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树不再管她,喜欢跟动物玩耍也挺好的。
等长大了没出息,就回村搞养殖。
民以食为天,养殖也是不错的一条出路。
杨光树刚来到场坝,就被人包围:
“光树,谢谢你给孩子小兔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除了嘴上感谢,真的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光树,你会不会给的太多了,我家孩子居然领了8只小兔子。”
“大家不用感谢我,这是孩子们应得的。
有付出,就有回报。
每天摘野菜,割草,也挺累人。
还耽误他们玩耍时间。
至于数量,是按人头分,不会有错。”
社员们上工,都知道人人有工分拿。
没料到小孩子喂个兔子,也能有小兔子分。
再这样发展下去,别老子挣得钱还没有儿女多。
今天有些小孩放学回来,听到小伙伴都领到了小兔子,他们偷偷的不知道哭过多少次。
早知道就不去上这破学了,喂了这么久的兔子,错过了机会。
场坝的小孩子两极化。
这边欢喜,那边愁。
杨光树看的好笑:
“你们愁眉苦脸的干啥?
考试没考好?”
一个个孩子都快哭出来,杨光树还逗他们玩。
“光树叔!”
“光树叔!”
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
委屈巴巴的,有口不能言。
想质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小兔子,又没有哪个底气。
别人不愿意给,还想抢不成?
“这几天没考试。”
虽然兔子没给,但叔问话,必须得回答。
他人还是挺不错的。
杨光树也不再逗他们:
“等下过月,你们来领小兔子,一人一对。”
小孩子们多云转晴:“光树叔,你说真的?”
“我从来不骗小孩子。”
一个个破涕为笑,在杨光树身边又喊又跳:
“我们也有小兔子喽!”
有人觉得杨光树大方,心地善良。
有人则骂他是傻逼,就摘点野菜,也送小孩一对小兔子。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因为他小孩当初也去摘野菜,回来被他大骂过:
“你有这功夫,去捡点柴火做饭,捡点牛屎挣工分。
天天免费帮别人家干活,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憨包儿子。”
打那起,他家孩子只能看着其他孩子到处疯。
他家孩子只能走上赚钱养家的道路。
先富不叫富,后富压塌铺。
自己一天挣得那两个牛屎钱,还不如别人一只小兔子。
以后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们兔子还会下崽儿。
打发走两波人,兑现承诺,杨光树无债一身轻。
还没喘上一口气,帮忙建房子的一帮兄弟又围拢过来:
“光树哥,你不是说出门两天吗?
咋一家人去了三天。”
杨光树没好气道:
“咋的?我出门还要向你们请假,汇报?”
“卧艹,光树哥,
不要以为你家有缝纫机就这么屌,说话这么冲。
信不信我们当着整个大队社员的面扒你裤子。”
一群人搓着手,嘿嘿的贱笑着。
只要杨光树敢顶嘴,直接动手。
杨光树见众人跃跃欲试,马上举手投降:
“各位大哥,饶了我吧!
刚才是兄弟我不懂事,说话声音有点大。”
“哼,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
再有下次,直接大刑伺候。”
一群人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羡煞旁人。
“要是当初我也去帮光树家建新房子,
现在我家肯定也有二八大杠。
不会饿肚子不说,还三天两头吃肉。”
世上没有后悔药。
要是能重来……
“对了,你们这几天搞到野货没有?”
杨光树这辈子就与吃杠上了。
说起这个,兄弟们就有的吹了:
“这几天,我们搞到很多鱼就不说了。
我还搞了一头100多斤的大野猪。”
战绩有点差,杨光树还是夸了一句:
“可以啊,有进步。
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
“光树哥,你确定要?”
“废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吃野味?”
再重的骚气,也是野味不是。
大不了多放点调料。
况且野猪味道并不差。
一帮人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杨光树看的莫名其妙:
“有这么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
光树哥,你实在是想要的话,你的去找大队长。”
“为啥?
野猪被他没收了?”
不应该啊,这又不是集体的东西。
“因为粪便属于集体,属于生产队。”
杨光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卧艹,一群畜生,学会耍人了。
一百多斤,全部卖掉了?”
“卖啥卖,第一次夹到大货,兄弟们打平伙了。”
“光树哥,你放心,猪头跟猪肚,猪腰子给你留着呢!”
“还算你们有点良心。”
想到这年代没冰箱,杨光树又问道:“没臭吧?”
“腌制过,还用柴火熏,怎么可能会臭。”
钟声响起,众人不再交谈。
大队长还是老做派,叼着个烟杆子:
“晚上气温低,长话短说。
前段时间就说过此事。”
杨光树脑袋有点懵,说过吗?
难道是昨前天?
我刚好不在,宣布的?
正等下文,大队长开始吧唧起旱烟来:
“先说另一件事,入冬,烧炭。
今年不同,前期男人们可没空。
妇女们先砍窑柴,后面会有人来处理。”
尼玛,这大队长。
不是说长话短说吗?
咋还插播上广告了。
先说正事不行吗?
还是问身边人比较靠谱:
“光国,你爹到底要说啥事?”
“栽电杆啊,你忘记了?”
这才多久,光树哥记性这么差?
“这事儿不是说过了吗?”
“说过是说过,但没确定时间。”
砍柴,杨光树不可能再让王春梅去。
有身孕,要是摔一跤,自己要后悔死。
等下得去找大队长请个假。
要是必须出任务,就只能找人来顶。
大队长还真是长话短说,半炷香时间,都还没讲完。
“下面说大事,明天开始砍电杆。
不能无故缺勤,必须到岗,这是任务。
明天场坝集合。
好了,散会。”
杨光树摸了摸鼻子,他对号入座了。
这大队长,就差点名道姓。
社员们并没有立刻离开。
也不怕冷,一个个小圈子交谈着。
杨光树找到大队长:
“通友叔,找您说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