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捂着自己的高高肿起的脸颊,连滚带爬的奔向方悬镜。
方公子委屈巴巴的带着哭腔对方悬镜哭诉道:“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被人欺负了啊!”
“你看,你看,他们下重手给我打的!”
方公子一边含糊其辞的告状,一边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给方悬镜看。
方悬镜满脸铁青的看着眼前哭哭啼啼诉苦的儿子。
“爹,他们明知道我是您儿子,他们还下这么重的手打我,他们打的是我的脸吗?爹,他们打的是可是您的脸,打的是咱大夏王朝的脸!”
“抓起来!快!把这些人抓起来,全部关进大牢!”
方公子恶狠狠的指着别院内的所有人嘶吼道。
方公子还不忘剐了元不凡一眼,说道:“等死吧你!”
元不凡面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眼前方公子的拙劣表演。
凤鸣面带微笑,摘下伏案之上的一颗葡萄丢入嘴中,似乎事不关己。
沈冲怒气冲冲,死死盯着方悬镜父子两人,随时准备干上一场。
方悬镜迈出一步走近元不凡,面色铁青,抡起手臂...
方公子看到自己老爸如此震怒,心中十分窃喜,暗暗想到:“自己家老头子看来是真的很愤怒!从未见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动粗。”
只见方悬镜胳膊转了个圈儿,转身打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
方公子一脸懵逼,委屈巴巴的询问道:“爹!你干嘛?”
云汐姑娘吓得一个激灵,用手掩住嘴巴,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实在想不明白,方大人为啥突然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
老鸨眼光毒辣,立马就在心中想明白一些事情,今天自己招待的三位爷怕不是公门中的达官显贵,是方悬镜也惹不起的存在。
心中迅速回忆复盘今晚是否有惹这三位爷不开心之处,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稳稳的抱住眼前这三条大腿。
别院门口众人惊得合不上下巴,要知道五龙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知县方悬镜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现在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怒扇儿子巴掌,实属反常。
不知谁嘟囔了一句:“哎,这不是街头打杀妖族,打脸潘少的大侠吗?”
“是的,是的,能再次一睹大侠风采,真是我等的福气啊!”
“听说昨晚潘家被人灭门,今儿听金家兄弟讲,京城一位不能说得存在就在现场,亲口将潘家宅院赏赐给了大侠!”
“你的意思是说是大侠出手灭掉···”
“哎,慎言!慎言!”
“难怪方知县要打方衙内,这压根就不是他能惹得起得存在!”
别院门口议论纷纷,捕快现场维持秩序。
昨晚就在潘宅现场目睹一切的捕头直嘬牙花子。
自己家这位衙内,惹谁不好,惹里面这三位爷!
一位是新任大夏巡守人特勤人员,魏公钦点的后起之秀,还有调兵权力,
一位是当前大夏巡守人驻五龙镇指挥使,
一位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臣的爱徒,
随随便便领出来一个都能捏死方知县这个七品芝麻官。
武力值和权力背景上都是碾压。
连捕头都叹气:“哎,方老爷自求多福吧。”
方悬镜打这一耳光似乎还不解气,继而又踹出一脚,正中方公子大腿,方公子立即跌坐在地,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委屈。
方悬镜怒喝道:“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日不学无术,到处丢人显眼!我打死你!打死你!”
说完又补上几脚,踹的方公子嗷嗷直叫唤。
元不凡并未出手阻拦,他想看看眼前这父子到底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凤鸣也是端坐一旁,微笑饮茶,啧,今儿这茶确实不错,有点儿甜!
沈冲依旧脚踏方衙内护卫,怒气未消。
果然,不多时,方公子的叫喊声越来越小,方知县累的气喘吁吁,用衣袖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
方悬镜示意捕头驱散别院外面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很快就被捕快驱散一空。
方悬镜转身对元不凡三人弓腰抱拳:“下官方悬镜,见过三位大人!”
云汐姑娘眼睛瞪了极大,想不到这位出手保护自己的客人是比方知县还厉害的人物。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这真是苍天有眼,今儿居然招待了三位大人物!这可是能让方知县都拱手作揖的人物,看三位爷这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老鸨悄声对云汐说:“闺女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三位爷招待伺候舒服喽,这三位没准儿就是咱立足五龙镇的靠山!”
云汐只得默默点头称是,毕竟眼前三位对她并没有过分的要求,观感相对不错。
凤鸣阴阳怪气的说道:“哎,方大人,我可担不起您老这一拜,我在贵公子眼中不过就是一个饥渴难耐的老色胚。”
沈冲补充道:“我也担不起方大人一拜,我不过是一个娘娘腔!”
方悬镜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发誓回去一定要撕烂儿子的嘴,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还好这个不孝子不会武功,最多也只是口无遮拦,纵然得罪也还能补救争取原谅。
方知县立即陪笑恭维道:”是在下管教无方,犬子不学无术,口无遮拦,二位大人勿怪。”
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张五百两银票偷偷塞给凤鸣。
凤鸣自顾自的饮茶,似乎没有看到方知县的骚操作,银票便进入自己的衣袖口袋之中。
凤鸣夸赞道:“嗯,不错,不错,是好茶!”
元不凡幽幽的说:“令公子不仅不仅辱骂我三人,还言语冲撞了云汐姑娘,该当如何赔礼?”
方悬镜只得又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云汐姑娘,云汐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鸨一把夺过银票,塞进自己衣袖,直言方知县不必客气。
“还有...\"元不凡幽幽的补充道。
方悬镜心中一紧,居然还有!
今晚这逆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方悬镜忐忑不安的小声询问道:“不知这逆子还惹了什么事端?”
元不凡转身拉过一个蒲团坐下,冷冷的说:“他要我们给他磕三个响头才肯原谅我们,不知是需要我们现在磕呀?还是在大夏巡守司的大牢里磕?”
方悬镜吓得双腿一软险些给元不凡跪下。
逆子啊!逆子!
方悬镜大喝一声:“逆子你给我滚过来!”
方公子小心翼翼的爬道方悬镜身前,小声喊道:“爹。”
声音细弱蚊蝇,方公子现在害怕极了。
他从刚刚自己老爹的一系列行为之中也明白自己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人。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