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宁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郭君山。
陈爱国有些失落,他还以为郭君山要挑明心意,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大家不要这样看我,分开只是暂时的。等书宁、家旺到北京上学,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陈锋叹了口气说道:“小郭啊~能调回京市是好事,你这样的人才留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太大材小用了。
国家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京市那边更需要你!这次回去,是调到哪个部门啊?”
郭君山答道:“爷爷,我这次回去还是去刑警队报到。”
“不错~”陈爱国拍了拍郭君山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小郭,叔叔看好你~”
郭君山点了点头,目光落到陈书宁身上,发现她有些失落,郭君山心中有些雀跃。
“书宁,家旺,我们要利用好这一周的时间。”
陈书宁低头看向手里的试卷,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情不好。
“接下来的这一周时间,你们俩个尽快把这些试卷做完。错题,我会单独拿出来给你们讲。”
“这些题目是我托人找大学教授出的,有一定的难度。你们两个好好做,掌握了这些题,考北京的大学没有问题。”
郭君山说的很笃定,陈家旺听得很认真。
他扭头看了一眼明显在走神的陈书宁,抬脚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小腿。
陈书宁慌乱的抬起头,说道:“哦,那我先回屋做题去了。妈,今天你刷碗吧~”
刘香花瞥了陈书宁一眼,发现她不是很高兴,应了下来。
陈家旺也跟着陈书宁走了出去,留下郭君山坐在桌子上,和几位长辈大眼瞪小眼。
屋里的气氛很诡异,郭君山觉得自己像是偷了别人家花的贼,正在接受花农的审视,如坐针毡。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抓着裤子,紧张的说:“我,我……爷爷,奶奶,叔叔,婶子,那个,那个我……”
郭君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陈爱国一拍桌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道:“你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可急死我了……”
“我,我喜欢书宁。”
刘香花翻了个白眼,起身收拾碗筷,嘴里嘟囔道:“就这个呀?我们早看出来了。”
她也年轻过,也是从陈书宁、郭君山这个年岁过来的。就他那点儿心思,除了陈书宁那个反应迟钝的,谁看不出来?
郭君山觊觎人家闺女,坦白之前连挨揍的准备都做好了。可陈家人的反应太平静了,实在出乎郭君山的预料。
陈爱国皱着眉催促道:“你说点儿有用的。”
“额……叔叔,我是认真的。”郭君山的语气很真诚:“要想组建一个家庭光靠感情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我才要调回京市。
回去之后,我会努力工作,争取在书宁大学毕业之前分到房子。当然,我也会争取进修的机会,不断的提升自己。
这段时间我辅导书宁学习,我对她有信心,只要不出意外,她肯定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京市的大学在全国都是能排上号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去京市读大学。等大学毕业了可以留在京市工作。”
郭君山虽然没有跟陈书宁挑明心意,但是他的未来规划里,每一条都有陈书宁。
陈锋的眼神也软了下来。刚刚察觉到郭君山的心意时,他可生了好几天气,还是老伴儿李珍劝他,他才没有发脾气。
“我对书宁是认真的!”郭君山郑重的说:“之所以拖着不说,是考虑到现在正是关键时期,高考可以改变命运,要是因为我影响了她的成绩,那我就太自私了。”
“哼~”陈锋气哼哼的说:“你小子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为书宁考虑。”
陈锋之所以容忍到现在,是因为郭君山从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他尊重陈书宁,没有用传统思想阻碍孙女的前程。
陈锋一声冷哼,郭君山后背一凉,额头冒出虚汗,他用讨好的语气说:“爷爷,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就当做对我的考验。
您放心,我一定洁身自好,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诚心!”
陈锋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也是开过眼界的人。他知道京市有多繁华,那里到处都是诱惑。所以郭君山的提议,他并不反对。
“那就这样说定了。”陈锋板着脸说:“等到书宁高考完,你能抵抗住诱惑。我们就好好考虑你跟书宁交往的事。
如果你变心了,就把今天这些话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让书宁知道!”
陈爱国附和道:“小郭,我女儿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她最善良了。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她,你明白我的话吧?”
郭君山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叔叔,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向您保证,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一定把书宁的利益放在前面。”
李珍其实很满意郭君山,不过想到榆木疙瘩一样的孙女,她摇了摇头。
刘香花说话更直接:“小郭,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那就先这样,等书宁高考完之后,你再跟她说你的心意。
不过,我们尊重书宁的决定,如果她对你没意思的话,我们也不会强迫她跟你在一起。”
郭君山长出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婶子,只要书宁拒绝我,我肯定不会再往这上头想。
再说了,就咱们俩家的关系,我也不能强迫书宁。我尊重书宁的任何决定,也请你们给我个机会。”
陈爱国拍了拍郭君山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能看上我闺女,说明你很有眼光!”
李珍笑着说道:“小郭,接下来这几天,你就踏实在我们家里住。放心,我们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你的。”
陈锋率先站了起来,说道:“行了,小郭你去看着他们兄妹俩学习去吧~”
见长辈们这么大度,郭君山脸上有了笑模样,他搓了搓手站了起来,高兴的说:“那我过去了~”
陈书宁坐在桌子上奋笔疾驰,可写着写着她就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