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老夫子的庭院内,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砖古瓦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四周聚集着患病的百姓,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既有对疾病的恐惧,也有对未知治疗方案的怀疑。
德高望重的私塾老夫子站在人群中央,左侧是身穿甲胄的元不凡和年轻却自信满满的医师郝橙橙,右侧是搀扶着自己,颇有自己年轻时风采的儿子。
老夫子沉稳而有力:“乡亲们,我知你们心中疑虑重重,对官府有怨气,对官差不信任,对近期坊间的谣言也将信将疑。”
身体仍未恢复的老夫子因为虚弱的身体,不得不停顿下来,一阵干咳后,长舒胸中郁积一口气。
搀扶着老夫子的青年公子一脸忧色,不住的用手在老夫子后背自上而下顺气。
元不凡不由得攥紧拳头,生怕眼前这位老夫子一口气提不起来原地昏厥过去。
毕竟他当前需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为官府站台,打消这些患病百姓对官府的敌意,重新获得这些百姓的信任。
在他身旁一侧的郝橙橙在一旁悄声安慰道:“不必担忧,老先生已服食我百草谷秘药,无妨。”
对于百草谷秘药的功效,郝橙橙拥有十二分的自信。
这瓶丸药可是身为大夏医神之称的爷爷亲手配置的,大夏王朝不知多少势力愿意支付千金换一粒此药。
听闻郝橙橙悄声耳语,元不凡立刻放松下来。
既然百草谷神医传人这么讲,那一定就没有问题。
老夫子继续说道:“但请大家相信,眼前这位郝神医,乃是大夏王朝郝神医的传人,来自百草谷。她的药方,或许能解我们村之困。”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搬出郝橙橙是百草谷神医传人的身份,果然引起面前集聚的患病百姓一阵骚动。
“我的亲娘咧,百草谷郝神医的传人来救咱们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官府糊弄咱们这些穷苦百姓的吧?”
“有救了!有救了!大哥,咱们这回有救了!”
患病百姓听闻老夫子言语,众人表情极其精彩,有人将信将疑,有人喜极而泣,还有人不可置信。
老夫子伸出双臂上下轻微摆动,做出噤声动作,示意大家安静一下。
患病百姓的嘈杂声音逐渐下降至无声。
一阵清风掠过,扰动竹林晃动,竹叶摩擦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此时只听得一阵冷笑。
人群之中站立一人,一脸不屑、双手抱胸。
正是此地有名的地痞无赖牛二。
牛二冷笑,双手抱胸,眼神挑衅:“哟,这位小姑娘,你说你是神医传人?我看你是来镇上招摇撞骗的吧?就凭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也能治病救人?”
说着,他故意大声咳嗽几声,以示病情之重。
郝橙橙秀眉微皱,面有愠色。
毕竟任谁被别人质疑身份能力都不会好受。
郝橙橙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锐利如鹰,轻轻闭上眼,随即睁开,仿佛能洞察人心:“是不是神医传人,一试便知。这位大哥,你可知自己身有隐疾,夜间盗汗,腰膝酸软,且……”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牛二的下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牛二脸色骤变,目光闪烁不定,心中大骇,但嘴上仍强硬:“你、你胡说什么!我牛二身体硬朗得很,哪有什么隐疾!”
边说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小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郝橙橙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与严厉:“望气之术,非亲眼所见,不敢妄言。牛二大哥,你体内的虚火旺盛,阳气不足,若不及时调理,恐将影响生育之根本。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在你。”
牛二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让他颜面尽失。
他猛地一挥拳,却只是无力地垂在空气之中,毕竟那名少女神医身旁站立着几十位官军大汉,他实在没胆量动手伤人。
“你、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牛二还想做最后的困兽挣扎。
郝橙橙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瓶,递向前:“此为我百草谷特制的‘回阳丹’,服下后可暂时缓解你的症状。若你愿信我,便拿去;若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牛二犹豫片刻,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玉瓶,心中五味杂陈。
接过瓷瓶的同时,牛二还不忘为自己找回颜面,嘴硬说道:“我就姑且替大家试一试你这假药,如果没有效果,定然,定然饶不了你!”
郝橙橙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经地痞无赖牛二一场闹剧,一众患病百姓抵触情绪得到缓和。
老夫子见状,走上前,目光坚定说道:“诸位若不信,老夫愿身先士卒,亲自试药!”
说着,他一把接过郝橙橙还端着的药碗,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人群震惊之余,议论纷纷。
“老先生,您这是……”
“哎呀,这可使不得!”
“哼,老夫一把老骨头,没必要故意做戏!”老夫子喝完药,神色自若,拍了拍胸脯:“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岂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诸位若还信得过老夫,不妨也试试。”
牛二内心挣扎,最终也犹豫地接过药碗:“好,俺老牛信老夫子的,生死有命,若是有何不测,俺老牛也认了!”
牛二一咬牙,仰头将药喝下,随后紧张地等待反应。
时间仿佛凝固,众人屏息以待。
片刻后,牛二的脸色竟渐渐缓和,咳嗽声也轻了许多。
牛二惊讶中带着一丝喜悦:“这……这药,似乎真有些效果!”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神了!真是神医啊!”
“请神医给我一碗!”
“先给我!先给我!我愿意付钱!”
看到眼前诸位患病百姓欣喜若狂的行为,元不凡内心那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
元不凡趁机大声说道:“官府在两条街外专门设置有药棚,大家可以去那里免费领取抓好的草药包,根据要求煎熬。”
一众聚集闹事的患病百姓瞬间消散直奔官府设置的药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