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云梨院
燃烧地火炉让整个房间温暖无比,华丽地卧房中寂静无声,柴火偶尔炸开,啪地一声飞溅,却没能飞出火炉,又被那坚实醇厚地炉壁弹了回来。
赵金芸一脸春意,长发尽散,裸露的肩头还带着一层薄汗,她风韵犹存地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却还是掩饰不了她眼里地阴毒,她白嫩地手搭在身旁地裴昂胸膛上,纤细地指间不停的在他胸前画圈。
从秦晴出了后院他就没有来过自己的院子,而秦晴一离开,他便到自己房中找自己发泄,赵金芸腮帮子鼓了鼓,咬地牙齿都疼了。
凭什么,她一直想不通?她与秦晴相比,虽然她比不过秦晴绝色地容貌,可是也差不了多少,否则当初她就不会被称为京城第一美女,而她的家世是整个京城,除了公主以外最尊贵地,她温柔贤淑,端庄大气,更是识文断字,为什么裴昂独独对秦晴情深似海?除了容貌,她有哪一点比不过她…
手腕突然被握紧,赵金芸一惊,连忙掩饰住眼中地恨意,娇羞地看向裴昂。
裴昂睁开眼看着面前地女人,心里微微的失望,目光向下,他的心微微悸动,翻身将赵金芸压在身下,狠狠地运动。
赵金芸没有错过裴昂眼中地失望,身下传来的刺痛让她心中地恨意越是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总有一天,她会让裴昂忘记秦晴,总有一天,她会让秦晴后悔独自逃跑。
“老爷,韵儿如今也十二岁了,虽然妹妹走了,但昨儿也算是裴府正经的小姐,如今没了娘亲守护,咱不如趁大家还不知道时,给韵儿把亲事定下来吧?”赵金芸动情地搂着裴昂地脖子气喘吁吁地说。
“韵儿地事不用你操心,你管好月儿就行了,我罚她在庄子里悔过,她却贿赂下人跑了出来,如今我没空理会,你若处理不好,就别怪我对她不留情面。”裴昂停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金芸说,然后抽身穿上衣服离开了。
听着裴月儿逃跑地消息,赵金芸随即一惊,听着裴昂地话,她瞬间脸色惨白,裴昂虽然平时给人温文尔雅地印象,但除了对秦晴母女俩外,实际却是个固执死板地人,他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而且对于他下的命令,绝对不要反抗,否则就真的如他所说,绝不会手下留情。
裴月儿去庄子里时,她为了不让她受苦,拿了一大笔钱给她,吩咐她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等她去带她回来,她却拿着钱贿赂下人把她放了出来,真是笨死了,明明知道裴昂说一不二,却还是要惹怒他。
“来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她慌张地坐起身来穿上里衣对着外面说。
赵金芸洗净了身子,换上一身华贵的衣服要出门的样子,巴氏见此,连忙走上前问,“夫人,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先前赵金芸被裴昂折磨的高声呻、吟,激情无比,院子里不仅院子里的小丫鬟们听得面红赤耳,就连她这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听了都脸红。可是,刚才裴昂竟然衣冠整齐,面无表情的走了,她还以为是赵金芸没伺候好,可是那声音又…
“我要回丞相府,你赶快让人去准备轿子。”赵金芸理了理头上的钗环说,她料着今晚裴昂也不会再回来了。
早知道,她提起裴韵儿那个贱种干什么…
“这么晚了还回丞相府?夫人,这会不会不妥?”巴氏迟疑地看着她问。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什么不妥?”赵金芸冷凝的说,“月儿从庄子里偷跑了出来,我想她大概是回了丞相府,我必须回去看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大小姐她…”巴氏一惊,连忙给赵金云找来披风披上,“老奴陪着夫人一起回去。”
赵金芸点了点头,巴氏出去吩咐下人抬轿子去了。她揉了揉发疼得太阳穴,好不容易不用愁秦晴那边的事了,裴月儿又给她出幺蛾子,赵金云觉得简直倒霉透了,自从秦晴母女俩出来后,她就没有一天日子好过过。
赵金云到达丞相府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也是回府地赵当智。
“二叔。”赵金芸朝他叫道。
“嗯,这么晚了,芸儿怎么回来了?”赵当智微笑着看着她问。
“我来看看月儿,”赵金芸着急地往里面走着说。
“月儿?月儿不在这里呀。”赵当智一愣,惊讶的说。
“什么?月儿不在这里?”赵金芸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赵当智瞪大了眼惊道。
“月儿不是被她爹送到庄子上去了吗?怎么?回来了?”赵当智疑惑地问,裴月儿来过赵府地事除了裘氏和赵当归,任何人都不知道,也难免赵当智这般惊讶。
赵金芸咬了咬下唇,转身就往轿子走去。
“芸儿,你去哪儿?”赵当智连忙问道,可赵金芸一声不吭,就连基本礼貌都忘了,钻进轿子里就吩咐起轿。
赵当智眸色一深,这赵金芸跟她老子一个样子,自诩身份高贵,从来看不起他这个满身铜臭地叔叔。他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赵府,他本来就一肚子气,还让赵金芸这般无视,他心情已经是极度不好,抬脚就往裘氏地院子走去。
上次到他铺子里的那个说有水云锻最后一道工序秘方地女子,自从他的人跟丢了以后他就开始怀疑了,没想到他找了许久,除了皇宫和几个王爷府,差点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那个女子,这时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上当了,可是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搞得他心慌意乱地,他从商十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令他不安的事。
——
赵金芸坐在轿子里,使劲揪着手里的丝帕,裴月儿竟然不在丞相府,她真是头都大了,这个时候不回丞相府她会去哪里?真是急死她了,一点不让她省心。
“夫人,小姐…会不会是去了那儿?”跟在轿子旁边的巴氏靠近轿帘,对着里面的赵金芸轻声说道。
赵金芸手中的帕子被她狠狠一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掉头,去晋王府。”
——
晋王府
“王爷,月儿给你按摩,”裴月儿穿着粉红色的鸳鸯肚兜,一条白色的丝质亵裤,外面罩着一层白色地纱衣缓缓走到浴池边跪坐下来,对着靠着池边泡澡地凤寒尘说。
凤寒尘一头黑发铺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白皙地肌肤坚硬而性感,倒三角地身材在水下若隐若现,看得裴月儿脸红心跳。一张俊颜如雕刻一般,深邃而俊美无双,他纤长地睫毛轻轻煽动,露出那双狭长带着侵占*地黑眸,嘴角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反手拉住裴月儿往水里一带。
“啊…”裴月儿尖叫着,狼狈的铺打着水花,却没看到凤寒尘眼中地嘲讽和厌恶,她双手碰到凤寒尘的身体,她连忙拉着攀了上去,“王爷,你好坏啊,吓死月儿了。”
裴月儿本来就生的美丽,哪怕差点溺水,头发湿透了粘在脸上身上,有些狼狈,清纯地脸蛋却更是美丽,配上她娇嗔的模样,多了一些性感和妩媚。
凤寒尘向来对女人来者不拒,这么一具美好的娇躯贴在他身上,那柔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胸膛,让他男性荷尔蒙迅速激发出来,他伸手捞过裴月儿地脑袋吻上去。
裴月儿嘤咛着攀着他动情的回应着,感觉到凤寒尘地双手已经越过“雷池”,她大胆地张开嘴,任由凤寒尘吻着。
“王爷,裴夫人求见。”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凤寒尘地火气立马冷却下去,伸手推开了裴月儿。
“王爷?”裴月儿还在迷情当中,却被凤寒尘推开,她委屈又迷惑地看向他。
“你娘来找你了。”凤寒尘摸了摸她的脸蛋说,然后站起身来翻出了浴池。
裴月儿一惊,差点以为赵金芸就在门外,她连忙护着胸前地春光,从水里捞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肚兜穿上,爬上了地板。
她娘不是在关紧闭么?怎么可能出来了呢?裴月儿想起赵金芸对她地管教,特别是在贞洁这一块特别严厉,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凤寒尘穿好衣服走出来,见她如此,脸上露出不屑地冷笑,却还是立马换了温柔的神色朝裴月儿走去。
“月儿,你怎么了?”
“王爷,我舍不得离开你…”裴月儿沉醉在他的温柔中,趴在他胸口撅着嘴说。
“傻瓜,你娘亲都来找你了,你若在不回去,让人知道了你从庄子里跑出来,那就更糟糕了。”凤寒尘掩饰住他的不耐烦,温言细语地搂着她说。
“可是我回去了她们肯定又要我送到庄子里去,月儿不想呆在那种低贱肮脏的地方。”裴月儿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地说。
“乖,你娘如果舍得你受苦,怎么会给你银子让你去庄子里呢,你就放心吧,我猜你娘一定是来接你回府地。”
“真的吗?可是裴韵儿那小…裴韵儿母女俩她,们一定还会设计我地,月儿害怕。”裴月儿迷茫地问,然后又担忧地说。
“不怕,本王会派人保护你,”凤寒尘拍了拍她的背说,“赶快换上衣裳,别让你娘等急了。”
“月儿知道了,”裴月儿微微失望的说。
——
“娘…”一进偏厅,裴月儿便看到赵金芸站在正中间,高贵不容亵渎的模样。
“月儿,你这丫头,吓死娘了。”赵金芸本想见到裴月儿就狠狠骂她一顿,却在看到裴月儿时,什么都忘记了,眼里只有裴月儿消瘦地模样。
“娘…你,你解足了吗?”裴月儿紧紧搂着赵金芸地腰疑惑地问道。
“嗯,你瘦了,我的乖女儿。”赵金芸摸着裴月儿地脸心疼的说,“跟娘回家,娘给你好好补补。”
赵金芸说着,拉着裴月儿就走。
“娘,”裴月儿连忙拉住赵金芸,迟疑地害怕地不肯走,“爹,爹爹他…”
“你放心吧,你爹那里有我,秦晴已经离开了,这个家,如今我说了算。”赵金芸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
“秦晴离开了?去哪里了?裴韵儿那个小杂种呢?”裴月儿一惊,连忙问道,她刚一说完,便立马抿起了红唇,不安得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凤寒尘,却见他依旧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她微微放下心来。
赵金芸这时才注意到凤寒尘,她脸色冷凝,对着凤寒尘行了一礼,“臣妇赵氏见过晋王,这段时间,有劳晋王照顾月儿了。”
她可没忘记那一碗堕胎药出自谁手…
“裴夫人不必多礼,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凤寒尘笑了笑说。
“臣妇这就带月儿回府,不叨扰王爷休息了。”赵金芸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说,拉着裴月儿就走。
凤寒尘凤眸一眯,这赵金芸果真是有恃无恐啊,竟然敢对他这么无礼?
“王爷,王爷,月儿走了…”裴月儿不舍地转过头来说道,想着要是凤寒尘挽留她就好了。
“路上小心,”凤寒尘对着她迷人地一笑说,“来人,派两个侍卫保护裴夫人裴小姐回府。”
裴月儿失望的扁了扁嘴,却还是舍不得地看着凤寒尘温柔的笑脸,直到看不见为止才转过了头。
索性凤寒尘“贴心地”为裴月儿准备了轿子,才避免了轿夫受苦受累,也避免了裴月儿被赵金芸唠叨。
赵金芸坐在轿子里,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