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曼青回房看到自己亲爹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好不容易如愿以偿,他还在这哭!
“爹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要去跟娘告状!”
木曼青气鼓鼓的转身就去房中找牌位。
这招百试百灵,木常山一听孩子提起她那过世的娘,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总觉得是亏欠了她,无论她要什么,自己都应该满足。
乾星泽走过来,拱手行礼,对木常山比以往要客气的多,唤了一声,“岳父大人早。”
木常山原本有一肚子的委屈,在听到这声“岳父大人”,所有的郁气立马消散不少。
连带着看乾星泽的眼神,也越发顺眼。
如果换做旁人,他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可人家可是元帅啊!
在卑躬屈膝的唤自己岳父。
他如何也拉不下来这个脸,于是勉强开口,“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日后不必这般生分,叫爹就成!”
还真是不经历不知道,这感觉像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儿子一样。
这话一出,还不等乾星泽说什么,轮到乾斩天吃醋了。
“不行!”乾斩天立刻站出来,拍着胸脯道:“我儿只有老夫一个爹!”
木常山横眉竖眼,“那你说叫什么?”
乾斩天学着他昨晚的样子,扭头道:“随便!”
“那就叫爹!”
“不行!”
乾星泽被两人吵的头疼,转身去了城楼上,观察对方有没有什么动作。
昨夜悄悄去隔壁城的那五千守城军,按照计划,天一亮便浩浩荡荡回了丹阳城。
佯装成是燕云守城援军的样子。
狄戎那边听到动静,果然出来查看。
乾星泽知道,他们此刻一定在密谋什么。
如他所料,乌可蒙看到丹阳城从隔壁调来那么多守城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乾家那群守城军,一定死绝了,这才从燕云调军支援,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立马整军攻城!”
诸葛庭风想了想,摇头道:
“乾星泽用兵如神,生性狡猾,只怕有诈,待明日看看。”
他已经轻敌一次,不会再让乾星泽捞到好处。
乌可蒙的提议被拒绝,心里又气又急,生怕错过最佳时间。
奈何自己刚刚吃了亏,部下如今都对他心有怨气,只好按耐住性子。
到了晚上,乾星泽照旧让五千人偷偷去隔壁,等天亮再浩浩荡荡回来。
如此反复了三日。
乌可蒙这下更急了,对着诸葛庭风埋怨道:
“这几日来了这么多援军,丹阳城一定已经集结了数万兵马!都怪军师犹豫不决,错过了攻城时机!”
搞不好现在城中人马比他们还多。
这仗还怎么打?!
乌可蒙气的来回踱步,“只恨本王不应该听军师的,早点攻城,说不定早就拿下丹阳了!”
营帐内其余人也是心有怨气,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向诸葛庭风。
诸葛庭风本就是米兰人,此刻千夫所指,本该处境艰难。
可他面对乌可蒙的质问,却处变不惊,不卑不亢,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回击。
“燕云城本就兵马不多,如今全部支援丹阳,想必燕云城内定无人驻守!”
“我等何不转攻燕云?待破开北疆这道铜墙铁壁,来个里应外合,还怕区区一个乾家,区区丹阳城吗?”
众人听了此话,无不茅塞顿开。
是啊!
他们怎么忘了这茬!
既然丹阳久攻不破,他们完全可以剑指燕云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