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点魔气,就把你们吓成这幅样子,难道我们整个修仙道上的人还不能对付了?”说话的是坐在御鬼城城主莫奕后面的莫顾,是莫奕的亲弟弟。
说是弟弟,留着半张脸的胡子,整张脸遮了大半,强壮的体魄,一身黑衣下,有力的四肢,充满着力量,看起来却比莫奕年纪都大。
他说完,莫奕回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莫顾面上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有个中年模样的男子有些看不下去莫顾猖狂的样子,“莫公子,这可不仅仅一点魔气,这背后是什么,是魔族,我们人多又有什么用,几千年过去了,我们修仙道上就连一个成仙的都没出过,就凭人多,难道就能对付魔族了?”
这话虽然难听,但是说的却是实话,有些事人多有用,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多不如精。一只大象和一群蚂蚁,也不过是多费一脚的功夫。
边上,凌曲看着唉声叹气的众人,没想到一道刚刚现世的魔气竟然会让这么多人忌惮。
可惜,她所见的天道都是随着苏袂的成长所发生的画面,按照她的所见,苏袂今年才刚刚进入玄山门,即使天资再出众,玄山门也不会让一个刚进门的弟子进到秘境涉险,所以并不清楚这道魔气的最后结果。
但是在那些画面中,她并没有见到魔气所带来的祸患,那就是说明魔气最后还是找到了镇压或是彻底祛除的方法。
大概是知道了结局,所以她的反应应该是这在场的人中,最为平静的。
不过慌乱的也只是部分,有些底蕴深厚的仙门,自然不会只是被这一道魔气吓得乱了手脚。
戚风源说出这些自然不是只想引起众人人心不稳,他清了清喉咙,打断了众人的谈论,“正如莫公子所说,如今一道魔气尚不成气候,只要在其尚未形成祸患之前,彻底拔除隐患,这灾祸也就消弭于无形。”
骆逐虽说为人不羁,做事不爱循规蹈矩,却也不会对这修仙道的生死存亡视若无睹:“戚掌门有何办法,不如直说。”
“是啊是啊,戚掌门,你就别吓我们了,若是有法子,就直说,我们必定是会尽自己所能解决这场危机的。”
戚风源看过底下人各色的神情,抬手,一个不大的红黑色的木盒,由虚幻实,出现在他手上。
“这是。。。。”一直没有说话,代表离苗寨出席敛仙会的南烛独特低哑的声音响起。
戚风源点头,“南烛姑娘所猜不错,此物乃是出自南疆,原本是用于苗人驯养本命兽物所用,前些年我无意中得到此物,原本想有机会送还与离苗寨,但是魔气现世,此物或许会派上用处,所以暂且留在了身边,还请南烛姑娘见谅。”
南烛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之中,玄山门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若是这伏兽盒能够于除魔一事上派上用处,我离苗寨自然不会如此小气。”
不说这东西原本就是玄山门找到的,本就没有要还给她们的义务,就算是现在不问她们直接要从她们手上拿走,她们也只能吃这个亏,不然这个大门她们走不走的出还不一定呢。
在所有人夸赞离苗寨大义的时候,凌曲注意到南烛边上那女子,在戚风源说到伏兽盒的时候,手覆上了蒙着面纱的脸。
她一直给凌曲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就是想不到是谁。
“这么一个小盒子?能对付魔气?”有人不太相信。
魔气与妖气相同,能够影响人的心智,只是妖气对于魔气来说,妖气在修士身体里尚有祛除的机会,而魔的力量,就如同仙妖之于普通人,在其力量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对付的不是魔气,是魔种。”戚风源纠正道:“之于这伏兽盒,有什么用不如让南烛姑娘替大家解惑。”
魔气只是一缕气,没有生命,存于天地不需要外力自然会消散,只是时间会久一点,而魔种不一样,它会汲取外物生命来供养自身,与人类繁衍不同,魔族一向都是天生地养。
南烛闻言,站起身,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才朝戚风源手上的盒子看去,“伏兽盒,可不单单是个小盒子,它是我们离苗寨自开宗之日起便传下的神器。”
“神器?”众人突然轰动。
要知道上古神留下的神器,如今还传在世上的不过就那么十几件,是各家压箱底的宝贝。
顿时大家看南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能把自家的神器贡献出来,这放在他们自己身上还不得心疼死,之前只是客气,如今倒是真正的佩服。
“此物作用并不多,但能够将活物关入其中,盒子的主人用血将其封印,封印后,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任何再强大的力量都无法再打开,只有其主人的鲜血才能再次开启。”南烛说:“这东西原本是我们一族用于饲养本命兽,驯服强大的异兽时用的,不过我想这个神器,对于魔来说,应当也能用。”
对付魔,想必也只能用神器了。
全场静了半晌。
一道声音才响起,“既然戚掌门已经有了对付这魔气的法子,不知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戚风源把手上的盒子递给边上的苏袂,重新坐回到席位之上。
“此事,就是我今日主要请各位带上嫡系子弟所来的缘由。”
“因为秘境限制,每个人只能进入一次秘境,所以我将秘境作为各家弟子试炼之所,每次都是新人,但是如今,秘境异变,危险异常,此次各家原本打算派入秘境的弟子大多都在场了,此次封印魔种的任务也只能交由各位。”
这话一开口,各家年轻的修士都神色各异。
“其中危险我这次提前告诉各位,去或是不去全凭各位自己选择。”
回到院子。
凌裳显得心事重重,“阿沁,要不你别去了。”
凌曲放下手上地东西回头看过去,“长姐,不是说好了吗?”
凌裳坐到桌边,看着床边整理衣物地凌曲,眼底满是担忧:“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