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超啊,你……你消消气,消消气。这……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棒梗他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黄智超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贾张氏的服软。
他大步走到棒梗面前,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把他拎小鸡仔似的拎到自己面前。
棒梗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两条腿乱蹬,尿液顺着裤腿淌下来,浸湿地面。
他哭喊着:“别打我!别打我!你……你已经打过我奶奶了,不能再打我了!打……打完她就不能打我了……”
黄智超看着棒梗那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怂样,心中怒火更盛,但同时也感到一阵悲哀。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偷鸡摸狗,还被贾张氏教唆的如此是非不分,真是可怜又可恨!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棒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家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你要是再敢撒谎,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打?”
棒梗被黄智超那凶狠的眼神吓破胆,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我拿了……拿了你家……几个鸡蛋……还有……还有半块……肉……”
“嘿,我说…智超啊,这…这事儿…你看…能不能…咱们私下里…解决?”贾张氏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一股子心虚和讨好。
黄智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鸡毛掸子。
那掸子上的鸡毛,根根竖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智超,你消消气,消消气,”贾张氏见黄智超不吭声,更慌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像一朵干瘪的菊花,“这…这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黄智超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冰冷,像冬日里结了冰碴子的井水,“贾张氏,你家棒梗在我床上又拉又尿,这也是误会?”
贾张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心里清楚,这事儿是自家理亏,
可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我…”贾张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说,我替你说!”黄智超猛地提高了声音,打断了贾张氏的吞吞吐吐,“棒梗,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棒梗已经逃回去,正躲在贾张氏身后,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听到黄智超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两腿发软,差点儿没站稳。
“你…你叫我干啥?”棒梗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
“干啥?”黄智超冷笑一声,“你干的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棒梗低着头,不敢看黄智超的眼睛,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衣角,指节发白。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我床上撒尿拉屎了?”黄智超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棒梗。
棒梗的身子猛地一颤,他抬起头,
看了黄智超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黄智超说着,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别…别打我…”棒梗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抱头,缩成一团。
“啪!啪!啪!”
鸡毛掸子带着风声,狠狠地抽在棒梗身上。
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棒梗被打得哭爹喊娘,在地上来回翻滚,却始终不敢还手,也不敢逃跑。
“我让你不长记性!我让你祸害人!”黄智超一边打,一边骂,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贾张氏见棒梗被打,心疼得直抽抽,她想上前阻止,却又不敢。
她知道,黄智超这回是真生气了,自己要是再敢招惹他,恐怕连自己也得挨揍。
“黄智超,你…你别打了,我…我替他道歉,我赔你钱,行不行?”贾张氏哭丧着脸,哀求道。
“道歉?赔钱?”黄智超停下手,冷冷地看着贾张氏,“你以为这事儿是道歉赔钱就能解决的?”
“那…那你想咋样?”贾张氏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你,还有棒梗,”黄智超指着贾张氏和棒梗,一字一顿地说,
“现在,立刻,马上,去公共厕所,给我拎一桶屎尿回来!”
“啥?!”贾张氏和棒梗同时惊叫起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说啥?让我们去…去拎屎尿?”贾张氏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黄智超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去公共厕所,拎一桶屎尿回来!少一滴,我饶不了你们!”
“这…这…”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黄智超会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棒梗尖叫着,连连摇头。
“不去?”黄智超冷笑一声,再次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啪!啪!啪!”
鸡毛掸子再次落下,这一次,黄智超不仅打棒梗,连贾张氏也一起打。
贾张氏和棒梗被打得鬼哭狼嚎,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去不去?!”黄智超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在他们耳边回响。
“去…去…我们去…”贾张氏和棒梗终于扛不住了,哭喊着答应了。
“去,怎么不去?现在就去!”贾张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那张老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是开了染坊。
棒梗一听真要去掏粪,两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地上。
他哭丧着脸,哀求道:“奶奶,我……我能不能不去啊?那地方……太臭了……”
“臭?臭就对了!”黄智超冷笑,“你往别人床上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臭?”
“我……”棒梗还想狡辩,可一对上黄智超那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都愣着干啥?还不快去!”黄智超一声厉喝,吓得贾张氏和棒梗一个激灵。
贾张氏心里那个恨啊,可眼下这情形,她除了认栽,别无选择。
她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棒梗给生吞活剥了。
“走!”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拉着棒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等等!”黄智超突然叫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