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源那充满威胁与的话语,丁北风的脸色犹如寒冰,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楚源的言语完全失去了反应。
他的眼神中只有对秦征的决绝,手中的枪尖微微颤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楚源见状,心中的焦虑与愤怒如同烈火烹油,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晃,打算冲入场中,阻止这场杀戮。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一步,武成峰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
“楚源,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敢不顾规矩上场,那就别说我们都不顾规矩了。”
而上官元宝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直视楚源,补充道:
“没错,你若真敢踏出那一步,我们也不拦你,我们就上去先把秦征给大卸八十块,留给你慢慢拼去。”
楚源的脚步在武成峰与上官元宝的双重压力下,硬生生地顿住了。
他转身,双眼喷火,愤怒地扫视着武成峰与上官元宝。
“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
楚源又扭头看向两位侯爷那边,想让奎木侯他们出面保下秦征。
但遗憾的是,这两位侯爷却仿佛成了石雕,目光空洞地望向天空,对楚源的求助视而不见,甚至在心底暗自埋怨楚源的鲁莽。
奎木侯更是心中暗骂不已:
“你这小子,怎就学不会审时度势?帮了你,不仅坏了规矩,还会得罪武成峰与上官元宝,更别提那位白少爷正瞪着眼睛盯着我们呢!”
上官元宝见楚源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将手中那一叠符隶收入囊中。
脸上挂着一抹冷厉至极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他对生命的淡漠与不屑。
他的目光如刀,直射向地上那奄奄一息的秦征,厉声说道:
“赶紧杀绝?不过就是杀了一个秦征罢了,想当初,秦征那小子可是毫不留情地屠杀了我几百名手足兄弟,若真要论起赶紧杀绝,整个凌霄派的弟子,又有哪个不该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今日,不过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再说了,你们瞧瞧,秦征这不还没彻底断气呢吗?”
说完上官元宝扭头对丁北风说道:“老丁,你倒是快点啊,磨叽啥呢,我还等着回去喝酒呢。”
丁北风长枪猛然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无误地扎进了秦征的心口。
秦征的双眼猛地睁大,那里面充满了震惊、不解与不甘。他确实曾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倒在敌人的刀剑之下,但真正当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拥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天赋与地位,作为凌霄派的重点培养对象。
他的师傅是大长老,位高权重;他的父亲更是青龙天王的得力助手,权势滔天。
为何最终,自己却会死在丁北风这样一个出身贫寒、毫无背景的“泥腿子”手里?
他想不通,他不甘心,他死不瞑目。
而楚源,则是眼睁睁地看着丁北风那冷漠而决绝的一枪贯穿了秦征的胸膛,鲜血四溅,染红了周遭的空气。
他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目眦欲裂,周身环绕着浓郁的杀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死死地盯着丁北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你很好,今天的事情,我楚源记下了,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清楚!”
可惜楚源就是把牙咬碎了,丁北风依然不搭理他,还大模大样的收走了秦征的储物戒,当然也包括掉落的凌霄塔和那个盾牌。
凌霄派的弟子们目睹了这一幕,脸上无不露出不甘与愤怒的神色,但他们也深知自己的实力与丁北风相差甚远,只能忍气吞声。
等待丁北风收拾完战利品,悠哉悠哉地离去后,才敢上前为秦征收尸,动作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哀。
等丁北风回到营地,上官元宝第一个迎了上去,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这下本少爷心里可真是舒坦多了!”
丁北风勉强一笑,秦征死了,可是有些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见丁北风这副似乎并不高兴的样子,武成峰误以为他是在担心楚源的报复。
他拍了拍丁北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丁,你别太担心。等结束后,你就来我们玄武域,我保证,那里的待遇绝对比青龙域要好得多,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楚源会找你的麻烦。”
这时,白无双也不甘寂寞地插嘴道:“嗯,也可以来我们白虎域。”
武成峰闻言,顿时不悦地瞪了白无双一眼:“去去去,你上一边去!你就别在这里打老丁的主意了。”
武成峰了烦死这个见缝插针的家伙了。
丁北风给所有人开了个好头,接下来不停地有人上场挑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场面很是炸裂。
一天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随着夕阳西下,山谷里的喧嚣逐渐归于平静。
各方势力纷纷整理行装,准备踏上归途。至此,北邙海试炼,这个血腥的试炼,终于缓缓拉上了帷幕。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星辰在宁静的夜空中闪烁,仿佛也在为这场试炼的结束而默默致敬。
在这片被月光轻柔覆盖的沙滩上,丁北风将星火盟剩余的那二十人召集在一起。
众人围坐在几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上面烤着几只他们抓来的的妖兽,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此外,一坛坛美酒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等待着为这难忘的夜晚增添一抹醇厚的色彩。
“诸位,北邙海试炼,这个让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地方,今天,它终于画上了句号。”
陈飞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