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军心涣散
伊尔库城外，苏俄远征军与叶泽农指挥的华夏军已经鏖战数日。
华夏军借助半座城池的防守优势以三万步兵外加赛罕的五千骑兵硬生生扛住了六万多苏俄远征军的猛攻。
苏俄人久攻不下，迫不得已只好暂缓攻势，在伊尔库西北方向扎下营盘。
对于如今这种局面，双方统帅其实早有所料。
就在苏俄远征军赶赴伊尔库的路上，赛罕的蒙族骑兵让苏俄人再次体会到了几百年前被蒙族铁骑统治的恐惧。
除了图瓦族骑兵还能给蒙族骑兵制造点麻烦以外，其余的鞑靼和哈萨克近战骑兵连蒙族人的衣角都摸不到，全程都在被蒙族铁骑吊打。
远征军统帅阿列克谢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可能因为这点麻烦就带兵折返，那样的话他必定会被上头责骂，甚至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可要是继续朝伊尔库进军的话，无疑还要遭受蒙族骑兵的无尽袭扰。
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拼一把，毕竟又不需要他亲自冲锋陷阵，下面的士兵死光了回去再招就是了。
叶泽农则是在故意拖延与苏俄军的决战，他已经收到阿都沁用信鸽送回来的消息，知道了苏俄人的后勤基地被烧。
他只需要耐心的等下去，等到苏俄人出现补给危机后，就能轻松击溃这支强大的远征军。
此时的阿列克谢已经察觉到后勤线路可能出了问题，伯列扬夫斯克每隔五天就会派出一小队骑兵来向自己汇报，而他上次见到来报信的骑兵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
他在几天前派出了三百骑兵赶回伯列扬夫斯克，可那队骑兵像是丢进水里的石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列克谢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他叫来了远征军的几名高级军官，打算明天对华夏军发起决战，只要能攻陷伊尔库，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阿列克谢元帅，我认为现在不是发起决战的最好时机。”
一个标准斯拉夫长相还有点谢顶的中年人不赞同阿列克谢的决议。
“部队两天前刚与华夏军交战过一次，结果嘛......华夏人的防守坚韧的像牛皮，我们打得很艰苦，士兵们都累了，我认为让部队再休整几天会更好。”
“巴卡耶夫，我知道部队伤亡很大，可华夏人的伤亡同样不小，我命令你想办法让小伙子们在明天天亮以前恢复士气，怎么做是你的问题，我只要结果！”
阿列克谢面容严肃：“将军们，我希望大家都能认清现在的形势，伯列扬夫斯克已经十多天没有传来消息了，我们的后勤基地很有可能出了状况。”
他的语气异常凝重：“虽然我们还有一些补给，可要是让士兵们知道这个情况，我们将再也无法挽回军心，你们明白吗！”
第二天一早，苏俄远征军为士兵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过这顿早餐后，他们就要再次开赴正在建设中的伊尔库城下，一举攻陷那座华夏人投入大量物资修建起来的远东第一坚城。
阿列克谢可没心情享用他的早餐，随便往嘴里塞了几片培根和列巴后，就在侍从的帮助下穿戴自己的板甲。
“元帅！”
传令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声音里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惊恐。
“不好了，伯列扬夫斯克被华夏人一把火烧没了，我们的后路被断了！”
尽管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可当有人亲口把消息告诉他的时候，阿列克谢还是觉得眼前一黑。
“混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他大声呵斥着传令兵：“是谁在散布谣言？抓起来！我要拔下他的舌头！”
“元帅，我没有散布谣言，是一群伯列扬夫斯克的守军说的，他们是一路从伯列扬夫斯克跑出来的！”
“什么？伯列扬夫斯克的守军？他们怎么会跑到这儿的？”
“呃......元帅，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他们的意思，他们好像是被......被华夏骑兵给驱赶到这儿的。”
阿列克谢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就明白了华夏人的用意。
一定是他们袭击了伯列扬夫斯克后，故意驱赶着一群溃兵跑到这儿来，利用他们来搅乱远征军的军心。
他不得不承认，华夏人这一招实在是太过歹毒，远征军今天就要发起总攻，可他们偏偏选在进攻之前把消息散布出来。
阿列克谢一把揪住传令兵胸前的衣襟：“跑回来的有多少人？给我把他们都控制起来！快去！不要让他们在大营里散布谣言。”
传令兵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基里尔将军已经下令把他们都抓起来了，不过他们一进大营就开始嚷嚷，现在消息都传开了。”
“该死的......”
阿列克谢狂躁的破口大骂，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去传我的命令，把那些跑回来的人公开拉到营门口处死，就说他们是华夏人派来的间谍，是来散布假消息搅乱军心的。”
“啊？可是元帅，他们都是自己人，其中带头的一个还是伊利亚大人的亲戚，您要是......”
“闭嘴！执行我的命令！告诉所有士兵，他们都被华夏人收买了，现在的身份是敌人，是可恶的苏奸！”
伯列扬夫斯克失陷的消息像是一股飓风般在远征军营地里传播开来，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士气顷刻间降到冰点。
尽管阿列克谢斩杀了所有从伯列扬夫斯克跑回来的苏俄守军，可远征军的军营仍然被一股悲观的情绪笼罩。
最后，在阿列克谢和一众将军的强令下，远征军还是朝着伊尔库出发，准备和华夏军来一场最后的决战。
早早得到消息的叶泽农站在一段还在施工的城墙上，顶着西伯利亚初冬的寒风等待着苏俄远征军的到来。
左右两侧的城墙上挤满了负责战场压制的弓驽兵，近战步兵则聚集在城墙缺口处。
前几天苏俄人的攻势相当猛烈，城外的防御工事被尽数摧毁，华夏军只能依托未完工的城墙建立最后一道防线。
尽管如此，叶泽农看起来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光是他，华夏军全军上下都对今天这场决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