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营救成功,挑起矛盾
今夜的微风轻轻拂过,全然没有前几夜那般狂风呼啸、气势汹汹的模样。
或许这风儿也知晓江预此行的重要性,想要略尽绵薄之力,故而表现得格外温柔。
只见江预和张勇等一行人脚步匆忙地抵达了喆山矿洞的出口处,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顺德成功会师。
原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惊扰到矿洞内埋头苦干的工人们,顺德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巧妙地将逃生的通道直接与矿洞的出口紧密相连。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助众人逃离险境,还大大缩短了逃亡的路程。
值得庆幸的是,这条逃生通道距离洞口非常之近,而且沿途所遇的泥土和岩石质地并不坚硬。
正因如此,顺德率领着庄大一行人手执工具,仅仅耗费了一个夜晚的时间便成功凿通了这条生命之路。
此时此刻,站在洞口的江预正心急如焚地眺望着远方,苦苦等待着秦穆等人的到来。
而另一边,顺德、张勇以及江府的护卫们则身手敏捷地攀附着陡峭的岩壁,严阵以待。
他们肩负着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护送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年和年幼的孩童们安全地穿越这片险峻的峭壁,确保所有人都能毫发无损地顺利抵达山麓。
在山脚下,一片静谧之中,只见无尘方丈身披袈裟,神态庄重地站在最前方,身后则整齐地排列着平宁寺的一众弟子。他们全都神情肃穆,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凝固一般漫长。江预焦急地张望着四周,心中默默祈祷着。
就在这时,一丝微弱的光线突然从远处的黑暗中透出来,紧接着传来一阵清晰可闻的脚步声回音。
秦穆带领着一群少年和孩童们快步走来,他们个个神色紧张而疲惫。
由于急速赶路,每个人的额头都挂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懈怠。
同样心急如焚的秦穆远远望见了洞口处闪烁的火光,心头一喜,立刻催促众人加快步伐。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甄图南正带着腾政达等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进。
然而,对于程修远而言,这段逃生之路却充满了艰辛与困苦。
他的右腿早已近乎残废,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将近两个时辰的长途跋涉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艰巨的考验,途中他实在难以支撑,不得不数次停下脚步稍作休息。
好在李扶风情深义重,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在程修远身旁,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前行。
终于,在经历了重重困难之后,秦穆等人的身影渐渐映入了江预的眼帘。
江预见状大喜过望,急忙纵身跳进通道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秦穆面前,关切地注视着他说道:“先生,您辛苦了!”
秦穆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但此刻情况紧迫容不得过多寒暄,于是他连忙回应道:“时间不等人,形势逼人,咱们得赶紧撤离此地!”说罢,便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行。
江预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接着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身体略显虚弱的秦穆,一步步艰难地朝着矿洞出口攀爬而去。
江府的护卫们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簇拥过来,紧紧地守护在秦穆身旁,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而在通道与洞口相接之处,江预早已忙碌起来。只见他身手敏捷地将一个个被困在地宫中许久的少年孩童逐一抱起,并轻轻地放在洞口处,让他们得以重见天日。
这些孩子们闻到了新鲜的空气,眼中却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和欣喜。
此时,陡峭的崖壁上火把通明,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火龙,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照着那冰冷坚硬的铁链。
这条铁链如同生命之索一般,连接着地宫与外界,承载着众人逃生的希望。
被囚禁于地宫已久的秦穆等人,终于能够畅快地呼吸到外界清新的空气。
他们心情激动,步伐稳健而有序,紧紧抓住铁链,在张勇等人的严密保护下,沿着陡峭的崖壁缓缓下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在山脚焦急等待多时的无尘方丈,眼见秦穆等人平安抵达,立刻派遣众多弟子匆忙上前迎接。
这些弟子迅速带领着秦穆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平宁寺,以便能让他们得到更好的照料和休养。
待秦穆等人全部安全下山后不久,甄图南率领着腾政达等人也出现在了洞口。
他们同样顺着那条救命的铁链,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山脚。
被困于地宫的人差不多都已经顺利下山,可是江预却没有看到程修远和李扶风的身影。
江预心中挂念着两位始终的安危,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他匆匆交代了手下几句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幽深黑暗的洞穴深处飞奔而去……
持续奔跑了将近一刻钟之后,江预终于远远地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背着程修远艰难前行的李扶风。
他心头一紧,脚下生风般迅速冲至李扶风身前。
“快!把人交给我!”江预来不及多言,伸手便从李扶风的背上接过了昏迷不醒的程修远,动作轻柔却又异常坚定。
而后,他毫不犹豫地将程修远稳稳地背在了自己宽阔的背上,迈开大步朝着不远处的洞口疾驰而去。
不多时,江预就抵达了洞口处。他微微喘息着,转头看向身后同样气喘吁吁的李扶风,沉声道:“你先下去吧,小心些!”
说罢,江预拿来一根粗绳,小心翼翼地将程修远紧紧地绑缚在自己的背上,确保万无一失。
接着,他双手牢牢抓住那冰冷的铁链,一步一个脚印,顺着陡峭的山壁缓缓向下攀爬。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行程后,江预成功地抵达了山脚之下。
此时的他早已汗流浃背,但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而就在这时,其余众人也纷纷平安落地。
江预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顺德身上,高声吩咐道:“顺德,立刻带领庄大他们几个,把通道的出口堵死并恢复原状,绝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遵命!”顺德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率领庄大等数人快步奔向出口处。只见他们齐心协力,搬石运土,很快就将出口严严实实地封堵起来,并精心伪装成未曾开启过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平宁寺内,一切都已在无尘方丈的悉心安排下准备就绪。
宽敞的斋堂里摆满了丰盛的吃食,正静静地等待着这群历经磨难、重见天日的人们归来享用。
甄图南与李扶风则肩负起看押黑虎、腾政达以及腾政达心腹的重任。而秦穆则负责照看好其他一同获救的少年和孩童们。
江预背着程修远,脚步匆匆地走进了无尘方丈特意为他们预备的房间。
一进屋,他便轻轻地将程修远放置在床上,紧接着开始仔细地为其检查腿部伤势。
值得庆幸的是,仅仅只是由于过度劳累而对正常行走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尚未引发新的损伤状况。
待将程修远妥善安置妥当后,无尘方丈便携同江预逐一前往其他房间探视秦穆、甄图南等众人。
秦穆所引领的一众少年与男童们,因长期处于秦穆悉心的教导之下,故而并未遭受过多不良风气的侵蚀。
因此,他们不仅对秦穆满怀敬重之情,而且对于秦穆的话语也是言听计从。
也正是得益于成功逃离那片不见天日之地,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难掩激动之意。
不过,他们同样心知肚明,目前仍置身于危险之境,于是乎纷纷表现得极为安静乖巧。
目睹着眼前这群安安静静且积极配合的少年儿童,江预那颗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地落回了肚里。
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甄图南手中掌控的腾政达以及另外几名少年却是显得异常躁动不安,甚至表现出极度叛逆的态度,根本不愿意听从任何安排。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形,甄图南无奈之下只得施展手段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然而,这一举动却遭到了一旁观战的无尘方丈的反对。
只见他微微摇头,表示并不认同甄图南这样的处理方式,并向江预提出建议,希望能将这批难以驯服的少年交由自己亲自来加以管教。
对于无尘方丈所提出的建议,江预内心深处表示极度的认同与赞许。
毕竟,眼前的这群少年已然深深地陷入了萧政那恶毒的影响之中,若不能及时地铲除这罪恶之根,那么日后他们必将成为一大祸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无尘方丈毫不犹豫地带领着这些少年迅速抵达了一处隐秘而幽暗的密室。
进入密室之后,他手法娴熟地解开了众多少年身上被封住的穴道。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转身将密室的大门紧紧锁住。
刹那间,从那紧闭的密室内传出阵阵此起彼伏的吼叫之声,仿佛要冲破这厚重的石门一般。
然而,无尘方丈却并未就此离去。他稳稳当当地在密室门口盘腿坐下,双目微闭,宛如一尊入定的高僧般静静地聆听着来自密室内部的每一丝动静。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且无比艰难的逃生历程,众人皆已疲惫不堪到了极点。
待到秦穆、甄图南、程修远以及李扶风等一行人相继沉沉入睡之后,江预这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张勇等人悄然离开平宁寺。
一路疾行之下,江预等人终于顺利抵达了涧歇山庄的外围。在此之前,江府早已派遣众多护卫埋伏于此。
此刻,江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扬起马鞭,如一阵疾风骤雨般朝着江府疾驰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此前涧歇山庄那些负责通风报信的人均已被江府护卫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正因如此,身处后方的萧政至今仍未得知涧歇山庄已然惨遭毁灭的噩耗。
就在江预紧锣密鼓地实施营救计划之际,在户部的账册室里,姚谦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成功地在萧政与王永之间挑起了事端。
原本就脾气暴躁的萧政听闻王永竟敢瞒着自己谋取如此巨额的利益,顿时怒不可遏。
他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抓起桌上的账本,二话不说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户部,径直朝着王永府邸疾驰而去。
此时,姚谦则悠然自得地背着手,静静地站立在户部大门前。
他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萧政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希望江预一切顺利!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王永早已散值回到家中。此刻,他正端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握着刚刚收到的那封飞鸽传书。
这封传书乃是他安插在信州的心腹加急送来的,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写着“于通可能叛变”这五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当王永看清纸条上的字迹后,他那张向来温和柔顺的面庞瞬间变得狰狞扭曲起来。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和善光芒的眼眸此刻也像是被点燃的火炬一般,喷射出熊熊怒火。
王永死死地盯着纸条上的那五个字,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将纸条揉成一团。
他的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如果于通当真叛变投敌,那么以他的聪明才智以及事先所做的周密安排,完全有能力把所有罪责都推卸到萧山、陈寅乃至于通身上。
这样一来,即便事情败露,他大不了也就是丢掉官职而已,起码能够保全自身性命无虞。
想到此处,王永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眼神中的狠厉之色却丝毫未减。
反正这官当或不当,对他来说已无关紧要。毕竟,数十年来在官场摸爬滚打,他早已积累下了巨额的财富。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于通竟然会叛变!要知道,于通怎敢为了区区一个林若甫,就轻易舍弃自己以及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
且不说别的,单论于通的父母妻儿——其双亲健在,妻子贤惠,膝下还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更别提那温柔可人的妹妹了。
这些人可全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啊!再加上于通本人也曾有过叛国的行径。
如此一来,可以说于通所有的弱点和把柄统统被他牢牢攥在了手心。谅他于通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思及此处,王永原本紧绷的面容逐渐松弛下来,神色再度恢复到往昔那般温和。
只见他轻轻摊开手掌,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紧握着的那张纸条放置在熊熊燃烧的烛火上方。
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张纸条便瞬间化作了一团灰烬,消散在空中。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接着,他唤来华清,吩咐道:“去给我热一壶上好的美酒,再准备几道精致可口的小菜。今晚,我想独自一人小酌几杯,好好放松放松。”
华清领命而去,不久,当华清踏入书房时,竟然领着满脸怒容的萧政走了进来。
这一幕实在出乎王永的意料之外,要知道他们平素之间绝对不会明目张胆地往来走动,彼此间的勾当都是在私底下秘密进行的。
眼见着萧政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突然登门拜访,王永心中着实一惊。
不过,他毕竟也是久经世故之人,很快便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
只见他连忙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并开口问道:“不知相爷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然而,面对王永这番殷勤的问候,萧政却是连半句话都懒得搭理。他那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狠狠地瞪视着王永,紧接着便扬起手中的账本,毫不留情地朝着王永的脸颊猛地拍打过去。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如今,萧政这般当众打脸的举动,无疑给王永那颗原本就极其强烈的自尊心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和伤害。
王永心头一阵恼怒,本欲开口与萧政争辩个是非曲直。但当他不经意间瞥见萧政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烈而又骇人的杀气时,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语,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给塞回了肚子里。
他有些不甘地看了萧政一眼,随后缓缓弯下腰去,将掉落在地上的账本捡了起来。
当他轻轻翻开账本,匆匆扫过几眼之后,立刻明白了萧政此番前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时间,一股深深的忧虑涌上了他的心头。
萧政死死盯着王永,恶狠狠地说道:“你借着本相的权势到底牟取了多利益,想必一定清楚明白。现在是关键时期,本相不想与你反目成仇,只是希望你吞了多少就给我吐出来多少。”
王永心中一惊,面上却仍强装镇定,赔笑道:“相爷怕是误会了,这账本定是有人伪造诬陷我的。”
萧政冷笑一声:“你莫要狡辩,证据确凿。再说了,本相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王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相爷,如今外敌环伺,我们内部若是起了纷争,岂不正中他人下怀?不如先放下此事,待危机解除,我愿任由相爷处置。”
萧政听了这话,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王永,不要拿这些话来搪塞本相。你现在只是我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以毁掉的棋子而已。”
萧政如此轻视的言语跑进了王永的耳朵里,这让王永极为不舒服,他看着萧政,“相爷,这么多年来,下官肝脑涂地的暗中帮您做事,您如今不会是想卸磨杀驴吧!”
萧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凌厉的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天下早晚都是本相的。所以,王大人,还请你识相一些。”
王永听了萧政的话,则是微微一笑,“相爷,既然如此,还请相爷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不日下官一定将牟取的利益亲自送到您府上。”
萧政听了,笑着说道:“本相最喜欢识时务之人!”说完,萧政就甩袖离去后,王永紧紧跟在后面,
王永将萧政送出江府大门后,王永坐在椅子上,心中暗恨。他知道狠毒的萧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必须早做打算。
王永叫来心腹,低语道:“去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还有,把于通的家人看得更紧些。”心腹领命而去。
王永望着窗外,眼神阴狠,他知道自己没有萧政那般权势滔天,更没有萧政那种勃勃的野心和狠毒。
但是,他也不是任萧政宰割的鱼肉。想让自己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简直就是做梦。他目前要做的就是如何保住他积累的巨额财富!
王永虽暂时稳住了萧政,他疑惑萧政是如何知道账本之事的。为了搞清楚真相,他暗中派人调查起此事来!
江预这边回府之后,便加紧部署平宁寺的防御之事,以防萧政知晓涧歇山庄之事后的报复。他深知萧政为人阴险狡诈,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萧政从王永府邸出来,就直接赶回萧府。
涧歇山庄的管家一直等候在萧府大门前,一边徘徊,一边不时抬头望向远处,希望能捕捉到萧政的一丝身影。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萧政的马车映入了管家的眼帘,他撒开脚丫,匆忙跑到了萧政马车的前面。
车夫看着如此紧张的官家,立即勒紧了缰绳,马儿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停车,车里正在闭目养神的萧政突然向前一倾。他急忙伸手扶住车壁,这才稳住了身体。
他正欲开口大骂车夫时,管家已经捞起车帘,急切的说道:“相爷,山庄出大事了!”
听到山庄出事,萧政心中大骇,立即命令车夫赶去涧歇山庄。
骏马疾驰,车轮飞转。车夫一声“吁”,然后勒紧缰绳,车马停下了下来。这一次,萧政的身体没有向前倾斜,因为官家及时护在萧政面前。
马车尚未停稳,萧政已然跳下马车,他提着衣衫,脚步飞快的冲进涧歇山庄,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原本华丽的山庄,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他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随之而来的如狮如虎般的愤怒。
他转身看着管家,呵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短短的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萧政的咆哮声,回荡在山庄的上空,惊飞了无数藏于密林中的飞鸟。院里的仆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膝盖不觉的跪在了地上。
管家跪在萧政面前,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萧政。
萧政听了,一脚踹飞了管家,管家飞出一丈远后,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这时,地宫里面几个护卫也匆忙跑到了萧政身边,跪着说道:“相爷,地宫被淹,里面所有的人都不知去向,包括政达世子!”
听了这些话,萧政更加愤怒,那一张脸开始扭曲起来。他狠狠的盯着护卫们,“没用的饭桶!”然后,就往地宫走去。
当他来到地宫时,地宫已经变成了一个水塘,水面漂浮着无数的尸体、各种兵器……
看着眼前的景象,萧政的身体仿佛像失去了支撑,他只能伸手扶着一面墙壁,仰头叹气的时候,眼睛也微微闭上了。
山庄里的幸存的护卫也赶到了地宫,他们看着扶着墙的萧政,都一动不动的站着,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良久,萧政的面容不像方才那样变形扭曲了,已经恢复了常态。他睁开眼睛,扫视了地宫周围一圈。然后转身看着护卫们,平静的说道:“赶紧将这里给我收拾干净,给我摸清楚地宫里面人的去向!”
护卫们听见了,开始七手八脚的收拾起来。萧政转身走出地宫,来到了院子里,静静地伫立于院中。
他抬头看着无穷的夜空,开始沉思起来。山庄出事,一定是有人早有预谋。不然,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就能把地宫里的人都带走,还能将山庄付之一炬。
他推算山庄出事的时间,回想着自己与姚谦在一起时姚谦的表现。他才恍然大悟,姚谦并非是真正向自己靠拢,而是拖住自己,让自己无暇顾及山庄之事。
那到底是谁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悄无声息地毁掉自己的心血?
他首先怀疑的就是江预。江预一定是早就发现了涧歇山庄的秘密,然后悄悄进入地宫,与早就做好逃跑计划的秦穆等人里应外合。不然,不可能这样顺利逃脱。
转念之间,他想到自己山庄的布控都是异常严密,如果有人进入,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除非自己的人被江预或者秦穆等人收买。
黑龙已死,黑虎外出,唯有黑豹看管山庄。江预能够这样顺利的带走地宫里面所有的人,一定有黑豹的相助。
所有的事情,已然明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还是勇于面对,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
其实,山庄被毁,地宫里面的少年失踪,除了腾政达,对萧政来说,不是很大的损失,根本不会伤及萧政的根本。
当务之急,就是要摸清楚秦穆等人逃生的路线,然后找到腾政达。腾政达可是他的命根子,可是能够带着萧家走向繁荣昌盛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