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手准备!”
孔尚书沉着脸吩咐道。
距离太远,弓箭可能射不到,还是上弩箭比较稳妥些。
很快,城门楼上就站满了弩箭手。
孔尚书心里也更有底气了,
“再喊,弩箭可不长眼.....”
李校尉扫了弩箭手一眼,拿着铁皮喇叭又喊了一句,
“再不撤退,悉数射杀!!!”
“........”
城门口两军对峙,剑拔弩张,随时有打起来的可能。
而此时,有敌军攻城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
几位尚书匆匆的进了宫。
“噼啪~”
茶杯应声而碎,茶水飞溅到前排两位尚书的衣袍上,茶杯碎片弹到刑部尚书江润东脸颊上。
江尚书疼的眉头一皱,血顺着脸颊滴落。
一旁的户部尚书孔宗利垂着头,盯着地面上的碎片,一声不敢吭。
“废物,一群废物!!!”
天武帝气的眼角直抽抽,恨不得一刀砍死眼前的这群废物。
“敌军都攻打到城门口了,你们居然才知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啊!?”
“城门守军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什么用!!”
这群老废物,等此战过后,他定要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还有城门守军,统统斩首,玩忽职守,死不足惜。
天武帝阴狠的目光一一从大臣们脸上扫过,
“敌军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有人知道!!?”
气的跳脚的天武帝,仔细想了一想,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何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打到了京城。
不管从哪里打过来,沿路那么多城,怎么会一点消息没透露过来。
那些地方官都是死人吗?
江尚书微微抬头,颤声道,“回皇上,城门那边传来消息,说.....说叛贼是沈庸。”
说实话,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相信。
沈庸那个草包,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可城门口传来的消息十分确定,他想不相信都难。
肯定是有人躲在沈庸背后指点,沈庸也只不过是那背后人推出来遮挡的。
他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纵观大天朝数百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到了京城门口。
关键是,在敌军打到城门口之前,京城内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啊。
“嗯!!?”天武帝紧抿着嘴唇,黑着一张脸紧咬着后槽牙发出了一声怒吼,
“沈庸!!?”
“居然是沈庸!!”
他为了杀沈庸,派出了大量的高手出去。
可那些派出去的人,全都石沉大海,愣是一点消息没传回来。
最重要的是,他的暗卫首领离开京城后,就直接没了半点消息。
这么一想,天武帝突然感觉沈庸这个人有点邪门。
就算沈庸背后的势力再厉害,也不可能把那么多高手的嘴全都捂住啊。
从灭火城到京城,中间那么多城,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除非,沈庸带着的敌军不是从灭火城来的,而是一直就隐藏在京城周围。
想到这个可能,天武帝心里一咯噔。
有人在京城附近养了这么多兵,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能耐。
就在御书房一片沉寂的时候,侍卫匆匆来报,
“皇上,敌军手里有杀伤性极大的武器,城门守军快扛不住了!”
“什么!?”天武帝震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侍卫。
这才多久,城门守军就扛不住了?
攻城速度这么快,对方的到底用的是什么武器。
“是什么武器?”
侍卫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没人见过,扔过来就会发生剧烈的轰鸣声,地上就会出现一个大坑。”
“城门楼都会跟着摇晃,且敌军离城门口太远,根本不在弩箭的射程内。”
“城门守军根本伤不到敌军一人,可.....城门守军已经伤了数十人。”
那东西真的太吓人了,就巴掌那么大,远远的抛过来,就会猛地炸开,伤害性极大。
难怪敌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有这样杀伤性如此强的武器,谁能不自信啊。
反正....反正他是觉得京城危险了,估计要改朝换代了。
谁敢相信,曾经小士兵都瞧不起的纨绔草包沈庸,有朝一日会造反呢。
关键是还很有可能造反成功。
侍卫仔细想了一想,他好像没有欺负过沈庸,这条命应该能保住。
侍卫的话说完,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全都傻眼了。
天武帝的黑脸瞬间煞白一片,身体忍不住摇晃了两下。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目光落在怔愣的江尚书脸上,
“江尚书,朕命你现在就去找沈庸谈判。”
敌军有杀伤力那么大的武器,打----肯定是不明智的。
京城的守军只有不到十万,敌军的人数跟他们不相上下。
若是武器都差不多,那还有一战的可能。
毕竟城门楼那么高,守城军想要射杀敌军比较容易,敌军想要射杀他的人就比较难了。
可现在,敌军手里有杀伤性极大的武器,那就绝对不能打起来。
只要打起来,他的皇位就危险了。
“......是。”江尚书一愣,“条....条件呢?”
“封他为异姓王,封地....灭火城!”
天武帝气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敌军怎么就这个时候打来了,刚好在他连续派出去两批大军的情况下。
他现在压根就不敢想范大将军和易统领带出去的士兵,都去哪里了。
这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路上遇到沈庸,被那些杀伤力极强的武器直接灭了。
只要一想到二十万的京城军被沈庸灭了,他就忍不住一阵心痛。
那可是二十万大军啊,跟斩了他的左膀右臂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去调集南方军和北方军,根本就来不及救驾。
天武帝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口的那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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