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儿见赵金芸跌坐在地上,想去扶她起来,却又急于知道真相,便越过赵金芸往屋里一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再无翻身之日。凤倾尘衣衫整齐,面色苍白的坐在桌前,丝毫没有纵欲的模样。
“陛…陛下…”裴月儿惊恐地叫道。
“裴大小姐就这么急于看着自己的妹妹出丑?”凤倾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异常冰冷。
他本以为赵金芸母女俩初次见他,又碍于皇家权威绝不会对他动手脚,可她们竟敢明目张胆的给他和裴韵下药,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虽然给自己下的药根本就不足为奇,药效在正常人身上熬一会就过去了,但如果有同样中了药的女人稍稍一撩拔,那便是药效过了,面对心爱的人身为男人定也是把持不住。
“不…不是的,陛下,月儿没有那样的心思,只是,只是…”赵金云忙爬起来抱住裴月儿缓缓下落的身体,摇着头替裴月儿辩解着。
“只是什么?”凤倾尘落下白子,看着棋盘妖娆一笑,然后缓缓转过身,目光在裴韵身上驻足一会,移开眼,眼底尽是冰霜一片,“难不成是裴夫人和裴大小姐想入非非?误以为二小姐在房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凤倾尘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是绝对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的,何况是行房事?在他察觉到裴韵儿身体有异状时他就明白她着了道,而他,进了客房身体就开始冷汗泠泠,这才知道不止裴韵,赵金芸竟然连他都算计了,如今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对身体无益的药物,虽然赵金芸给他下的药少,可药性及其猛烈,导致他当时就倒了下去,若不是裴凌度及时为他排毒,恐怕他今天真要死在这裴府。
他怎么甘心?他还没好好的保护她长大,过上好的日子,他怎么甘心再一次栽在裴月儿这毒妇手中?
索性,阎王爷不敢收他…
“混帐东西,你竟然敢谋害陛下,谋害我裴家子嗣,”裴昂想起凤倾尘刚才白的透明的肌肤和床榻上的血,还有帝王说的那句“裴夫人的饭菜果然可口。”,他顿时心惊胆战,没曾想赵金芸这般大胆,敢谋害帝王,可他看到裴韵痛苦的小脸时,他恨不得把她凌迟,为了私欲,她仅出此阴招。他一脚踹在赵金芸心窝,将她踹了个四脚朝天,钗环仅散。
“老爷…”赵金芸抱着捂着心窝,将摔倒一边的裴月儿单手抱住,“老爷,妾身没有啊,老爷,妾身冤枉。妾身哪敢谋害陛下,就是给我一百个一千个胆儿,妾身也万万不敢谋害陛下。”
她根本不知道凤倾尘的身体如何,最不济也是在行房时昏死过去,哪曾想过差点让凤倾尘再死一次…
“哦,那是朕冤枉你了?”凤倾尘冷冷的说,他本想让人拿着他们食用过的碗碟给太医院化验,可转念一想,赵金芸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他们一离开饭桌赵金芸便会派人消灭证据,时间过了这么一会,怕是神仙来也不能在找到证据。
“臣妇不敢,陛下,臣妇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识得诗书礼仪与国家荣辱,断然不会做出有损龙体的事,臣妇谨记熟背妇德,更是以妇德为标准,以身作则,没有半点该有的想法,请陛下明鉴。”赵金芸拉着裴月儿跪在凤倾尘面前哭诉道。
眼前,一双小小的绣花鞋让她咬碎了一口银牙,裴月儿更是愤愤的瞪着那双绣花鞋,恨不得给她盯出两个洞来,让鞋子的主人一辈子都变成瘸子。
赵远当?
凤倾尘冷冷的盯着赵金芸,不可否置,她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当今丞相赵远当,他心中的确顾虑了,可看着裴韵面无表情的小脸和娇小的身子,生生惹得他心疼,哪怕他费尽心思,失去江山,他也想为她抹去心中冤屈。
“爹爹,韵儿无事,请爹爹绕过大姐姐和大娘把,”裴韵看着凤倾尘一闪而过的犹豫和坚定的表情,她心中一震,似乎知道他的决定一番,便开口说道,“陛下,请您高抬贵手,绕了大娘和大姐姐吧,我想…也许是那个不安好心的想要谋害韵儿呢,这也许,不关大娘和大姐姐的事,还请陛下不要责怪她们。”
“韵儿…”裴昂心疼的看着裴韵叫道,如果可以,他万万不会委屈她半分。
裴韵低下头,心中有些失落,可一想如今凤倾尘羽翼未丰,朝堂上虽有大臣和几位王爷拥护他,可私底下为凤寒尘一派的丞相府以及几个军机大臣却掌握着东黎国近一半的实权,赵金芸搬出丞相府来是吃定了凤倾尘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得罪丞相府。她看得出来凤倾尘是在帮她,可她心中的感觉太怪异,怎么也想不出这一世从未与她见过面的凤倾尘为何如此冒险帮她。
难道……
不会吧,桦凉不该是这么没分寸的人才是…
凤倾尘眼底光芒一闪,从裴韵进这个房间后开始,他心中的感觉越发明显,若是以前的裴韵定会死死咬着丶这一致命的伤口,不咬死赵金芸决不罢休,他也知道若是因此放过这机会,裴韵定会怨恨上他,所以他想即使自己活得艰难也要让她过得舒心,可是,裴韵脸上出了一闪而过的失望便没有任何情绪,想来她也听懂了赵金云的言外之意,在帮着他下决定呢。
似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心中不免有些兴奋,看谁都顺眼起来,看了一眼狼狈的赵金芸,他冷笑一声,“看在二小姐的份上朕就不予追究了,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朕在裴府受了如此的待遇,必须得有人来平复朕的心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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