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斌感叹了一句,
“都是穷人家的女孩,为了能出人头地...”
“狗屁...”
陈卫东用两个字把邢斌的话给怼了回去,
“都是贪婪,不想脚踏实地,妄想一步登天。天底下哪个可怜的不可恨?不用顾忌这么多,你就说能不能把黄国仁为非作歹的证据拿到手吧?”
在得到了肯定答案后陈卫东就挂断了电话。此时的黄国仁正在给柯霞打电话,
“柯老师,好像有点麻烦呀,你也应该知道那个叫铁彤的学员自杀的事吧?”
此时的柯霞正在吃葡萄,他不屑的吐了一口,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团长找过我了,也没说我啥,就是让我以后注意点态度。一个小老百姓家的丫头,死了还能咋?”
“不对,不对”
黄国仁急着纠正她,
“柯老师,你不知道吧?我们校长暗示我,人家有来头。我又托人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柯霞烦的不得了。
“老黄,你都快赶上说相声的了,你自问自答吧,我嫌烦。”
黄国仁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那个铁彤的哥哥是咱们市的副市长,主管招商和市政,原来还监管过公安系统。”
柯霞听闻此话,刚想往外吐的葡萄皮硬是给咽下去了,但他转念一想又把心放下了,
“你怕什么,再厉害也管不到咱们。再说了,咱们有毛病吗?只不过是严厉了一些...”
黄国仁不认可柯霞的话,
“柯老师,你回忆一下,那天你可不是严厉那么简单,你是在侮辱那孩子。”
“你没侮辱?”
柯霞一听就火了,
“就你是好人?你少说了?少和我这装犊子。我怕啥,我家有钱有势,我二哥也是政府部门的人,操心你自己得了。”
黄国仁把被挂断的话筒拿远了一些,然后“呸”了一口,
“操蛋老娘们,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我能给自己惹一身骚吗?”
第二天上班后的黄国仁总是感觉心脏狂跳,非常不舒服,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黄老师。”
黄国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是音乐系的同事,女老师指着办公楼的方向,
“校长找你呢,脸色不好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黄国仁谢过女同事之后就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他一路上他把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都捋了一遍,自信没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
“铛铛铛”
“请进。”
黄国仁满脸堆笑的推门进入校长办公室。满头白发的孟平安正在书写着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进来坐吧。”
黄国仁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孟校长看都没看他一眼,这是生气了?孟平安把钢笔帽拧紧后面向黄国仁,
“黄老师参加工作有二十多年了吧?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黄国仁没闻出香臭,连忙摆手,
“哪里哪里,我就是正常工作...”
孟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黄老师,今天早上有人通过特殊渠道递给我一封举报信。内容就是举报你滥用职权,用试镜机会做诱饵,逼迫女学生与你苟合。
而且还拍下大量女生的不雅照片,意图不轨。说说吧,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黄国仁感觉浑身冰凉,他马上做出了应激反应,
“校长,我对天发誓,这都是诬陷,绝对的诬陷。孟校长你了解我的为人,我这二十多年兢兢业业...”
孟平安摆手止住了黄国仁的口沫横飞,
“黄老师,在今天以前我也相信你是个德艺双馨的好教师,可事实就摆在这里。”
说话间孟平安又从牛皮纸信封里抽出五张照片扔在了黄国仁面前。黄国仁不知不觉间收紧了直肠,映入眼中的是两具赤裸的肉体。
那女生只是眼熟,想不起来是谁。那个...男的...怎么那么像自己呢?不能够不能够,都是幻觉,一定是老孟在诈他,
“啪”
孟平安拍桌子的声音把黄国仁从自己的世界里拽了出来,
“黄老师,你别跟我说照片里的男人不是你,连下巴上的黑痣都拍的一清二楚。呵呵...”
说到此处孟平安笑了,
“黄老师,你这辈子好不快活呀,干这种事还能使出一字马和金刚铁板桥,你真是人才呀。照片上这姑娘是不是现在当红的那个闻佳艳?
她就是咱们学院毕业的,也正好是你的学生。你这种私德败坏、品行不端的人不配教书育人...”
看着老孟越说越气,黄国仁知道自己今天很难蒙混过关,他豁出去了。此时黄国仁把佝偻的身子挺了起来,
“孟校长,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吗,谁还没有点隐私。你就敢说你自己白璧无瑕,两袖清风?就算你是...那又如何?你能保证你家里人也干净?
我记得你有个侄女叫孟宪珠吧?”
孟平安身体一晃,用手扶住桌子,
“黄国仁,你...你...”
“别你了,要说武功招式,你侄女那才叫霸道呢。什么是蛟龙入海,哪个叫玉女飞天,你要是想看的话我明天给你送来?”
黄国仁起身就走,校长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孟平安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简直不敢相信连自己的侄女都成了这个败类的胯下之物。
黄国仁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后镇定了下来。他拍那些女孩的私密照当然有作用,当初她们可能籍籍无名,但是投身演艺圈后难免有熬出头的。
手握着这些大明星的不雅照,这就是一笔上不封顶的财富,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区区一个孟平安算啥?那个什么狗屁副市长又算老几?
黄国仁回到办公室以后没一会就接到了老婆的电话,
“啥时候回来?咱爸想要和你喝两盅。”
听见自己岳父,黄国仁瑟缩了一下。当初要不是一场意外,他说什么也不会娶现在家里这只母老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应付一句,
“我下班就回去。”
晚上到家后黄国仁刚想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门忽然开了,电饭锅一般大的拳头迎着面门就打了过来。
没防备之下黄国仁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他眼前事物再次聚焦于眼底的时候有那么十多秒钟没分辨出方向,但头顶上的声音好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给我滚上来,今天不把事说明白就把你那玩意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