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眠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板看狗血爱情剧,沈修义坐在沙发边在茶几前看电脑,像是大型守护犬类一般。
听见她的话,沈修义忽然起身,坐在沙发上,沙发立马陷下去很多。
突然的倾斜,花眠险些一个趔趄栽倒下去。
被一双肌肉线条流畅的双臂一把给捞了回来,落入一个坚挺的怀抱。
“......”
别墅里的洗漱用品换了花眠常用的品牌,是淡淡的清香,此时沈修义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你......放手......”
花眠被摁着脑袋不能动弹,挣不开,抬手掐了一把男人的腰侧,紧抓她的力道松开了。
花眠气急抬手,看见沈修义面上涨红一片,重新规矩坐好,将头偏向另一边。
花眠:“......”
沈修义支吾着重新找回话题:“我在家里上班。”
随即警惕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趁我去公司的时候你好逃跑?”
花眠懒得问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客厅内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响,突然横生过来一只手,抓住花眠的一只手,牵了过去,放在他手心上,把玩着她的指节。
挣了挣,纹丝不动。
算了......
花眠只当自己没有那只手,继续看狗血剧。
003很少说话了,任务完成后,也不用督促宿主做任务,现在看着花眠安安静静的,乖乖软软地可以说是几乎被沈修义圈养在他身边。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宿主先前十分抗拒沈修义,现在这种抗拒表面看似乎不见了。
沈修义不是不准花眠出门,花眠根本就懒得出门。
“漫漫?”
花眠呆呆应:“嗯?”
沈修义笑,花眠总是反应慢半拍,他也总是喜欢突然叫她名字,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应答了他。
“南城的一处古镇区开放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沈修义说的刻意:“就当去约会好吗?”
花眠没追究沈修义的字眼,撑着下巴看剧,良久才回答:“不去,不想动。”
沈修义上了沙发,将花眠整个人拥在怀里,绘声绘色描述:“那个古镇是南城之前从未允许开放的地方,还是南城一贵族之家的私有产业,是南城政府游说了许久才开放的。”
“每天限制人数,要提前预约,我们去一天就回来,那里全是古建筑,你还可以收集很多素材。”
花眠来南城这么久,南城商业发展迅猛,从前的古都遗迹已经很少见了。
她犹豫了一会:“好吧,就去一天。”
隔天,两人就出发了。
古色古香的大宅院,临水而建,以一条清澈见底的不甚宽广的溪流作为中心,两边建立的宅子,卯榫结构全木制的房屋。
鹅卵石铺地,溪水边生长了一颗千年古槐树,白色的絮状花簇垂坠,满树繁花,煞是好看。
白色的花朵铺满了鹅卵石的地面,伸出去一半的树干,清风吹来,花朵洒落坠进溪流,随着潺潺溪水往下飘去。
景美不胜收。
树下的人亦是。
“沈修义,不走吗?”
沈修义垂在一边的手摩挲指尖,他忽然想起来,高一做同桌时,这人第一次软软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也是指尖发麻,不自觉跟着她的声音在纸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嗯?”花眠歪头看他。
沈修义大步向前,将花眠的手牵在自己手里。
“走。”
古建筑群很美,偶尔有路过的游客,也十分安静扛着相机记录。
两人往人少的地方走,走进巷子,四周很少看见人了。
空气里是淡淡的幽香,身边的人被他紧紧抓着,沈修义回想这几天,少女安静乖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默认了,这几天他过的十分不真实,明明手上紧紧攥着人,却依旧有隐约的恐慌感觉。
花眠软软的,甜甜的,沈修义觉得不真实。
他停下来,将人抱进胸膛,闷声而郑重:“乔漫,我在医院里说的话,是认真的。”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我一辈子都守着你过。”
沈修义想的却不止一辈子,他想着如果生生世世就好了。
花眠默不作声。
沈修义又问了一遍。
花眠才缓而慢地说:“我想想,可以吗?”
虽然没应,但这已足以让沈修义欣喜若狂:“好。”
花眠被放开,沈修义身上清淡的气息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目光看向她温柔又缱绻。
花眠任由他牵着,两人往巷子幽暗处走去。
巷子从狭窄复又宽敞了许多。
四周一个人没没有。
两人走着,来到一处雕刻精致宏伟的大门之前,木门半开了一条缝,露出一面的灰砖地面,地面延伸进去,是里面院子的正堂处。
花眠驻足,两人对视了一眼,这里的古建筑开着门的都是可以进去参观了,但这样的建筑却没有游客,十分奇怪。
夏日的天气明明是炎热的,巷子里却十分凉快。
半开的门被推开,两人往里面走,这大宅院显然是没人住了的,地面长出了些草,正堂摆放的桌椅都落了厚重的灰,桌子正中间,放着香火炉子。
炉子里插着半根陈旧的香火。
是熄灭的,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了。
两人目光落在了正堂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上。
古朴的宣纸卷轴,泛着黄,卷轴同样落着灰,画面却很干净。
这是一副古画。
画上,巨大槐花树下,一个长发简单束起的少女倚靠在上面,双眸紧闭,睡着了。
白色的罗裙,身上零星铺上了落下的白色槐花,发丝缠绕飘落的花朵,画得十分传神,让人不敢惊扰树下人的睡眠。
又觉得,花下女子一脸病容,不久于世。
沈修义突然皱起了眉,画上的人很模糊,他却觉得有些熟悉。
“这里不对外开门,你们怎么进来的?”
突然,一道老沉的声音响起,回头,便见一白发老者,衣着古朴,面上皮肤老皱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们。
花眠指了指门:“门开着的。”
老者一滞,吹胡子瞪眼:“那是我忘记关了!”
“出来,都出来。”
沈修义笑了笑,牵着花眠往外走,老者在二人踏出门槛后,将手上的古铜锁挂在门上锁上。
转身朝二人道:“这里面不对外开房\\u003d放的,这是我们祖上世代守护的宅子。”
沈修义想起那副画:“为什么要世代守护这座宅子?”
老头神秘笑了笑:“自然是奉了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