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一下子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之中,谁也没说话,只有阎埠贵咀嚼花生米的声音。
阎埠贵嚼的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牙口不好,看的阎老二使劲咽口水,这花生米看上去颗粒饱满,让人很有食欲。
“爸,给我两颗,让我尝尝。”
阎老二厚着脸皮凑了过去,他不在乎,这一晚上他又没有攻击他爸,生气也不该生他的气。
再说了谁也不能和吃的过意不去啊,是不是。
“滚。”
阎埠贵看着凑过来的大脸,厌恶至极,老二也不是啥好东西,看见老三不尊重他,也不知道出来制止,就会在旁边看热闹,罪不可恕。
“奥。”
老二被撅了一下,撇着嘴站到了一旁,眼神还是往桌子上瞅。
“老头子,你看咱们要吃饭不,这饭都快凉了。”
“不吃了,你们吃吧,谁吃谁掏钱,没钱就别吃饭。”
阎埠贵板着脸,加快了吃花生米的节奏,连着吃了好几颗,放在嘴里嚼着才有感觉。
他分了几颗花生米留给阎解娣,把剩下的几口都吃完了,真爽。
把一旁站着的阎老二心疼的一拍大腿,哎吆一声,这么多东西就给吃完了啊,这要是分给他,他能一粒一粒把东西分成好多顿去吃。
他是真把他爹的本事都学去了,这不要脸的本事真是十成十的像。
阎家的闹剧只是院子里的一个小插曲,大家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聊了聊。
很多人唏嘘不已,后院的刘海中却是乐的笑出了猪声,这日子呀,真是越过越有意思。
他阎埠贵阎老西以前总是嘲笑他,嫌他管教孩子的方式粗暴,他倒是把孩子管好呀,看看现在这结果。
老大蹲监狱,还离婚了,哎吆喂这一家子真是乐死个人。
刘海中心里是有点幸灾乐祸的,自己家老大刘光齐虽然离的远,回家少,可他成才了啊,工作好,媳妇好,和他阎老西一比,真是太成功了。
刘海中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一个大大的拇指,我老刘才是这个院子里教育孩子最成功的一个。
心里夸了自己一会,对坐在那发呆的老妻喊了一声。
“去,给我煎一个鸡蛋,我要喝两杯。”
他媳妇过了老半天才起身,白了他一眼,她知道刘海中为什么要喝酒,因为他看见阎家的事情,估计又想到自己大儿子了。
自家大儿子是不错,可是有什么用,他又不回来,就像是和这个家划清界限了一样,老二老三也搬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知道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应该还好吧,要是过得不好早就回来了,她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心里想着事情,手上给煎着鸡蛋,都没发现多放了两勺子盐,好在做了那么多年的饭,手艺还是很熟练的,没有把鸡蛋煎糊。
把鸡蛋装进盘子,往桌子上一撂,哐当一声,那是一点也不客气。
刘海中也不生气,他就当没看见,他现在有追求,不是一个迷茫的人。
他的追求就是隔壁那白嫩的小媳妇唐敏,想着她就觉得心情很好。不是有句老话说嘛,看着美好的事物,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倒了一杯酒,吱嘎下肚,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慢慢的体味酒中真意。
夹起一块煎鸡蛋,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咀嚼了两口,立马那表情丰富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想吐出来怕浪费,又被齁的难受。
那表情别提有多搞笑了,他憋着把鸡蛋咽了下去,也顾不得说话,赶紧跑到厨房,拿着水瓢舀了一瓢凉水,使劲喝了两口 。
缓了好一会,刘海中才缓过来,冲到他媳妇面前,伸出右手,用食指指着她。
“你这老婆子,准备齁死我啊,你安的什么心啊?”
他媳妇淡然的瞅了他一眼,冷漠的开口了。
“能吃就吃,不能吃拉倒,能给你做就不错了,你还想咋样。”
眼神中的冷漠深深的刺痛了刘海中,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媳妇的脖子,另一只手炸开,就要扇上去。
“刘海中,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他媳妇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一下子把刘海中心里的暴躁浇灭了。
是啊,这是他媳妇,可不是那俩儿子,那俩玩意打了也就打了,这媳妇要是真下手打了,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又是街道办,妇联,那一准要来找自己,他可招呼不过来。
他把手慢慢放了下来,掐着脖子的手也松开了,脸上有点尴尬。
“那个,开个玩笑,和你开个玩笑…”
刘海中讪讪的笑了笑,准备回去接着喝酒去,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怎么了,心里就冒出来一股无名邪火,操控着他要去打人。
“怂货,就你这怂样还敢肖想…”
媳妇的小声嘟囔,后面的话刘海中似乎没有听到,也许是听到了,他装作没听到。
他知道媳妇说的是什么,一天到晚就会瞎胡咧咧,自己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他只是欣赏,对人小媳妇关照一些罢了,邻里之间不应该把关系处好吗,真是无聊。
他自动屏蔽了媳妇的嘟囔和不满,真是不知道这个老婆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吃错啥药了。
可能是人老了有点糊涂了,刘海中想着,把鸡蛋在水里涮了涮,想着把咸味减轻一点。
这酒喝的别提有多憋屈了,刘海中咬牙喝完了,晕晕乎乎的,看着他媳妇嘿嘿傻笑。
“来,臭婆娘,来给爷笑一个,伺候的好了有赏。”
说着,还拿手去捏他媳妇的脸,这把他媳妇气的,你个老不羞,你这是要逛胡同串巷子啊,还给你笑一个,老不正经。
“啪”他媳妇把他的手打开了,刘海中吃痛之下,把手缩回去了。
“来媳妇,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看着多久都没来了,今天兴致好,咱们去探讨一下子。”
他媳妇被他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床边,这家里就他俩人,门一关,谁也不用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