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透过破碎窗帘的惨白月光。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腐烂的气息,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食物包装,墙上溅满干涸的血迹。
中年男子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面容狰狞,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他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的胸膛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仿佛活物一般。
女人跪在他脚边,低垂着头,清瘦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的连衣裙早已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
“怎么,不说话?”男人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他的指尖粗糙得像砂纸,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女人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却不敢反抗。
男人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轻蔑:“真好啊,我可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些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会匍匐在我脚下,任我摆布。”
他叫阎坤,本来不过是个混混。
如今末世降临,他意外觉醒来异能,成了这的老大。
女人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可不可以再给我些食物,我的女儿还在长身体,我已经……什么都听你的了。”
阎坤松开手,靠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她清瘦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厌倦:“算了,没意思,你滚吧。”
女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那……食物……”
阎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在驱赶一只苍蝇:“我都对你没兴趣了,你还想要?滚!”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阎坤却猛地一脚踹在她肩上。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背撞在桌角,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女人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
她的背影佝偻着,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依然坚持着离开了房间。
阎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原本看着昔日的贵夫人匍匐在自己脚下,他还觉得蛮带劲的。
如今玩久了也觉得厌烦了。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脑海中却浮现出早上那道银色的身影——那惊鸿一瞥的绝美容颜,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
“哼,那种女人,征服起来才有意思。”
他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女人踉踉跄跄地推开房门,走廊中昏暗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格外瘦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汗臭的混合气息,墙角的垃圾堆里爬过几只蟑螂,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走廊两侧,十几个人或坐或躺,神情麻木地注视着她。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哟,这不是咱们的‘宠妃’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得像刀片。
“活该,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另一个瘦削的女人附和道,眼中满是嫉妒与嘲讽。
女人没有理会她们,只是低着头,踉跄着朝走廊尽头走去。
她的脚步虚浮,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依然坚持着向前。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屈辱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终于,她走到了丈夫和女儿所在的角落。
丈夫抱着女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满是胡茬,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对不起……”
女人声音沙哑,眼泪无声地滑落。
丈夫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
他的手掌粗糙而温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女人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我只是……只是想让我们活下去……”
丈夫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我都知道。”
女儿被两人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出小手轻轻擦去女人脸上的泪水:“妈妈,不哭……”
女人抱紧女儿,泪水更加汹涌。
她感到丈夫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在一起。
房间内,阎坤靠在破旧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手下推门而入。
“老大,我们回来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手下恭敬地说道,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情况怎么样?”
阎坤头也不抬,声音低沉而沙哑。
“那女的警惕性很高,我们跟丢了。”
另一个瘦削的手下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不过她肯定还会去商场,我们还有机会。”
阎坤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一楼的那些物资暂时别动,她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哼。”
两个手下连连点头称是:“老大英明!我们一定盯紧她,绝不会再失手。”
阎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吧,别让我失望。”
两人恭敬地退了出去,阎坤的目光落在窗外,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小美人,你逃不掉的。”
翌日。
黄昏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房间,阎坤坐在沙发上,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扶手。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谁把窗户打开了?你去关上!”
一个手下连忙跑过去关窗,另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老大,她……她还没来。”
阎坤的脸色阴沉下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废物!连个女人都盯不住!”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