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中,年龄仅次于老大的那个孩子,可以说是用孬包来形容,他的大脑已经被基督教的思想贯穿了,无时无刻不在嘴中念叨着他的天父!所以指望他和我们的大哥一样,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去路边沦为乞丐!”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孩子的缘故,我们要来的钱总是比那些老乞丐多的多,不过再多能多多少呢,最后还是应付不了我们的最低标准生活开销!倒是把那些常驻的老乞丐惹生气了,因为我们抢走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就合起伙来把我们赶走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学会了偷!凭借着我们的年龄和还是孩子的外表,就算把东西偷走也很少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害怕,害怕如果我被抓住了会怎么办,但是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开始慢慢熟练起来,我甚至觉得偷个东西也不过如此吗!从刚开始偷一些零钱,到后来开始偷钱包和手机,直到最后我们去在晚上偷一些店铺!这种东西,刚开始我们都不敢去偷,但是后来,我们只觉得手到擒来!”
袁铭泰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可以说是悲喜交加!不过看的出来,他对那时候的日子还是充满回忆的。
“不过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就是总在河边走路,怎么会让鞋不进水……”
他刚说到这里,我立刻打断:“等等!大哥,我不得不打断你,那句话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是你说的那样!”
袁铭泰轻轻的瞟了我一眼,然后才喃喃地说:“无所谓了!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到底是你讲还是我讲啊!”
诶呀我去!这臭小子,要不是我看周围的那些观众还想听你讲故事,我现在真的很想把你一脚踹出赌场!
“我们终于有一天还是被抓了,被放出来的那天,我永远忘不了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些怪物一般!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只是偷东西而已,更何况我们偷东西不是去打游戏,也不是去买什么奢侈品!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
“更加荒唐的事情,莫过于我们还因为入狱上了一栏电视节目,新闻题目就是专家访谈十余位偷窃入青年!我们在全国上下都出了名了!你们能想象的出来吗,一群要以偷窃为生的人成了电视报纸上面的红人了!几乎全国上下都已经认识我们了!”
“都知道了我们的偷窃行为!每次在街上见到我们,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敬而远之了!我们也从来没有任何机会下手,再一次被打断了经济的来源!我们之前攒下来的资金,很快就被我们用光了!迫不得已,我们只好选择在一个火车站再次下手了!”
“也正好是那一天!我们改变了我们自己的一生?我很难想象如果我们那一天,没有去火车站,没有去偷那个人的钱包,我们现在可能早就死在街头了!”
“在偷窃的方面上,我们可谓是已经久经沙场的老手了,什么人该偷什么人不该偷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刚进火车站没多久,我们就盯上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从那个人的动作和着装上,我们就看出那个人肯定是一个有钱人。对于这个过程我们也基本熟练了,很快制定好了各自的分工,然后立刻展开了行动,这些人中我的手速最快,所以偷窃的任务也就交给我,等那边的人吸引住了注意力,我立刻动手,可就在我刚把手伸进那个人口袋中的那一刻,那个人的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但是那只手死死的抓住我,根本就不给我逃跑的机会!我的兄弟们看到我被抓了之后立刻上来帮忙,不过一大堆人聚到一起,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我们是上过电视和报纸的人,所以很快就被认出来了!顿时,周围尽是侮辱性的议论和嘲笑的声音!”
“在众多的声音之中,我们用自己微弱的声音叫喊着: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但是几乎没人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全都被那侮辱性的话语压了过去!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东西叫做绝望!”袁铭泰的语气显得有些苍白,又有些无力,“不过,那个人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我,但是他的那只手,并没有把我推向深渊,倒是把我拉出了那喧嚣的人群……不!是把我们拉出了那喧嚣的人群!”
“我们刚开始以为他要把我们送去警察局,然后立刻进行了强烈的反抗,他只是让我们安静!从他把我们拉出火车站的过程中,我们由刚开始的反抗,变成了最后的释然:是啊,我们为什么不去监狱待着呢,监狱里面多好啊,有吃有喝有穿,根本就不用担心挨饿或者挨冻!不过就是限制了一下自由而已,对于我们这种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自由有什么用呢?换句话说自由难道能当饭吃?所以干脆就让他把我们送到警察局好了,然后把我们关个十年二十年的!我们甚至已经在内心中盘算好了在监狱中度过余生的打算了!”
“不过那个人只是把我们拉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掏出他衣服中的钱包,拿出了一百万的韩元,然后放到了我的手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我们一句:你们可以拿着这钱现在离开这里,但是这些钱也远远不够你们很长时间的生活!你们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跟着我,我带着你们去赚更多的钱!数量是我给你们的这个的一千倍,甚至一万倍都有可能,只要你们肯跟着我!”
“我们刚开始本来是抵制的,因为我不知道他会让我们去干什么,也许可能是把我们卖到什么地方!但是仔细想想,我们这种人也没有什么活着的价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早就把生死看淡的我们,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也许跟着他,我们真的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