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朱思勃长叹一声,无奈继续道:“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就装作不知道,安排人多多留意观察,南浔栽这么大跟头,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就让他和卫渊斗,这隐藏极深的大魏第一第三纨绔狗咬狗,正好也能验证卫渊的真实势力有多大……”
朱思勃的话音未落,一名太监跑过来:“陛下,太行峡谷崩塌,方圆五百里都有震感,而…而且据说,好像还死了人。”
南昭帝惊呼道:“死多少百姓?”
“不…不是百姓,据说有一队二十万不知归属的骑兵,正巧路过峡谷,结果全部死于峡谷崩塌,被埋在了下面。”
“二十万骑兵?司马家的?”
朱思勃眉头紧皱:“应该就是他们,可时间上有点不对劲啊……”
没等朱思勃说出自己的疑惑,南昭帝放声大笑起来:“祖世充的卦象朕懂了,朕都懂了。”
“顺朕者便是顺应天道,忤逆朕者便是逆天而行!”
“哈哈,看来这就是祖世充的解梦的真正内容,不愧为朕亲封的亚圣,钦天监祭酒!”
朱思勃连忙道:“陛下,我觉得这件事和卫渊有关系,有没有可能是他掌握了某种能够炸山的神器,反正我觉得太行峡谷崩塌这件事,与卫渊有很大的关系,这一切都……”
南昭帝打断朱思勃说下去:“什么卫渊,是朕,一切都是朕用出了至宝,翻天印,这都是仙家手段,和你解释你也不懂!”
朱思勃差点被气吐血,心中怒骂:“我真是他儿子?我这等无可救药的聪明,为何有这种傻逼爹?”
碧浔殿,南浔与海东青接到消息,一脚踹翻了沙盘,二人抓住传信的太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二十万!二十万骑兵啊!就这么死在山崩?我不信,我不信!”
“那会喷火的铁王八,墨家十论都没了……我还搭进去五万匹战马!”
良久后,太监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南浔与海东青这才消气。
“把他送去就医,然后给他一千两银子当补偿。”
“是,大人!”
宫女把奄奄一息的太监拖出去后,南浔看向海东青。
“天意吗?是天都不想让我们赢!”
海东青摇摇头:“不一定是天灾,很可能是人祸。”
“人祸?”
“没错,因为这一切都太凑巧了,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南浔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卫渊移山填海?这等本事已经是神仙了,就算传说中的武圣人也万万达不到半分,我不相信山崩是人为的。”
“如果不是人为,而是卫渊借用了某种神器呢?”
“神器?”
海东青点点头:“别忘了,在这之前,你敢相信会有能发射出攻城坠一样粗细的箭矢的床弩?”
“你敢信十几个人,一台破木车,就能让万箭齐发?”
“你敢信会有喷火的铁王八?所以这卫渊有能够炸山的神器,虽匪夷所思,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只能及时止损了,你别忘了冯觅松还在卫渊手上,你这位姑表哥,恐怕不是什么硬汉,就怕严刑逼供,他的嘴和名字一样松,变成认证你司马家和冯家可就完了。”
南浔沉思片刻:“你可有好办法?”
“韩束已经不被待见了,失去了南昭帝对他的信任,所以他一个废物阉狗,留着也没用,让他用最后的生命发挥余热吧。”
南浔几乎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让韩束救冯觅松!”
“太危险了,直接要他命,这样任务更稳妥,毕竟对你我这种人来说,亲兄弟,亲爹娘都可以牺牲,一个姑表亲算个什么东西?”
南浔无所谓地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另一边,卫国公府的世子厢房中,瘟疫被控制住,梁俅卖药的银子每天都被永丰银行押运走,同时给地主员外,土豪劣绅贷款再花出去,然后再从梁家药铺那押运回来……
一名花魁给杜三娘按摩肩膀:“三娘姐姐,天天这么倒来倒去有什么意思,干脆就直接在梁俅那边贷款再交易多好。”
杜三娘苦笑地摇摇头:“不能让梁俅看到钱,这关系到一个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笑看白花花的银子来到了!千金虽好,花魁更好……我媳妇更…更好好!”
看着账本,等着分账的梁俅笑着哼唱,但看到蒙娜到来后,连忙改了词,整个梁家除了梁红婵谁不怕这毒婆娘?
有好几次这娘们家暴自己,梁不韦磕瓜子看戏,还时不时地递上藤条……
“这银子天天让卫渊拉走,你留下点啊,他过后不给你分账咋办!”
梁俅拍着胸脯,两块比蒙娜还大几个号的胸肌上下抖动:“放心吧,渊哥从来不会坑我!而且他敢坑我,就让他尝尝啥叫,巾帼女帅手持倚天剑,跨海斩卫渊!”
同时,这边的事大致解决完,卫渊把其他琐事推给公孙瑾、张太岳、糜天禾等谋士,回到世子厢房倒头就睡。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当卫渊起床时,便看到老石嬉皮笑脸地坐在床边。
“你怎么来了?”
“他每天来八次,每次都坐一个时辰再走。”
喜顺端来饭菜:“这是公主安排的,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一天一夜后厨房必须时刻准备饭菜,等世子起床用膳。”
“这娘们还挺贴心。”
卫渊起床后抻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爆豆子的声音。
一边吃饭,一边看向老石:“你天天来干啥?”
“两件事,第一件事冯觅松交代了,这是证词。”
老石把口供交给卫渊,卫渊边吃东西边看口供,最后点点头:“全部都和我猜测的基本吻合,只是没想到汪滕被他下了毒,成为他的走狗。”
“那世子冯觅松你准备如何处理?”
“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们安排全督天司兄弟喝花酒吗?今晚就安排,到时候安排几个人假扮杀手给他宰了,有口供就够了,而且那家伙知道我们很多事,如果让他当人证,会把我们秘密说出来。”
老石点点头:“那我这就安排人晚上假扮杀手。”
卫渊上下打量要走的老石:“你不是两件事吗?第二件是啥?”
“刚你说完了啊,喝花酒……”
入夜,整个京城公子哥都在骂娘,因为大小青楼、教坊司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全都被叫到督天司。
在外面都能听到,督天司里面传来的莺莺燕燕,男女嬉笑之声。
胭脂水粉与酒气冲天,路过的人无不骂伤风败俗……
一群督天卫喝小酒,听小曲,左搂右抱揩油,那叫一个舒坦。
卫渊忽然发现老石一个人吃菜喝酒听曲,身旁连个姑娘都没有。
卫渊好奇地皱眉,就连吕存孝都搂着姑娘了,老石这色中饿鬼,为什么可以无动于衷,转性了?
就在卫渊不解时,秦兰儿皱着眉头走过来,坐在老石身边:“石大哥,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有心事吗?”
“没有,我老石虽单身,但却一直守身如玉,我只是觉得男女之间如果没有爱情,单纯交易的话,我老石无法接受!”
“听不下去了。”
一旁追风直接搂着姑娘离开,同时吕存孝也一脸鄙夷地看着老石。
老石潇洒地一摊手:“没办法,我就有着感情洁癖,哪怕憋死,也不会去那些烟花柳巷,藏污纳垢之所。”
“兰儿承蒙世子照顾,让我住进督天司,哥哥们对我都很照顾,他们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
老石随意摆摆手:“男人吗,我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就会出言诽谤,这是男人的嫉妒,他们嫉妒我老石和名字一样老实,嫉妒我做人有底线……”
“兰儿妹子,这里太吵闹,石哥带你去河边走走吧。”
“好。”
秦兰儿脸红的点点头,跟着老石走出督天司。
追风呆愣原地:“不对劲啊,不是说秦兰儿支走了吗?为啥回来了?”
“卧槽,这老石,咱们好像都被他耍了!”
“肯定是啊,喝花酒的事他天天张罗,而且今天酒局开始的时候,他就开始活跃气氛,把现场气氛打开后,就连最正直的老吕,都不忍不住与身旁的姑娘喝一杯……”
卫渊面部肌肉抽搐,毕竟兰儿这种良家味道十足的女子,对这群捕快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督天卫超过一半人都对秦兰儿暗送秋波,哪怕相貌端正,实力非凡的追风也是追求者之一。
老石人老、丑、瘦,完全没有半点优势,可今日之后,老石的优势最大了……
“妈的,明天老石回来,直接套马索伺候,省得让老石跑了!”
“对,然后兄弟一起揍他一顿!”
“事已至此……继续喝吧。”
“姑娘继续唱,来!来!继续喝!”
卫渊对追风道:“确定督天司的兄弟都在这?”
追风点点头,小声道:“确定,我还特别点了一遍,绝对不会出错,保证地牢没人!”
督天司大院内,欢声笑语再次响起,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卫天、卫云带领二十多名卫奇技,来到督天司地牢门口。
因为老石的提前部署,地牢门口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随着一行人进入地牢后,便看到十几名身穿督天卫服装的人。
卫天一愣:“老石办事不力啊!”
“干掉他们,但别下杀手,做做样子……”
随着卫云上前,忽然督天卫一刀斩向卫云,胸口一条长长的刀伤,鲜血直流。
“打我?血?”
卫云顿时陷入疯狂,双目血红,进入暴走的状态,六亲不认,冲上去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