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作闸断我头,抱水为薪焚其身】
【日冷似月煅凄骨,夜明如昼奉鬼神】
【唯一不变,只有变化】
【狗血剧情系统2.0】
【诚挚为您服务!】
周不劳眼前一亮,来得正好。
省得整日被城中阁的人牵着鼻子走,只要获得致命歌谣后,就相当于有了曾章这一层身份,不论是出入城中阁,还是打探仰光神教的消息,帮助都不小。
“周道友,你觉得如何?”
“咳咳,世事无常罢了。”周不劳干咳几声,袁景随即摊手:
“是啊,当年知道真相的就几人,除此之外所有修士都以为夜郎国是气数已尽、再无仙缘,享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终于是到了头,如此庞然大物就这样被时间消磨殆尽,木落仙人的手段就是如此。
虽然如此,也不能说他所救的每一个人都予他有利,也对穷途末路者施以援手,但他绝不是那种宁为大义而神陨道消、不入轮回的仙人,相反,他比人更懂得人性。”
周不劳倒是抓住了关键:“这么说,木落上仙不是由人修成的?”
袁景颔首:“对,他本是一颗活了极其久远的古木,早已凝灵化形,不知何时成了木落仙境境主,至今已有千年,他是元婴大能这一点不假,但上万年前他是什么、又如何占了始祖森林,谁又知道呢,始祖森林无人涉足,无人知晓当年隐秘。”
或许,无需探寻始祖森林,明日赶到祁山书院,登上祁山,便能真正知晓五百年前的真相了。
……
人界东大陆南部 祁山书院
祁山书院,坐落于烛阳国都宣城以北的地域,地处始祖森林边境,占地甚广。
祁山书院如其名,占据了整座祁山,也囊括了烛阴山大半,同时将渊河中游大半地段笼络,北上与烛阳至北境的皇都主道接壤,再上南下则是宣城,东去便是钟山。
可谓:四通八达,畅行无阻。
临安学院取现世学府规格,拥有完整齐全的分类将之粗略分武道与法道两院。
其中法道学院分为五属:
玄铁,木落,龙润,阳景,岩峰
五属其下均有三至四个庠序,甲乙品级者凤毛麟角,故合而为一个庠序,称上序,犹言上庠;丙丁品级则为通序,犹言通庠。
武道学院亦分五属:
重奇,鸿羽,凡彻,灵庄,桓钧
重奇与鸿羽主修器,前者重力,后者重巧。
灵庄与桓钧主练体,前者练柔,后者练刚。
凡彻器体皆修,门槛也更高。
武道庠序设立规矩同法道,但烛阳国武道学子较多,庠序设立更多。
法道鲜有明、暗属,不设立
武道鲜有意、形属,不设立
祁山书院楼阁亭台罗列俨然,屋檐舍角的纹饰皆有杞国的痕迹,但大体上又与烛阳崇尚兽灵的风气相呼应——羊角虎骨、龙身豹尾。
既充满烛阳的特色,又有杞国纹理,即古典雅致也做到了入乡随俗,有着自身独特鲜明的风格,却不会因为太过奇异与烛阳国风显得格格不入。
飞楼阁一间书室内,青年讲郎正讲授着阵术义旨,他身着祥云流纹点缀的青衫,头戴盘角羊兽样式的方正冠帽,举手投足间衣袖轻舞似有春风拂动,眉目含笑点头赞扬回答的学生,清朗的声音响起:
“阵法,一解行阵布法,二解通阵知法。”
青年讲郎右手伸出,掌心散出莹莹辉光,抬手拂袖,辉光便凝成一个小巧玲珑的阵法,随着奇妙的纹路开始运作,四周完全不透风的墙壁竟然缓缓吹来阵阵凉风,带着淡淡的泥土芬芳和春草繁花的自然香气。
清风穿堂,甚是舒爽。
堂下的学子被这春风吹得神清气爽,甚至还有人探出手来感受这温柔的风要吹往何处,青年讲郎神色悠哉,惬意一笑:
“此阵名为‘问春风’,问春风虽为阵中下品,却囊括了最基础的行阵布法,并且问春风的义理也是最为精妙的‘牵引’,也就是说,问春风成阵后不需要再借助外部法力或者魂力,如若条件允许,此阵可以存在好几年。”
“温先生,条件允许是指什么条件?”
“这个嘛……”温茂行笑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要看某位阵师大人,会不会在某天挑个良辰吉时,把问春风的阵法脉络全部拆了,再鼓捣研究个遍了。”
“哈哈哈!”
“哈哈哈,老师放心,宫祺她一定会拆的,而且还安不回去。”
“哈哈哈哈!”
“你胡说!”宫祺脸色微红,嘴上争辩道:“温先生若是不许,我是绝不会乱动的,而且……”
宫祺忽然又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一个字了,温茂行哪能不知道这小阵师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顺水推舟道:
“而且什么?”
“而且……咳咳……”宫祺咳嗽两声,正色道:“就算我拆掉了那些阵法的脉络,最后不也是好好的吗,我又不是害它坏了还不理的,对吧?”
“对对对……”
“得了吧你。”
堂下与宫祺相交好的同窗又开始起哄,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宫祺一个人一张嘴怎么辨得过他们,最终还是温茂行替她解了围: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宫祺行事或许欠缺些许考虑,但他的果断不可否认,‘格物致知’亦是这堂践行课的真髓。”
温茂行看着宫祺那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心里颇为喜欢,抬手将“问春风”的阵图递到宫祺手上,淡淡笑道:
“这‘问春风’为师便赠予你了。”
宫祺那可是喜不自胜,要是有尾巴的话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至于那条件……”
温茂行将手负后,悠悠一句:
“宫祺下次课作篇文章,同为师与各位同窗一一道来罢。”
“啊?!”
宫祺苦着脸,她是最不愿意呆在书房写东西了。
“怎么了?”
温茂行回问,脸上仍然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宫祺见自家先生这般模样,知道是不好推脱了,虽然应下了但没有示弱,他心里清楚自己要花好些时间钻研了。
温茂行抬手一挥,案桌上的东西便全部收整好了:
“今日践行课便到此,散学!”
说完便一拂袖,板板正正的对着堂下学子拱手作了个揖,堂下学子也起身还礼,齐声送道:
“先生再见!”
待温茂行不疾不徐的走出学堂后,那些个学子才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宫祺和她那一众好友,聚在一旁打着趣,大多是羡慕宫祺能得到温茂行如此看重,不过宫祺姓阵天赋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