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过一次的事，这回自然更加轻车熟路。
云小筝一边往外掏道具，一边跟少年杰森介绍。
“这个金色的小葫芦叫‘封妄破念’葫芦，修仙世界超级厉害的法宝之一。当然，我这个不是原版，原版比我头都大，能装一个小世界，兑换价格够我再攒一千年。这个小葫芦是它的种子种出来的葫芦的种子种出来的，也就是它的孙子。别看它小，只能吸取一个人的灵魂，效果一点不打折扣。”
“封妄破念葫芦，专门吸取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魂魄，封印在小葫芦里面。里面根据被封印的恶魂所恐惧的事物，自动幻化成一个幻境，日日拷问恶魂。”
少年杰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魔法道具，不由发问：“如果恶魂逃出来了呢？”
“问得好！”云小筝似乎就等杰森问这句话，眼神都亮了。“你知道能够困住小丑灵魂的道具那么多，为什么我会选择这个‘封妄破念’小葫芦吗？”
“因为，你买得起？”
“咳咳，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最重要的是，‘封妄破念’葫芦封印恶魂的力量，来自于恶魂本身——恶魂的恶意，就是封印力量的来源！恶魂的恶念越强，封印的力量也就越强！而且这是灵魂层面的，想要催眠自己是个大善人来欺骗封印什么的根本不存在！所以，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从葫芦里面逃出来，那他绝对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绝世大善人！”
事实上，进入“封妄破念”葫芦的恶魂们，还没有一个能从里面出来的呢。
小丑就在旁边听着，闻言身体扭曲的更厉害了，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完全不在意他的反抗。云小筝甚至觉得他扭的太丑了，一副被辣到眼睛的样子，直接用小葫芦收了他的灵魂。
一代哥谭噩梦就这样，话都没来得及说，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丑的灵魂不能跟他的身体分开，这个封印了小丑灵魂的小葫芦，会被封在小丑自己空空的识海，哦，也就是他的脑子里。”
随着云小筝的解释，拇指大小的金色小葫芦像是个调皮的小孩子，站在原地跳了跳，最后跳进了小丑的身体，消失不见。
“然后呢，我们还要保证小丑不死的‘剧情’。所以，我们还需要找一个新的灵魂进入小丑的身体。”云小筝拿出了一张准备好的符纸。“这是一道‘神识封印’符，可以暂时容纳一道灵魂。撕破它，封印的灵魂就会被释放出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导它进入小丑的身体。”
“等等，这对那个人不公平！”杰森阻止了云小筝的动作，“小丑是个罪犯，是个恶贯满盈的精神病，如果有人的灵魂进入小丑的身体，就会被同样当作精神病患犯罪被关在阿卡姆。没有人会相信里面的灵魂换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家小杰森真是人美心善。”
云小筝顶着少年杰森“wtF”的表情，逞了一句口舌之快：“但是，谁说里面的灵魂一定要是人了？”
“？？？”
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杰森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难道是猫猫狗狗？看凯洛蒂那么喜欢家里的两只猫，邻居家老人养的大黄狗也总是得到她的撸毛和加餐，难道，是老鼠？
云小筝对着地上小丑的身体撕开符纸，一股白光从符纸进入了小丑的身体。
很快，“小丑”睁开了眼睛，被化学药品池水泡出的幽暗绿眼睛，显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清澈和纯洁。
我的天，我要瞎了，我怎会认为小丑竟然能和“清澈”“纯洁”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噜噜噜哼~”
杰森眼睁睁地看着“小丑”头歪歪地看了看他们，然后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们一样，慢慢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那速度，真是让人不忍目睹。
云小筝可舍不得为了哥谭人民牺牲奉献自己的“动物英雄”受到委屈，第一时间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瓶子，给对方喂了一口。
“小丑”明显不太愿意喝这种味道奇怪的东西，但是人家给喂了，它也就喝了，末了还舔了舔嘴角，依依不舍地看着玻璃瓶，还有点意犹未尽。
［红枣桂圆汤］尽职尽责地发挥着自己的功效，加上小丑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没过多久，“小丑”的身体就恢复了健康。看起来比刚才……好吧，基本没什么差别。
杰森忍不住了。“你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树懒。”云小筝掏出一把树叶，用了七八分钟才把“小丑”从地上吸引到床边。“这只树懒没有它前辈那么好命，能活到老死，它是在下树拉baba的时候，被天敌袭击致死的。”
想到自己以前看到的关于树懒的介绍，还有那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神奇死亡原因，沉默了。
“好了。”云小筝拍了拍手，“我已经想办法给蝙蝠侠留下了关于新‘小丑’的信息，按时间来说，他就快要到了。你要见见他吗？”
杰森想说“不”，又想到了小丑身上那堆伤，和凯洛蒂之前说的那段话。
蝙蝠侠是帮他报过仇的。
蝙蝠侠杀了小丑。
他付诸了行动。
他是真的爱他的。
不惜违背自己的原则。
“杰森。”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杰森慢慢回头，对上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杰森！”
不知何时，云小筝撤去了阻隔空间的道具，她往杰森手里塞了一把东西，伸手把还在莫名情怯的男孩往自己父亲的怀里一推，悄悄溜到一边。
“聊完了叫我。”
虽然她也有些想念韦恩先生，但这个时候，还是让父子俩人好好谈谈心吧。
何况……这里的韦恩先生，可不认识什么凯洛蒂。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杰森和蝙蝠侠就结束了他们的谈话。蝙蝠侠走过来，看着这个救了他儿子的女孩，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凯洛蒂，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你永远是蝙蝠侠和韦恩家最好的朋友……”
……
“所以，你为什么不回去？不是已经跟韦恩先生和好了吗？”
云小筝看着眼前的少年一阵无语。
“让老头子知道我还活着就好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凯洛蒂给杰森的那些书，让他看到了哥谭可能完全不同的未来。但是要做到那样的程度，可不是只靠几本书、动动嘴皮就能够实现的。
“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呢，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