
终于,又过去了半日。
在一处茫茫的大山前,德正道长驻足停下。
“你该不会说,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里吧?”王印看着眼前巍峨挺拔的高山,恐怕都要超过千米高了。
想要葬在这里,那得多大的手笔才行。
“古之圣贤皆有通天彻地之能,有何种大手笔,都不足为怪!”德正仰望着眼前的高山,而后拿出那两张破旧的羊皮卷,仔细的看了又看。
“不过,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眼前这座大山,而是山的后面。”
王印将头凑过去,看到德正正盯着羊皮上中央的一处红点。
“这张破羊皮是谁弄的?”对于这张年代久远的破羊皮来历,王印也感到好奇。
“应该是出自古世家的某位大能之手。”德正目光依旧盯着破羊皮卷。
王印下意识的点头,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德正道:“好家伙,德不正啊德不正,你竟然连古世家的墓都敢盗!”
德正道长听到后,忍不住笑了:“古世家怎么了,他们分支很多的,你不要认为他们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只有嫡系才能生活在祖帝。”
“这位世家大能穷其一生,寻找那极道功法的下落,他通过收集各种资料,再加上本身精通天文地理,最后将几十个可疑的地点绘制于羊皮卷上。”
“可惜壮志未酬,他还未来得及一一找寻,便作古而去,他的后人都觉得他过于执着荒于修炼,才将那大能生前绘制的羊皮卷,陪葬在他的大墓之中。”
“我也是从一些古书的人物传记中找到线索的。”
听到德正道长的解释,王印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他的后人都觉得那大能绘制的羊皮卷不靠谱,也就是说,这幅羊皮卷中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极道功法的下落?”
德正道正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是有这种可能!”
王印:“?”
王印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现在感觉德正之前完全是在忽悠他。
德正道长尴尬的笑了笑,“不过那种可能只是小概率。”
“毕竟贫道我同样是寻找了许久,查遍了各种古籍,这里有极道功法的概率应该是不低的。”
“换句话说,就算这里没有极道功法,这里也必然有一位绝世人物葬身于此,绝对会有收获。”
“好吧!”
王印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事已至此,只能继续下去了。
至于这下面到底有没有极道功法。
恐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两人翻过了大山,又行走了足足超过百里,这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令网银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是一处古怪的树林,这还是他进入到鬼域后第一次看到树林。
不过这些树林非常的诡异,腰身粗细,通体光滑,远远望去就像是被一株株精心的制作的工艺品。
不过这些树都是活的,因为王印能够看到有些枝干竟然在动。
“这是什么树?怎么生的如此古怪?”
“不知道!”德正摇头道:“我也是在这里才第一次看到这种树。”
“我想这鬼域到处都是一片荒凉,唯独这里生有此等怪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大概率和这地下有关系。”
王印不由的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到底怎么样挖开便知。”
“开干!”
德正道长兴奋的搓了搓手,两眼放光,看到王印眼皮直跳,心道这货八成没收挖坟掘墓。
两人进入怪树林后,那些数目的树枝渐渐的飘荡起来,张牙舞爪,就像深渊出来的魔鬼一样。
不过确是对王印二人造不成什么伤害,就算来一个武徒就能随便对付,也就对普通人来说有点危险。
德正边走边测量,甚至还取出了罗盘定位,王印则是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那些怪树不断的向他攻击。
王印甚至还掰断一根怪树枝,在鼻前嗅了嗅,味道说不出的感觉,他放到嘴里舔了舔。
别说,还有点甜!
他的身体也没有起反应,这就证明这树应该是没毒。
干脆抓下一长根放到嘴里当甘蔗嚼。
王印边嚼边点头,味道还挺不错的。
又过去半个时辰,德正始终在三个地方拿捏不定。
“就先试试这里吧!墓门应该就在这三个地方。”
片刻后,德正终于做好了决定,取出了铲子以及其他工具。
“好嘞!”
王印拍了拍手,走到德正指定的地点,直接一拳轰出。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
地面顿时炸开,一个两丈多深的深坑出现,站在一旁的德正道长直接看傻了眼。
当他看到王印正要再次挥拳时,赶紧上前拦住。
“别呀,你这样粗暴,万一地下是墓室壁面,被你一拳打烂,整个墓室都要毁了。”
“不这样,难道要用铲子挖?”
“当然了?”德正理所应当道。
王印无奈只能照办,两人撸起袖子,往下挖了足足接近二十丈深,下面全是腐臭的泥土夹杂着碎骨头。
“不用挖了,这不对,正常的大墓也就十丈多深,这里不对,换下一处。”
当第二处也挖了接近二十丈深时,德正骂骂咧咧的,心情明显有些暴躁。
两人一刻都不带休息,当第三处同样挖的足够深时,下面仍是肉眼可见的没有。
“唉,想不到老道士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德正坐在挖出的土堆上,苦思冥想。
“究竟那墓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