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就是能让他开心的事情。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变成对方的模样,爱她所爱,喜她所喜!
抱着人回到卧室,霍西临把许清岁放在了床上,随后从衣帽间找出她的睡衣:“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水,一会儿泡个澡再睡。”
许清岁窝在被子里,看着霍西临在为了她的事情忙上忙下,耳边是他温柔的叮嘱,这一刻,她的内心宁静而幸福。
窗外寒风大雪,屋内灯光柔和,温度适宜,她知道,从这个冬天开始,她再也不会感到冷了。
自从和霍西临敞开心扉谈过之后,她之前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没有了,如今和他在一起的每天都很踏实。
自从父母和爷爷奶奶离世之后,她在这人世间,和唯一的亲人许弟相依为命,两人漂泊多年,如今,她真正意义上有了自己的家!
此后万家灯火,也有一盏是为她而亮起,此后不管在哪里,她心里会有一个牵挂的人,也有一个永远牵挂她的人。
她终于明白小时候奶奶和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成了一个家不叫家,心有依处才叫家。
很多人的一生,都在找归属感,而如今,她归属感找到了。
幸福,从来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小时候的她是不幸的,可现在的她,却有无比的幸运。
上天亏欠她的,又以另外一种形式,偿还给了她。
霍西临去到浴室之后,没一会儿,浴室里便传出来水流的声音。
许清岁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有霍西临陪在她的身边,她是很放心的,所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
当霍西临放好水,试好水温出来的时候,看见许清岁已经裹在被子里面,沉沉的睡着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刚想唤醒她,可是当他看见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时,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干脆自己动手,剥下了她的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将她抱起,鱼缸里铺了软垫,所以许清岁泡澡的时候,全程没有感觉,反而还觉得非常舒服。
她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她畅游在温暖的海洋里,周围一群海豚围着她嘻戏。
时光一晃而过,两天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
今日是回南方的日期,许清岁一大早去了博物馆,和唐城一起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完,然后把钥匙交给了负责人,随后与唐城道别,约定好明年初八上班。
两人道别之后,已经快中午了,霍西临一直在停车场等着她。
许清岁朝他跑了过去,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朝着许清岁猛然冲去。
清岁!
霍西临坐在车内,听着刺耳的发动机声,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就在那辆黑色轿车要撞到许清岁的一瞬间,霍西临开着车直接拦腰截获。
火花冲刷的瞬间,随着剧烈的碰撞声,两辆车子被一起撞进了一旁的墙里,黑色轿车几乎被撞碎,霍西临的车子整个车头都被陷进了墙壁里,黑烟一阵一阵冒出来,弥漫了整个地下室。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许清岁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眼前却一片漆黑,周围寂静得可怕,只有心跳的声音逐渐加快,噗通,噗通……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许清岁心地发慌,疯了一般朝霍西临的方向跑过去,却手脚麻木,一连摔了好几跤,踉踉跄跄,还不容易跑到车子面前,隔着漆黑的车窗,她看不清车内的情形。
她用力的拉车门,拼命的呼唤,但是门却打不开,车里的霍西临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黑烟愈来愈浓,火星从撞坏的车头处开始冒出来。
许清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四下看了看,看到墙角一块砖头,她赶紧跑过去,拿起砖头,朝着副驾驶的车窗猛烈敲击,可是玻璃的质量实在是太好,根本就砸不坏。
许清岁急得大哭,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这样焦急过,犹如天快要塌了一般,上一次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还是爷爷奶奶离世的时候。
霍西临……
他千万不可以有事啊,她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更加不能失去他!
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听到剧烈的声响,从监控室看到发生的事情,纷纷跑过来帮忙。
“这位小姐您离远点,车子起火了,先让我们灭火。”其中一名保安上前强行拉开许清岁。
话音刚落,火光四起,熊熊大火从车头处燃了起来。
“你们快救人,我家先生还在车内,求求你们,快救人!”许清岁哭着对祈求道。
好在,其中一个保安手里拿着破窗器,很快把副驾驶的车窗敲破,两人合力救人,其余的人拿着灭火器开始灭火。
眼前的一幕开始与梦里的火光重合,“清岁,清岁!”
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火光里,小小的许清岁虚弱的躺在车后座,透过火光,她看见少年奋力的朝她跑过来,将她从车子里救了出来,可是少年也为此受了伤,他的整块后背都被烫伤了。
在昏迷的那一刻,耳边传来少年虚弱而温柔的安慰:“岁岁别怕,霍哥哥永远陪着你!”
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霍西临被众人从车内抬了出来,许清岁挥开拉住自己的保安,冲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霍西临,霍西临!”她一连喊了好几声,他都毫无反应,只有温热的体温和虚弱的脉搏,提醒着她,他还活着。
她颤抖着找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因为太着急,好几次都摁错了数字,不过好歹电话很快被拨打了出去,她向对面汇报了情况和地址。
挂断电话,她赶紧脱下围巾,堵住他额角的伤口,想要以此紧急止血,他的脸上都是伤口,白色的衬衣都是血迹斑斑。
周围的声音她都已经听不见,周围发生的一切她也已经看不见,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霍西临,手紧紧的握着他,就仿佛要握住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