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蔺闻言,嘴角上扬,听到封檀这话,他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了,他就说,这种好事没有人会拒绝的,“自然是你比她适合,那个女人自以为一身正气,其实还不是个傻子,带着她,只会拖累我们。”
找罗鸢尾,虽然她的修为比封檀和他高,但是只会招来一顿臭骂,最后还把他给捅出去,他不仅得不到一点好,还彻底丢了面子和名声。
况且她在敛仙会上让他出的丑,他还记着呢,之前是因为在这里需要她的本事,如今不需要她了,谁还在乎一个散修的死活。
花蔺见封檀似有意动,继续开口鼓动,想让他彻底下定决心。
“你想想,若是只有我们两个能够从秘境出去,那玄山门嫡传弟子,妄天唯一传人,敛仙会上都名列前茅的其余四人,皆都会处于我们之下,他们如今拥有的声望与资源就都是我们的了。就是玄山门也会对封兄弟刮目相看,封兄难道不想入玄山?”
封檀是散修,即使不为名望,就是那些修炼资源,花蔺也不相信他会不心动。
果然,他见封檀眼底的犹豫彻底散去,封檀抬眼看向他,问:“办法是什么?”
“封兄果然是聪明人。”花蔺看着他笑,从一见面他就知道他们是一路的,就要张嘴说出来的时候,顿了顿,眼神一闪:“至于办法,不急,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封檀知道,他这是还不信任他,不过封檀也不着急,既然他找上他,就说明仅仅凭他自己是无法离开的,他需要有人合作,而在这里,他也只能选择和他合作。
果然,没等到第三天,花蔺就找上了他。
“怎么样,想好了吗?”花蔺问他,虽说这么问,但是他已经极有把握对于封檀的选择。
果然封檀笑道:“花师兄何必再多问,我当然是想要离开这里的。”端是一副无害的模样。
花蔺满意的笑起来,原本还算周正的相貌,此刻显得异常丑陋。
封檀问:“花师兄,这出去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花蔺朝他看了眼,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封兄弟,你可知道我琴山以何闻名?”
封檀虽是散修,但是对些仙门宗府还是能够说出些一二,“在下略有耳闻,琴山修的乃是剑道。”
其实在剑道一途,琴山也是数一数二,只是在玄山第一仙门的光环下,提起剑道,大都只会想起玄山,而不是琴山。
花蔺嗤笑,“剑道一途,可比不上玄山。我琴山能在玄山之下,还能在修仙道上留下一席之地,自然还是有些保命的法子。”
提到这儿,说话间也不由带了丝傲气。
封檀摸了摸鼻子,即使不怎么看得起花蔺,如今却也得捧着他:“自然,琴山的本事,就是我们散修也是极为敬仰。”
花蔺嘴角遮不住的得意,“封兄弟也不必如此自谦,此次出去后,我大可为你引荐,他玄山算什么,我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他那玄山天赋卓绝的嫡传弟子在我琴山眼中也不过是手下败将。”
封檀嘴角的笑微微一僵,他这敷衍的应和倒是被他当真了,这脑子,真的会有办法出去吗?
自己居然还在这里和他周旋,他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坏了。
封檀不想再和他说这些场面话,忙打断了他,“花师兄,还未说,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们出去?”
花蔺也发现自己话题偏了,“说回正题,我从那李山的妻子口中的得知了不少关于这秘境的幸秘,在那苏袂之前便从神庙之中得知了出去的方法。”
李山,是花蔺在这个世界中的名字。
封檀挑眉,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些天调查毫无进展,是因为那线索就在他身边,有花蔺在,他和罗鸢尾都没有想到要去问李山的妻子。
花蔺压低声音道:“那两座庙里,有神,但是不是山神。”
“那是什么神?”
花蔺一副得意的模样,“是那杭丞说的,天道和魔种,分立两头,两座神庙,山神只是表面。”
封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但是花蔺这说法和杭丞说的确实也对得上,脑中快速闪过多种猜测,试探的问道:“那,哪座才是魔种的神庙。”
花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他,“自然是破败的那一座。”
封檀垂眼,低头思索,平衡这其中的可信程度。
花蔺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这是我在破庙里找到的东西,能把破庙的魔种放出来,你把这东西给他们,再把他们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到时候我们就说另一座庙里的是魔种,让他们打开破庙的封印离开,乘他们和魔种缠斗的时候,我们从另一座庙离开。”
封檀总算知道他招揽自己的原因,他难以接近杭丞他们,只能靠他去拿那能让他出去的东西。
知道了他的目的,封檀也放下的心,知道一个人图什么,就能拿捏住他。
封檀看着手中的盒子,如今的情况就是,花蔺手里有破庙里那把解开魔种封印的钥匙和使用方法,他想要杭丞他们手里另一座神庙里解开天道封印的钥匙。
另一边,没多久,杭丞就收到了封檀的消息,有关神庙的消息。
封檀在那间没人的屋子里留了字条,约杭丞见面。
第二天,杭丞早早的就来到了那间屋子,随后封檀也到了。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小半个时辰,才先后出来。
杭丞出来之后,直接就去许家把凌曲叫了出来,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两个人摸着黑直接去后山找苏袂。
不知道是不是那魔种力量有限,或是它懒得敷衍他们,这山村附近,没有任何多余带着生气的东西,除了村子里那些鸡鸭。
这里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安静和黑暗。
苏袂正躺在树上的两个树杈间,借着月光与林间的灵气在修炼,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他这里过的倒是安逸,而杭丞走在一棵课几乎一模一样的树间,只想骂人。
他倒是知道苏袂这些日子都住在树上,可山上这么多的树,每一棵都像是复制出来的,鬼知道他到底在哪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