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喜欢哪个,随便挑。”
一晃,陈云开就与玉娘逛了大半个下午。
傍晚时分。
两人来到了一家老字号的首饰店里,陈云开当即便让玉娘去挑首饰。
“谢谢爷。”
玉娘甜甜一笑,便是欢快的去挑选。
有商老七和她姐姐芸娘的缘故,她本就跟陈云开极为熟悉,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她也彻底沉沦在与陈云开的爱河里,自不会扭捏。
但玉娘毕竟是吃过苦的,和她姐芸娘的性子很像,即便现在早就发达了,却也不会去买太贵的首饰。
这边。
换了便装,沾满了络腮胡子的陈云开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看着玉娘选首饰。
他也是直到今天下午才发现,玉娘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黄毛丫头,某种程度上,比她姐芸娘还要更有料……
明明只是盈盈一握的小腰,却是细枝结硕果,关键玉娘腰臀比也非常好,绝不是生产困难的那种……
“师太,您请这边走。”
然而。
正当陈云开惬意着呢,脸色却突然一变。
正看到。
欧氏从隔壁的贵宾室里出来,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呵。”
欧氏此时自也看到了陈云开是带了女眷过来选首饰,不由冷笑一声,看都懒得再看陈云开一眼,扭头就走。
“这他娘的……”
见欧氏很快便带着几个小尼姑离去,陈云开一时止不住摇头失笑。
“呀。帅爷,您也在这呢。”
可还没等陈云开郁闷完呢,旁边忽然传来惊喜呼声,导致玉娘都忍不住回头来看。
‘我艹!’
陈云开彻底麻了,他就不该来这等女人扎堆的地方。
大丫二丫今天竟也来逛首饰店了……
而且。
很快她们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玉娘,表情从惊喜,逐渐便转变成了惊讶,转而便是止不住的伤心和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
“你们两个磨磨唧唧在这干甚呢?”
片刻。
陈云开头都要大如斗,正看到柳氏也从里面出来,正好与陈云开的眼睛对上。
这下好了。
齐了……
“柳掌柜今天怎有心情来逛这边呢?”
事已至此,陈云开只能硬着头皮对柳氏母女露出笑意。
柳氏究竟是成年人,她自是认识玉娘,知道玉娘的身份,更知道她们母女跟玉娘没法比,强自挤出一丝笑意道:
“今天正好有空,便带着俩丫头出来逛逛,帅爷今晚可有空?去店里喝一杯吗?”
“……”
感受着柳氏言语中根本止不住的陈年老醋味道,陈云开真有点麻了,苦笑道:
“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哦。那,奴就在店里等帅爷您有空过来了。”
柳氏闻言更加委屈,很快便低着头招呼她两个女儿离开了。
这边。
玉娘也选好了礼物,她被保护的很好,并没发现这边异常,欢喜道:
“爷,您看这支银钗好不好看?”
看玉娘居然选了支银钗,陈云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笑道:
“好看,玉娘,你的眼光没的说。但咱们再选几支金钗吧。我想看看我的玉娘戴金钗的模样呢。”
“啊?”
玉娘小脸顿时红了,这才去挑选金钗。
…
晚间。
玉娘自是被带回陈府中,陪陈云开一家人吃晚饭。
主要芸娘也在,她已经七八个月身孕,就快生了,正在熟络的与戚氏,顾娇娇,王娇娘,徐佛她们商议着玉娘进门的事情。
包括嫁妆、聘礼各种。
这些事陈云开都说不上话,也懒得理会,惬意的享用着月玲珑、玉堂春、钱诗诗、包括柳如是几个小妖精的勾引。
玉堂春最大胆,已经脱了鞋子,桌下的小脚都伸到了陈云开腿上……
但陈云开正惬意呢,忽然有丫鬟恭敬过来禀报:
“帅爷,孟先生过来了,说有要事禀报您……”
“嗯?”
陈云开眉头顿时皱起,捏了捏玉堂春的小脚丫,让她老实点,便对戚氏和顾娇娇、王娇娘她们道:
“娘,娇娇,娇娘,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正好吃好了。”
“我儿,现在天寒,多穿点衣服。”
“哥哥早些回来。”
在后宅女人们的目送中,陈云开快步来到中院,有些不悦的道:
“子安,何事?”
孟子安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满是汗水,明显是急急跑过来的,忙恭敬拱手道:
“帅爷,出事了。就在刚刚,东大营附近,一家姓许的人家被灭门了,全家老少二十二口人,包括婴孩在内,无一幸免。而且,女眷都遭到了侮辱。现在府衙的人都已经去了。但,也不知道怎回事,忽然便有风言传起,说……”
“说这是您带回来的流民军俘虏所为,有些人已经在串联,要您给青州父老一个交代,若不然就告到朝廷去……”
“嗯?”
陈云开眉头顿时紧紧皱起,片晌,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
“走,去看看!”
“是!”
…
很快。
陈云开便赶到了东大营附近的这许家宅子,是一座四进的大宅。
此时。
这里已经被青州府衙的衙役警戒起来,知府钱志远也到了,正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勘察。
而周围,明显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甚至有人爬到了周围的屋顶上,观看这许家里面的情况。
“帅爷,您来了。这事有点麻烦了呀……”
一看到陈云开过来,钱志远顿时也有了主心骨,赶忙过来小声跟陈云开汇报情况。
陈云开一边听一边往里走,让他的亲兵警戒周围。
当来到了院子里,看到了尸体,饶是陈云开眼睛里一时也闪过寒芒!
太过分了!
这大冬天的,几个女眷的尸体都被脱了裤子,下身还被插着木棍,真的是满身伤口,尸体和血都结成冰了,还残留在她们惨死前的那一刻!
里面的男尸更惨。
脸都是被砍的面目全非,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了。
这让陈云开也止不住爆出了粗口,啐道:
“这他娘的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才会下此狠手!钱大人,你们这边有消息么?这些许家人明显不是今天死的,是谁报的案?”
钱志远也头大的紧,忙仔细汇报:
“帅爷,据说是有个许家女仆的丈夫,见妻子好几天没回家,便过来查看。却又叫不开门,便爬上墙头来查看,随即便被吓的摔下了墙头,让路人报的案。这女仆的丈夫因为连摔带吓,没熬多会就去了……”
“这他娘的!”
陈云开眉头皱的更紧:
“查这许家的人际关系了吗?是不是欠债还是惹了仇人?”
钱志远自知道陈云开因为这事被人污蔑了,冷汗又渗出来,忙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道:
“帅爷,正在查呢,暂时还没有结果,但据说这许家人是外来户,做布匹生意的,刚来青州城还没几天……”
“嗯?”
陈云开摸了摸鼻子,已经隐隐捕捉到了什么。
“陈云开!滚出来!你必须给我青州父老一个交代!”
“陈云开,你这祸害,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吧,你把那些流贼带到青州来,到底惹下了多大祸患?!”
“陈云开,你这武夫,害苦了我青州父老……”
这时。
外面突然一阵噪杂,有人在不断大呼着,目标直指陈云开。
“坏了……“
钱志远一个机灵,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事情还没跟陈云开汇报,忙硬着头皮急急道:
“帅爷,还有一个重要消息,竟差点忘了告诉您。这许家的大儿子许贯,是青州府学的学子,怕那些学子过来为他鸣不平了……”
“青州府学的学子?”
陈云开又摸了摸鼻子,忽然止不住露出笑意,却是冰冷冷笑:
“好,好,好得很那!端的是个环环相扣!这怕不止是想往我陈云开身上泼脏水了,这是想弄死我啊!”
“这……”
钱志远刚想说些什么,陈云开却对孟子安、李定国等亲随一摆手,便是大步出门去!
“陈云开!你必须给我青州父老一个交代!”
“陈云开,看你做的好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兄,许兄,你死的好惨啊……”
随着陈云开一出门,本就情绪激动的人群顿时更加激动,一个个年轻的学子,就恨不得把陈云开吃了,就要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