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老破小,背影如同三条丧家之犬。
“儿子,你知不知道那小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许三月气急败坏,想要杀过去找林诗要个说法。
房子已经被卖了,他们不可能找到新户主那里去。
而且他们刚才已经知道了,新户主是大老板,肯定有钱有势,他们不可能惹得起。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怕被真有实力的给沉江。
于是他们就想着继续欺软怕硬,找林诗麻烦,从林诗手里把卖房子的钱抢到手。
没房子不重要,有钱也一样。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林诗当年被他们赶走以后,这么些年下来,他们对林诗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过丝毫了解。
只知道林诗被曾经的邻居收养了,那家人这会也不知道搬到了哪里。
然后就是知道林诗考上了大学,可具体哪一所大学?也是没关心过。
得,在这么大的沪上想找林诗?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们上哪找人去啊?
两个精神小伙在林国栋三人走后,就直接给萧楚生打去了电话报告这里的情况。
萧楚生听完后乐的不行,他早就计划了今天这场戏,没别的,就是为了好好折磨一下林国栋一家。
要让他们后悔,不是后悔当年对林诗做的事,而是后悔来到这世上……
这才只是第一步呢,先让他们破防。
没了房子,他们肯定只能先找住处。
在没林诗联系方式和现今信息的情况下,林国栋一家根本没可能来叨扰林诗,所以又能清净几天。
细水长流,这账啊,要慢慢算。
拿一把杀猪刀狠狠捅一刀,和拿把水果刀,还是生锈的破伤风之刃,每天在他们身上剜一块肉?
哪边更疼,还用想吗?
要让这家人绝望,就要让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的时候……诶,啪一下,给他们拍灭了。
接这通电话的时候,林诗就在边上,萧楚生故意开的外放。
林诗听完了经过,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抿着嘴唇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萧楚生。
“解气吗?”萧楚生问她。
林诗连点头。
“还不够,还会让你更解气,这才刚开始呢,你可别心软。”萧楚生提醒林诗。
林诗摇摇头:“他们抢走我的家,还把我赶走,让我自生自灭,我早就不认他们这些亲戚了。”
萧楚生轻嗯一声:“这才对,没人可以用道德绑架你,以后我就是你的道德底线,谁让你不爽了,不开心了,让我这个可灵活变动的道德底线帮你收拾他们。”
林诗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这小坏蛋太会撩人了。
她知道,这是小坏蛋故意在逗她开心呢。
因为林国栋一家虽然被收拾了,但终究影响心情,对林诗而言,那一家子就是她的阴影。
而这一点萧楚生也清楚,因为是阴影,所以想让林诗彻底走出阴影,就要让他们这一家子真正尝到报应。
林诗现在心里暖暖的,看向萧楚生那眼神都要拉丝了。
“怎么办,我又想要了。”林诗整个人黏在了萧楚生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萧楚生第一反应不是想,而是……怕。
没办法,心理需求被满足后,林诗的生理需求就旺盛到吓人。
可以说她和那只笨蛋每个人单拎出来就能把萧楚生给掏空了,只不过一边是被动,一边是主动。
然后呢?这两人加一起那都是成倍勾人。
萧楚生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个?
每天想着今天不要了,要休息,要节制,一周出勤四天最多了。
结果呢?周周满勤!
就是铁打的肾也经不住这么玩啊……
“咳……在外面呢,你别冲动啊。”萧楚生提醒林诗。
他知道,今晚上他又跑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年纪轻轻就得保温杯里泡枸杞,还是不见水的那种。
“呦,狗老板你很霸总嘛,把我家阿诗迷得神魂颠倒。”朱雯在旁边看着这对腻歪。
刚才电话里的内容,她也听到了,她也才知道萧楚生还带着林诗去向她那帮畜生亲戚报仇了。
真是讽刺,有着血缘的亲戚就是一群畜生,而另一个真叫“楚生”的男人却是林诗的救赎。
到底谁才是“畜生?”
朱雯只觉得可能恶人自有恶人磨,萧楚生虽然不算真正的恶人,但……他为了林诗可以变成恶人。
朱雯不禁在想,林诗能遇到这样一个为她好的男人,也不好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运气好,她前面那些年吃了多少的苦?
可运气差?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有林诗这么幸福?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运气守恒定律?人可能真的不会永远倒霉。
“诶,狗老板,说起来你们就要军训了吧?”朱雯忽然提起这茬来,便说道:“军训的时候,咱这沪上阿姨的生意估计又要好不少,很多人站完军姿肯定忍不住出来喝杯冰的,或者来个甜筒。”
“嗯……就这几天,其他店也要送来几台冰激凌机,优先给那几所也要军训的大学附近的店面送。”萧楚生说道。
“……”
朱雯暗道好脏啊,这狗老板原来早就打算把手伸进那些大学生们的钱包里了。
国庆已经从这帮大学生兜里抢过一次钱了,这才刚月中呢……又来一次?
大学生们后面半个月怕是得考虑啃草坪这件事了。
林国栋一家暂时还不用担心,至于林诗养父母那一家子?其实中秋过后他们还找来过,然而每次都有不同的路见不平的江湖人士对他们施出“援”手,帮他们离开大学城。
对方伟明一家来说,沪上大学城宛如绝不能踏足的禁地,每次进去,那都要带一身伤出来。
最过分的是什么?明明他们是被打那个,却有一次还被人碰瓷了,说是他们弄坏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赔了一百块。
这上哪说理去?
到家后,萧楚生问起那只笨蛋要不要去军训。
“军训?就是站到太阳底下晒着咩?”她问。
“好像是吧……”
“那我不想上学了哇。”这家伙忽然像极了不想上学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