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齐的离开,是大家一起努力后的胜利,所有人都开始激动的乱蹦乱跳,这件事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被淘汰后的詹齐,出去后倒在台上,腹部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鲜血将他的衣服全都染红,他睁着眼睛,眼里带着不服气。
詹宗主噌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脸上带着怒意,眼神凶狠地朝着旁边看了一眼,“若是詹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和你们青涛谷的这群人没完了!让我徒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这群人都逃不脱干系!”
他的声音很是雄厚,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燕宗主好事,在旁边笑着说道:“诶,这不过就是一个比赛,别动怒,他输了只能说明他自己实力不济,这件事怪不到别人身上的。”
燕宗主的话无异于将詹宗主架在火上烤,他脸色黑了白白了青,快步上前,喂给詹齐一颗丹药。这个时候子桑意也摊手说话了,“不是,你这甩锅有些太熟练了吧?你弟子是我们青涛谷的人动的手吗?我家弟子可一直站在旁边动没有动,你可别张口就开始说这些污蔑人的话啊!”
子桑意摆摆手,一副你可别来碰瓷的样子,他这个样子看得詹宗主心中又有了一口火气。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詹齐,他不断的将一些稀有的丹药喂给詹齐。
詹家在詹齐的身上投入了多少东西,这些东西是万万不能打水漂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詹齐必须活下来,而且是好手好脚的活下来。
詹齐作为詹家所有的希望,他若是就这么死了,詹家的东西,全都拿不回来。
子桑意见状,却没有想要停下,他可记着仇呢,“你看看,这可如何是好啊,居然晕倒了,再说了,你家大弟子被人杀不是因为他之前自己作恶多端吗?又没实力,又要放狠话,让所有人都对他失望。”
“詹宗主,你还真是不会从你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啊,你就不觉得他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吗?你再看看你万丈门的人都没人帮着他,这能说明什么?你家其他弟子逗不支持他。”子桑意说话专挑七寸打。
至于那些万丈门的弟子在出来后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这件事就和他完全没关系了,这不是他该负责的事情再说了,那些弟子又不是全然无辜的,他青涛谷的之所以有这么多人会被淘汰,全都是万丈门的扎堆的挑选那些落单的青涛谷弟子下手,把他们全都送出来了。
所以,这算是他送给这些小瘪三的一份大礼。
詹齐被人带下去疗伤,詹宗主还要继续在这里不能走。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宁宗主在旁边眼神阴鸷地盯着徐月淮,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感觉。
徐月淮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她转过头,在看见他的瞬间,只是朝着他点点头,甚至在点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宁宗主气的不行,宁西,他的女儿,就这么死了,而罪魁祸首居然还坐在位置上能够笑得出来凭什么!宁宗主觉得这一切都不公平,他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也不想要这个结果!
比赛还在继续,在淘汰了詹齐后,大家的气氛缓和了一段时间,继续朝着前面走,只不过新一轮的问题开始出现了
刚刚走在前面的人都是硬着头皮走的前面,并不是自己愿意的,现在有机会不走前面,他们自然是都开始往回缩。
大家都想要走后门,这样存活下来,获得名次的机会也大一些。
可那些人走了后,就没人去当这个出头鸟走前面,大家相互看了两眼,有人吼道:“这倒是来个人走啊,没人带路的话,大家怎么走?”
“你说得倒是容易,那你怎么不先走?谁走前面不一样吗?你怎么不走,非要让别人先走。”
这话一出,最开始的那人顿时沉默了,他低着头将自己藏在人群里。
吉瑶岑看着这群虚伪的人突然觉得挺可笑的,一个个的得到名次到底是为了去拯救二层,还是为了去到一层,她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答案,若是让这群人去了废墟,那这二层还有救吗?
吉瑶岑心中的想法不由的悲凉了几分,在他们还在纠结着谁先走的时候,她直接离开了这里,速度快到大家都没有看清,她不想让这群贪生怕死的人跟在自己的身后。
只会动嘴皮子的人,不配和她走在一起。
吉瑶岑是有能力自己走的,不过方才挡在她面前的人太多了,这个秘境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大,大家人挤人的,她只能在后面,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了前面,自然是要快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吉瑶岑离开后,大家面面相觑,仿佛都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团体赛,他们没有必要一直走在一起,身上灵力还有不少的人,纷纷开始往前跑,一点也不顾身后的人死活。
但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这是一个个人赛,可在刚刚利用火属性人的时候,他们怎么从未想过这件事呢?
人性是如此,现实又悲凉。
吉瑶岑看着前方的路,不带犹豫和减速的离开了这里,身后的肉根本追不上她。
轩驰几个人,在进不进去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梅明低着头,他并不是胆小,只是希望在必要的时候不要发生那些受伤的事情了。
“既然那火是移动的,那我们不如将他变成不会移动的。”梅明在旁边沉默了半天,可算是说出了自己其中一个观点。
在这个观点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很诧异的看向他,“你要怎么做?你难不成还能控制他吗?”
钱七七困惑,完全没想到他说的办法竟然是走老路。
“放火烧了这山,那火再怎么移动,也都是在火里了。”轩驰说出这话的时候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在对视上的时候,莫名的笑了两下,在某一刻,想法突然结合起来了,他们之间就有了另外一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