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听后,深深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几天杨家还有来过吗?”
徐谆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惕:“没有。但是,我们担心他们在憋一个大招。”
族长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徐瑾和徐谆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杨家这次回来,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徐家,又该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呢?
族长闻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神色也变得更加凝重,沉声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二奶奶看着徐瑾和徐谆,眼里满是心疼,无奈地叹息道:“这杨家真是造孽啊,把你们逼成这样。”
徐瑾看了徐谆一眼,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徐瑾低落地开口说道:“所以我们联系了青姐,她能带我们去番邦避一段时间。”
族长闻言,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徐瑾和徐谆会有这样的打算。
“就是给土豆种子的那个青姐?”他不确定地问道。
徐谆点了点头,眼眶开始泛红:“对,就是她。她之前跟我们提过,说番邦有她的朋友,可以帮我们安顿下来。”
二奶奶听着他们的话,眼眶也湿润了。
她不舍地摸摸徐谆的脑袋,声音哽咽地说道:“这离乡背井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徐瑾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打算离开。”
族长深深叹了口气,为徐瑾和徐谆的遭遇感到惋惜,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能参加秋闱。
就因为这糟心事,生生地错失了这样的机会。
为了族里,族长应该劝阻徐瑾、徐谆跟着徐絮离开的,他很清楚,劝是劝不动了,也没必要劝。
假如真的劝动了,双胞胎留在徐庄,让徐絮单独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以后他们在族里也很难生存。
毕竟,连亲自抚养自己长大的姐姐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那对族里又能有多少信任呢?
族长听后,沉默了很久。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并非易事,这其中的风险与代价……
他缓缓开口:“只有去番邦这一途?”
徐瑾看了徐谆一眼,点点头,说道:“这是下下策。我们想多做准备实在抗争不了就只能暂时离开。”
二奶奶在一旁听得难受,脸上难掩担忧之色。
“这杨家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家,被他们弄得支离破碎。”二奶奶哽咽地说道。
“以后还回来吗?”族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徐瑾看着族长的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执着。
“只要有机会,我们肯定是要回来的。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根。就怕……就怕出去了,很多事都由不得我们。”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与无奈,但也有着对家乡的深深眷恋。
族长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徐瑾和徐谆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看向他们,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理解和支持:“我知道你们的决定很艰难,但无论如何都要记住,只要你们心中有家,有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说完,族长站起身来,缓缓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祠堂抄族谱。”
徐瑾、徐谆跟着族长来到了祠堂。
祠堂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徐瑾和徐谆站在族谱前,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慨。
这份族谱不仅仅记录着徐家的历史和传承,更承载着他们对家族的深深眷恋和怀念。
族长拿出笔墨纸砚,递给徐瑾和徐谆:“你们抄吧。”
徐瑾和徐谆接过笔墨纸砚,开始认真地抄写族谱。他们的笔触轻盈而有力,每写一个字,他们的心中都涌起一股对家族的传承,以及责任。
他们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会带着这份族谱,带着对家族的深深眷恋和怀念,去迎接新的挑战和未知的未来。
双胞胎兄弟徐瑾和徐谆回到家中,将与族长沟通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絮。
徐絮听完,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有点犹豫不决:“明天,我要去二叔家,跟他说一声我们的打算吧。”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如实跟徐继宗说。
这十年来,徐继宗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子女来看待,家里的大事小事,徐继宗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他们。
如果他们就这样离开,徐继宗肯定会时刻记挂着他们、担心着他们。
不跟他说实话,就这样离开,她的内心会一辈子不安。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跟二叔说实话?”徐絮忽然问道。
徐谆惊讶地看着徐絮:“说什么实话?”
“杂货间。”徐絮轻声说道。
徐瑾忍不住低头思索起来。
徐谆则忍不住开口问道:“姐,你真的要跟二叔说吗?”
徐絮转头看向徐谆:“是的,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让二叔牵肠挂肚。”
“而且,如果真到了我们不得不离开的那天,我们就这样离开,我的内心会一辈子不安。”
徐瑾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姐说得对,我们应该跟二叔说实话。他是我们的长辈,这些年都待我们不薄。”
徐继宗对他们的好,不仅仅是血缘上的亲近,更是发自内心的关爱。
这些年来,每当他们遇到困难,徐继宗总是默默支持,从不计较。
如今,他们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怎能不跟他说一声实话呢?
“那就说吧。”徐谆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也相信徐继宗不会害他们。
第二天清晨,徐继宗家,徐二婶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洗衣服,双手在冰冷的水中搓揉着衣物,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到徐絮,她笑着打招呼:“絮絮,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坐。”
徐絮笑了笑,搬了张椅子坐在徐二婶身边,问道:“二婶,我来找二叔。他在家吗?”
“下地里去了。”徐二婶回答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二婶。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徐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