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原主发现自己就是一颗棋子,兄长将她送入宫中,两人一个要借着她的名义赐罪侯府,一个要借着她的死发动叛乱。
而芸妃肚中的孩子之死是刻意的,芸妃身为棋子而不自知,想用一个孩子换原主的贵妃身份,原主获罪,身为四妃之首唯一受恩宠的妃子必然会升至这个位分。
结局自然没有。
暴虐帝王不爱任何人,孩子更不会是他的,要惩治武宣侯,前朝自然是乱不得的,武宣侯一解决,下一个便是朝堂党派过多的丞相了。
慕容玄拓只留给自己办事的人。
这个位面有人设女主存在,一个叫宣蓉的女人,是穿越者,还是第二次穿。
宣蓉从二十一世纪穿来,而二十一世纪的她的前世就是侯府嫡女,萧兰雪。
萧无祁真正的妹妹。
这也是原主不是侯府亲生的原因,萧兰雪长到三岁便早夭了,她从小聪慧至极,带着记忆降生去了二十一世纪。
又因为车祸穿了回来,这次附身在了已经进宫成为昭仪的宣蓉身上。
侯府夫人因为幼女夭亡伤心过度,有些神智散乱,像是丢了魂一般,整天念叨着她的雪儿。
当时年仅十岁还是世子的萧无祁外出抱了个孩子回来,就是原主,原主长大,只以为自己是真正的侯府嫡出小姐。
小孩带回来了,侯府夫人勉强打起了精神,给女主取名叫萧兰汐,因为她知道,这终究不是她的雪儿。
但原主也是被她当成亲女儿疼爱的,除了兄长,兄长并不喜她。
原主到魂消才得知一星半点真相。
她直至最后魂魄消亡都出不了这厚厚的宫墙。
原主的愿望是离开这困死她的宫墙,去江南。
皇宫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不应该进宫,离开这里,或许就不用成为可笑的棋子了。
听说,江南是她被抱来的地方,听说,那里是水乡。
进了宫的女子,尤其还是入了后宫的,这在前朝几乎都再无出宫的可能了。
然而,却有一个例外。
那便是这个位面的女主,穿越而来的宣蓉,也是第一世的萧兰雪。
宣蓉拥有两世的记忆,第三世,她成了化解萧无祁和慕容玄拓之间矛盾的存在,也是第一个和皇帝和离的女子。
宣蓉在二十一世纪是资深医学工作者,还兼修了历史,然而两个时代并不是同一个时空,因此宣蓉第二世身处的时空历史里并没有大越王朝的所在。
宣蓉志不在后宫,秘密和慕容玄拓达成交易,在朝政上出谋划策,更是在后面的水患中救济灾民,治疗瘟疫,成为了大功臣,从后宫直接跃升进了朝堂。
003说到后面,宣蓉顶替了现在宰相的位置,官拜宰辅。
是个传奇女子。
花眠断断续续接收剧情都花了两天时间,因为这两天里,不知是不是原主天生体弱的原因,她落了一次水后不见好转,两天内断断续续低烧不止。
今日太医来看过后,加大了药的剂量,于是,本就大碗深褐色的药液几乎浓郁的全黑了。
那药碗端至眼前,花眠的脸立马皱成了一团,鼻尖都是挥之不散的中药味道。
忍冬端着药喊了声:“娘娘。”
花眠接过,闭着眼睛喝了好几口,好不容易喝完了,看着药碗沉淀的渣沫,差点又全部吐了出来。
她真是再也不想生病了.......
加大计量后,虽然难喝,但总算精神了些。
花眠整理了下剧情,思索着该怎么出宫,想着想着,没一会又出了神。
003一眼识破:【宿主。】
花眠:“.......”
发呆不成,花眠勉强认真想了一会,决定从大越王朝的律法着手,古代不是有什么女子无德,被休妻的事件嘛。
她让忍冬去找了本大越律法来,拿到眼前,厚厚一本。
花眠想着,这一本,一个月时间应该能看完。
之前已经从忍冬口中得知了她被皇上下令禁足三月的事情,比起那直接被赐死的贵嫔,要好太多。毕竟连查都没查,或许这就是身份的差距吧。
封建社会,最显着的特征就是严苛的等级制度了。
——
修政殿。
李元德去沏了茶回来,走近殿内,动作娴熟无声的往茶盏里倒上新沏的茶水,陛下刚刚下了早朝回来,此时正是需要解渴的时候。
明黄龙凤刻金茶盏被小心地放到慕容玄拓身前。
往日里,慕容玄拓会端起来喝一口,今日却迟迟不见动作。
身为太监总管,要时刻关注陛下的状态,李元德小心看去,见陛下正拿着一本奏折,眉头紧锁。
想来是,又有些大臣上些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折子惹陛下心烦了。
李元德斟酌着小心开口:“陛下,不防休息一下,批折子也不急于这一时。”
茶盏往前递了递。
慕容玄拓抬手接过,黑袍宽袖搭在案桌上,轻抿了一口茶,心思却全然不在着上面。
良久,他忽然问:“几天了?”
李元德愣了愣,什么几天了?
大抵是看到李元德面上疑惑的神情,慕容玄拓面色疏忽阴沉下来,表情不耐地提醒:“禁闭。”
禁闭?
李元德顿住,禁闭?
最近被关禁闭的只有后宫那位贵妃娘娘啊?
可是陛下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事情的。
因此李元德并不敢立马作答。
久得不到回答,让慕容玄拓眉头紧锁,茶盏被他随意地搁在案桌上,发出一声重响:“孤问你,贵妃关几日禁闭了?”
李元德跟在陛下身边十几年,怎会听不出这语气是压制着烦躁的。
他惶恐万分,连忙跪下来,紧忙回答:“陛下,有小五日了。”
慕容玄拓眉梢微微舒展,却依旧是皱起的状态,他声音低沉似在沉思:“五日.......”
脑海里划过女子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狼狈,人事不知的模样。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烦闷感,这种感觉和那天如出一辙,顺间让慕容玄拓起了杀意。
一连几日,脑海里便时不时划过,整得他奏折都有些看不进去了。
一通看下来,手里的这本便是弹劾武宣侯侯府传出信件与西北守军联系过密的折子。
慕容玄拓执笔随意地在上面划过算作已阅,然后将奏折丢在了已经批阅的那一堆里面。
放下笔,眸光划过一丝冰寒:“罢了,你去传孤旨意,不必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