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天天好集团。
“什么，又要增加预算？”
马天挑眉看向站在身前不远处的李笑愁，声音有点不耐烦。
“你和老柯两个快把集团给掏空了。”
李笑愁借着折扇的遮掩，抬起阴翳的眉眼。
“欧克瑟是由丧暴病毒变异感染而成的，目前这个病毒已经成熟……”
他的话还没说完，马天就已经听腻了一般摆摆手道。
“去去去，我不管什么欧克瑟不欧克瑟，我只关心疫苗，疫苗什么时候搞定？”
李笑愁唇边带起点意味深长的笑意，“疫苗的事急不得，我们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感染者和搜集病毒样本。”
“而现在的比克搜寻者，需要要经历严格的训练和改造。”
马天敲打的扶手上的手一停，侧目看他。
“比克搜寻者？我说你这光头里到底装了多少坏水？”
李笑愁对这种近乎嘲讽的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我知道马董对疫苗的急切，但这种事急不来，这样吧，我还有个最新的项目，绝对一本万利。”
马天眉头一挑，瞬间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能让你家伙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我还真感兴趣。”
李笑愁收敛折扇，眼神暗沉地递了一份资料给他。
“艾勃隆细胞。”
“这是实验室那边从落到地球的陨石中采集到的一种绝对没有任何人发现过的物质，拥有能使被移植生物的能力大大的提高效果。”
李笑愁近前两步，低哑的声音写满蛊惑的意味。
“老柯研究的超级铠甲还是太慢了，艾勃隆细胞不管是用在生物还是人体上，都大有益处，用在药物，生化，甚至饮食之中，甚至可以创造出一个不用任何辅助工具的现代超人。”
这些话当然是谎言。
艾勃隆细胞是暗影护法交给他的，在李笑愁看来，这东西虽然不能和丧暴病毒相提并论，但用的好，反而可以提升整个人类社会的恐惧，引发犯罪的犸欧A基因更加活跃。
到那时，地球会变成暴俎虫彻头彻尾的温床。
马天抬手翻看了两眼资料，半信半疑，“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
“你可别给我搞出什么事来。”
李笑愁不在意地一笑，“马董，您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放心，这还只是初始的研究，我们可以循序渐渐地使用这份神奇的能力，到那时大众自然会知道它有多有效。”
“我已经让人送了一批用来研究的动物到实验室，等出了结果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马天挥挥手，“行吧，我让人再批一点资金给你，但疫苗的事，你也别给我拖……”
“反正出什么事，铠甲能把丧暴病毒和这个什么艾勃隆细胞通通解决。”
他是亲眼看过超级铠甲威力的，说老实话，别说什么超人，跟个人形核武也没多大区别。
李笑愁本来转身的脚步略微停了一下。
“放心吧，我李笑愁向您保证，一定尽快把疫苗搞出来。”
疫苗？
这辈子都别想了，倒是给感染丧暴病毒的欧克瑟移植艾勃隆这回事，可以提上章程。
……
拍卖行里。
被柯胜摸了个突然，季寻在黑暗中也只是勉强能视物，没来得及躲避。
她往后退了一步，闷闷回答他一声。
“没事。”
外面的骚动越来越大，她避开茶几的尖角和柯胜拦在身前的手，往外面走去，还不忘叮嘱他一声。
“我出去看看，你保护好我的猫。”
“什么……？”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柯胜还没回过神，她又突然撂下这样一句话，他整个人脑子都有点停转。
“小寻，你别乱走，外面很危险。”
他忍下刚才的悸动和羞意，悬停在半空中的手想要去拦又不敢触碰她。
微凉的发丝有一瞬间拂过手背，下一秒，人已经彻底没了踪影。
柯胜彻底慌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小黑猫，房间里的两个同事不知是逃走了还是吓得不敢说话，一时都没了声息，视觉渐渐适应黑暗，他心一横，收紧手里的毛团往外跑去。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有欧克瑟出没的拍卖场里乱走，太危险了。
外围的拍卖场实在有些混乱，季寻一边辨别着方向，一边感知着欧克瑟的气息往前走。
以往带着高雅熏香气息的拍卖场里隐约混杂着一些甜腥的血腥味，她眼睛里瞳孔微微收缩，脚步又加快了一点。
行走到一个转折的走廊时，身前突然多了一只大手，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伸臂将她捞进怀里。
过于浓烈的男性的气息从背后压过来，季寻下意识就要动手，耳边却响起过分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
带着点轻微的笑意，说完之后又顿了顿。
“不对，其实也不算久。”
季寻原本睁大的眼睛重新低垂下去，探究地抬头往后去看他。
“原来是你，那个……侠盗？”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是北淼那个总是喜欢突然袭击的笨蛋呢。
萧风轻笑一声，“我叫萧风，下次可别再认不出我了。”
“不过你运气还真不好，怎么每次都碰上欧克瑟。”
“你那个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的……”他停顿了一秒，刻意加了重音，“哥哥呢？”
季寻蹙起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反问道，“侠盗先生，那你这次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萧风捏捏她的脸颊，“你说呢，怪盗来拍卖行能干什么，不是踩点就是来偷东西喽。”
理所当然的语气，感觉明明是犯罪行为都被他说的理直气壮了。
但想想上次他也还算是正义之举，季寻不想跟他过多计较。
抓小偷是警察的事，不是她的事。
她抿着唇想要躲开萧风的手，“放开我，不然我要不客气了。”
“我还真害怕，你那天那一枪，还有跑上去追欧克瑟的模样，我可忘不了。”
他这样说着，却偏偏把她往怀里又拉了一点，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吐息压在她的耳侧，声音略微严肃下来。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欧克瑟，要是这样，我可不会放开你。”
“解决那家伙自有警察和铠甲勇士，不是你该涉足的事。”
他像是叹气一样，“太危险了。”
季寻沉默着按住他覆盖着衣物的小臂。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