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惜灵又昏迷过去,让林臻不禁以为刚刚的诡异笑容仿佛错觉。
摄政王府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林臻怀抱着昏迷不醒的楚惜灵,大步流星地迈入府门。
身后,慕容嫣与司马椿蕾、顾镇相互对视一眼,默默回宫去了。
毕竟,府内尚无人知晓楚惜灵给林臻下蛊这件事,她们冒然进去,令人怀疑。
一进王府,林臻径直朝着卧房奔去。
房内,浣碧正躺在林臻原来的床上睡觉,听见动静立刻惊醒。
见是林臻,说道:“夫君,您怎么回来了?这是谁啊?”
浣碧边起身边把扣子扣好。
林臻反手将楚惜灵放在床榻上,对浣碧说道:“碧儿,你找几个心细的丫鬟帮她洗个澡,好好照顾,我有急事,等下再跟你说。”
“嗯!夫君放心!”浣碧重重点头,转头走出去对几个伶俐的丫鬟急声吩咐:“快,命人去烧洗澡水,再准备几件新的衣服。”
“是!”
丫鬟们忙不迭地应下,手脚麻利地去准备热水、香胰子等物。
林臻望着楚惜灵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与决绝。
随即,他猛地转身,向着上官婉儿的院落疾行而去。
他必须确定,现在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
此刻,夜色仿若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将整个王府都裹了起来,万籁俱寂,唯有林臻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上官婉儿所居的院落,在夜色中透着几分静谧与雅致,院门口的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洒下朦胧的光晕。
林臻刚要抬脚迈进,却见两个家丁快步上前,拱手阻拦:“世子爷,这么晚了,您这是...”
“我要见你家小姐。”
“世子爷,我家小姐说过,婚前你们不能见面。更何况眼下已是半夜,还望世子爷自重。”家丁的声音虽带着几分恭敬,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臻心急如焚,哪有心思顾及这些繁文缛节。
他眉头紧锁,眼神冷峻得仿若能凝出霜来:“放肆!你去告诉上官婉儿,让她速速穿好衣服,我今日必须进去见她,此事关乎重大,出了问题,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家丁面露为难之色,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向院内走去。
院内,上官婉儿早已睡熟,她侧身而卧,如墨的青丝松松挽起,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玉的脖颈边。一条藕臂轻柔地搭在身侧锦被上,手指微微蜷曲,仿若在睡梦中也透着几分慵懒与娇柔。
偶尔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身上仅着一袭薄如蝉翼的洁白亵衣,亵衣上绣着的精致暗纹在朦胧月色透窗而入的微光下,若隐若现,仿若藏着无数缱绻的心事。
外面的丫鬟突然大呼小叫,刺破了她的美梦。
“小姐,快醒醒!”
上官婉儿猛地惊醒,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惺忪睡意:“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小姐,世子爷来了,说是有急事非要见您,如果出了差错就要杀我们所有人!”
听闻此言,上官婉儿大惊失色,她素手轻掩朱唇,难以置信地道:“世子爷向来是知礼之人,今日怎会这般无礼?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啊,就是前两天芦小公爷接亲的时候被袭击了。”
“那就奇怪了,别哭了,快去把我的斗笠取来。”
“嗯!”
上官婉儿自幼受礼教熏陶,对婚前不能相见的这些传统规矩看得极重。
丫鬟取来斗笠,上官婉儿系在头上,还没等穿好衣服,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上官婉儿惊愕地抬眸,只见林臻大步跨了进来,家丁仆役们一脸焦急地跟在后面,却又不敢真的阻拦。
林臻的目光仿若燃烧的火焰,急切地在屋内搜寻,最终定格在那站在床边的女子身上。
上官婉儿见林臻闯入,先是慌乱的抬手遮挡,斗笠随之轻轻晃动。
她强自镇定下来,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与委屈:“世子爷,这么晚了,您为何不顾规矩硬闯进来?”
林臻仿若未闻,他的目光紧紧锁在那顶斗笠上,心中的急切愈发急切。
看来自己还在梦中,否则她大半夜的怎么会带个斗笠呢?
“把斗笠脱了。”
“世子,有事情你可以说,但是我们婚前是不能见面的,现在已经是坏了规矩,还请您......”
林臻现在就想挣脱梦境,哪管什么规矩礼教。
未等上官婉儿说完,他一个箭步上前,手臂迅猛伸出,一把扯住斗笠的系带,用力一拉。
哗啦啦——
随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白色斗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翩然落地。
刹那间,上官婉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林臻眼前。
只见她眉如远黛,仿若春日里随风舒展的柳叶;目若秋水,澄澈中透着灵动与聪慧;肌肤赛雪,在朦胧的灯光下仿若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恰似那羊脂玉般细腻动人。
这般容貌,活脱脱就是刘诗诗那般清冷出尘、温婉可人的神韵。
饶是林臻心急如焚,此刻也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叹:果真是貌若天仙。
他定了定神。
难道说,自己真的醒了吗?
他有些不敢确定,但上官婉儿的绝世容颜已经真切地摆在眼前。
不知为何,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大步走到她面前,说道:“婉儿,今日之事实非我有意冒犯,实在是事态紧急......关乎生死。”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说不清是淡笑还是欣慰,总之她情绪好了很多。
“世子向来稳重,对婉儿也相敬如宾。今日之事,婉儿知道您也并非刻意,自然不会责怪世子。”
好。
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不愧是我林臻的正妻。
“婉儿,谢谢你。”
“你我即将结发,夫妻一体,何需言谢?只是今日夜深,既然世子已经确定了某些事情,那婉儿就不便多留您了。”
林臻有些纳闷:“你就不好奇什么事情吗?”
“世子是家里的顶梁柱,您不愿多说,婉儿自然不该多问。”
“也好,那就等王爷回来后,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