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咖啡杯,周柔目光锐利地盯着姜满,“但你们不能结婚。”
姜满心中虽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苦笑,“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就像我对您也没什么好感一样。但您无权干涉我们的婚姻。”
周柔挑眉,似乎对姜满的坦然有些意外,“我不同意,并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当然,我确实不喜欢你。”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具体的原因,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但你们绝对不能在一起。”
姜满眨了眨眼,语气坚定,“那您可能找错人了,您应该去找阿珩谈。如果他说不娶,我绝不勉强。”
说完,姜满站起身,向周柔微微颔首,“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忙。毕竟,我不像您,有丰厚的家底可以依靠。”
不顾周柔逐渐阴沉的脸色,姜满转身离去。
走出咖啡馆,姜满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意。
怎么身边总是有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人和事呢?
而周柔则坐在咖啡馆内,望着姜满离去的背影,缓缓点燃了一支烟,眼神复杂。
这丫头,还真是像极了她母亲,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让人头疼。
姜满回到公司,小郑和白雪正聊得热火朝天,见姜满回来,两人立刻围了上来,一番打趣让姜满的心情好了不少。
中午,和苏桁一起吃饭时,姜满刻意避开了周柔的话题。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给苏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桁似乎看出了姜满的心思,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红烧肉放到她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
姜满瞪了他一眼,“嫌我瘦?那你晚上还抱我这么紧?”
苏桁笑了,“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好不好?”
“我?明明是你。”姜满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一下子红了。
苏桁的眼神里满是戏谑,“怎么?想起来了?”
姜满故作镇定,“想起来又怎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桁轻笑一声,“没什么大不了?那下午我可要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大不了’。”
姜满心中一紧,“你要干嘛?”
苏桁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下午有个惊喜等着你,保证让你难忘。”
姜满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苏桁挑眉,“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姜满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不过,你可别太过分哦。”
苏桁笑得更加灿烂,“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接到周柔的电话,苏桁的眉头微微一蹙,显得有些意外。
他靠在柔软的皮椅上,缓缓转了半圈,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有事找我?”
电话那头,周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阿珩,你对妈妈的态度能不能稍微温和一点?毕竟,我是你最亲的人啊。”
苏桁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声音冷冽:“有话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周柔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了:“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我没空。”苏桁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我等你。”周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苏桁眯了眯眼,将手机随意地丢在桌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然而,过了片刻,他还是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出门前,他对秘书林泽吩咐道:“三点之前的所有安排都取消。”
“好的,苏总。”林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苏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周柔。
她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套装,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她微笑着望向苏桁,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苏桁面无表情地走到她对面坐下,冷冷地说:“有事就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周柔轻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阿珩,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你也没必要把我当成敌人吧?”
苏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冷漠。
周柔见状,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见过姜满了。”
苏桁的脸色微微一变,周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怎么?她没告诉你?”
苏桁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周柔轻笑一声:“看来,她还真是个不爱嚼舌根的好姑娘。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要对你说的话,你不能娶姜满。”
苏桁的眼眸瞬间变得锋利如刀,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周柔:“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周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你不能娶姜满。”
苏桁嘴角的嘲弄更加明显了:“是你太高估了自己的地位,还是得了健忘症?别忘了,你和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周柔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苏桁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冷意却更加明显了。
周柔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吐出烟雾:“姜满的母亲,叫裴菲吧?”
苏桁心中一紧,脸上却故作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周柔弹了弹烟灰,从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推到苏桁面前:“看看这个,这是我和裴菲年轻时的合照。”
苏桁狐疑地拿起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两个年轻女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放下照片,诧异地看着周柔:“你们怎么会认识?”
周柔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周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你外公经营着一家工厂。后来机械时代来临,手工艺逐渐被淘汰,工厂倒闭后周家也慢慢没落了。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裴菲。”
苏桁眯着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