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狂风呼啸,暴雪如利刃般割着众人的肌肤。苏东影一方七名大宗师与五名顶尖高手严阵以待,对面则是吴铠率领的十名宗师和五名顶尖高手。这场二十几年来的武道第一战,在这海拔七千米的雪山之巅拉开了帷幕,每一道凌厉的剑气、每一次雄浑的内力爆发,都仿佛要将这冰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苏东影目光坚定,手中长剑微微颤抖,那是即将战斗的兴奋与紧张。“今日,我等定要让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坚定地传开,给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李秋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就凭他们?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剑下走过三招。” 苏哲烈则活动了下筋骨,身上的气息如汹涌的海浪般澎湃:“哼,我刚突破宗师境界,正愁没对手好好切磋切磋呢!”
吴铠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苏东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受死吧!” 双南燕也在一旁冷笑道:“没错,你们插翅难逃!” 随着吴铠一声令下,双方瞬间战作一团。一时间,剑影交错,内力激荡,雪花被强大的气流卷到半空,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漩涡。
战斗刚一开始,众人就施展出浑身解数。苏哲烈身形如电,率先冲向吴铠,手中长剑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直逼吴铠面门。吴铠眼神一凛,连忙挥剑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火星。李秋水则与绝情山的一名宗师缠斗在一起,他的剑法飘逸灵动,每一剑都刁钻无比,让对手防不胜防。
然而,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想象。半个时辰过去,原本高耸的七千米大雪山被削平了十几米,山峰上的积雪被强大的力量震落,如汹涌的泥石流般滚滚而下。又过了一刻钟,一场巨大的雪崩突然发生。“不好,雪崩了!” 有人大喊道。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着四周。巨大的雪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所有人吞噬。
“快找地方躲避!” 苏东影大声喊道。众人匆忙寻找掩体,有的躲在巨石后面,有的用内力在雪堆中开辟出临时的洞穴。雪崩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整个雪山都在颤抖。待雪崩终于停止,战场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和破碎的冰块。
此役中,李秋水因牵挂受伤的妻子,未能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身上也中了三剑。他的妻子丘氏更是不幸,左手腕被无情削断,鲜血在雪地上蔓延开来,瞬间凝结成冰。盗花香也未能幸免,身上中了五剑,脸色苍白如纸。段鹏举同样受伤不轻,身上有四处剑伤,伤口处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衫,在寒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
而吴铠一方也损失惨重,三名大宗师受伤,其中一名手臂被剑砍伤,鲜血直流;另一名胸口被内力击中,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还有三名顶级强者在战斗中不幸战死,他们的尸体被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下,只露出一些破碎的衣物和兵器。
但吴铠一方毕竟多出三个宗师,在战斗中逐渐占据了上风。班章宗师和归隐神女因久居高海拔山顶,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在主场作战发挥出色。班章宗师的攻击刚猛无比,每一招都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归隐神女的剑法则如行云流水,让人捉摸不透。傻柱则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贴身保护着苏东影。他剑法平庸、速度也不快,但身上被刺了十几剑却依旧安然无恙,反而越战越勇。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让敌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傻柱的黄金血脉简直逆天!” 吴铠看着傻柱,眼中满是惊骇。双南燕也心有余悸地说道:“他就像个怪物,怎么打都打不死!” 傻柱却毫不在意敌人的目光,他大笑着:“哈哈,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杀我?再来啊!”
雪崩结束后,吴铠一方众人内力大多耗尽,唯有傻柱力量源源不绝。吴铠见状,心中一横,决定对傻柱展开车轮战。“我们轮流上,不选择一拥而上是为了抓紧时间恢复内力,一定要耗尽傻柱的力量!” 吴铠咬牙切齿地说道。于是,一名绝顶高手率先冲向傻柱,手中长剑如毒蛇般刺向傻柱的咽喉。傻柱不慌不忙,举起大剑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当” 的一声,长剑砍在大剑上,溅起一串火花。
在与敌人的战斗中,傻柱挡了几百上千剑后,终于爆发。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剑猛地一挥,将这名绝顶高手劈成两半。鲜血溅射到雪地上,如同盛开的红梅。紧接着,另一名绝顶高手冲了上来,傻柱毫不畏惧,再次挥动大剑。这一次,对方因高强度战斗引发肺气肿,狂喷鲜血,根本无力抵挡傻柱的攻击,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铠见傻柱如此勇猛,心中愈发焦急。他认为李秋水妻子断手刚接上,战斗力堪忧,而李秋水因关怀则乱,战斗力也大减。苏哲烈、沙图、段鹏举、吴破子等人内力耗尽,苏东影一方仅剩下傻柱、归隐和班章,且后两人内力不多。“我们拼着伤亡两三个宗师,也要杀掉苏东影!” 吴铠恶狠狠地说道。于是,他让绝情山的两个宗师拿出蛊虫,涂在剑刃上。
吴破子见状,也拿出蛊虫,大声喊道:“你们敢动手,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虽然会杀死所有人,但傻柱不会死!” 绝情山的两个宗师心痛不已,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拿出更多蛊虫。一时间,战斗演变成了绝情山内战,三人操纵蛊虫激战。蛊虫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匿光会一名宗师手臂瞬间腐烂,发出阵阵恶臭。吴铠脸色大变,连忙斩断其手臂,才阻止了蛊虫的蔓延。武痴吴海烽后背也被蛊虫贴上,出现一个坑洞,开始腐烂。盗花香见状,连忙用叶尘血液制成的药水救了他。
就在吴破子与绝情山两个宗师的蛊虫之战愈发激烈,几乎失控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天下有雪之处皆归我管辖,你们在我这雪山之上大打出手,却未将我放在眼中!” 众人心中一惊,只见一阵狂风吹来,蛊虫烟雾瞬间凝固,被寒冰锁住坠落,如同下彩色冰雨。白天寒现身了,他一袭白衣,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与这雪山融为一体。
“双方都给我散去!若再不走,休怪我手下无情!我会监视你们,一方从东边下山,一方从西边下山,要打去山下打!” 白天寒冷冷地说道。吴铠试图与白天寒沟通:“白先生,我们……” 白天寒却打断他:“无需多言,速速散去!” 山顶温度瞬间暴降,雪花变成蓝色,寒冷的气息让众人忍不住颤抖。吴铠等人无奈,只能选择撤退,从东边下山。
归隐神女对着白天寒微微欠身,感激道:“多谢白先生,若不是您,我们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白天寒微微点头:“苏东影,你们从西边下山,到无雪之处我便不再管你们死活。” 苏东影等人不敢耽搁,迅速从西边下山进入匈国境内。
吴铠等人下到海拔一千多米无雪处后,贼心不死,还想截住苏东影继续击杀。可他们刚一露头,就发现阿依土鳖女王率领三万骑兵列阵等候。阿依土鳖女王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敢动苏东影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吴铠等人见状,心中忌惮不已,只能放弃刺杀,朝着东边狂奔而去。阿依土鳖女王则率领三万骑兵护送苏东影东进。
在马车上,吴破子一脸焦急地看着丘氏的断手:“这断手等不及叶尘救治,低温下很快会坏死。” 丘氏却一脸决然:“保不住就砍了,不能因为我耽误大事。” 李秋水则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背你找叶尘,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丘氏怒斥道:“你这是因私废公!” 吴破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一瓶上古药剂:“这是我父亲为救母亲探索上古遗迹所得,用此药或许能救回断手,但你们得告诉叶尘,他欠我一瓶上古药剂。” 说完,她又检查了吴海烽后背的伤势,留下一瓶一个金锭的上好伤药,叮嘱道:“每天涂抹两次,伤口消不去会留疤,你自己注意着点。” 吴海烽满不在乎地说道:“疤就疤吧,我不在乎。”
神女归隐看着众人,轻声说道:“我要离开了,段鹏举,你转告叶尘,就说我走了。下次写信换个地址,这是新地址。” 说着,她将地址写在纸上交给段鹏举。段鹏举有些不舍:“我想跟随您。” 归隐却拒绝道:“梁国局面复杂,你有必要留在苏东影身边,而且傻柱需要你指导,他是武道未来。” 说完,归隐飘然而去,朝西南方向渐行渐远。
阿依土鳖女王看着归隐离去的方向,微微皱眉,随后下令:“两万骑兵返回匈王都,我率领一万骑兵继续护送苏东影东进!” 骑兵们一人两马甚至三马,日夜兼程。当进入天漠行省南部时,中都督张子坤试图阻挡。盗花香立刻站出来,厉声道:“你敢阻拦?叶尘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江付田大太监也站出来,公开宣旨:“匈国女王以贵宾身份参加祭天大典,任何人不得阻拦!” 张子坤无奈,只能遵旨放行。阿依土鳖女王率领骑兵护送苏东影朝国都天锆城进发。
另一边,叶尘率领四千多军队进入天漠行省境内。沙妇王后率领北狄族王牌神射手军队借道匈国返回北狄族。此次远征,北狄族王牌军队伤亡过半,叶尘心中满是愧疚,他支付了三十万金锭抚恤金。看着剩下的四千多第一、第二涅盘军,叶尘决定大摇大摆进入费氏家族地盘。他放慢速度,招摇过市,甚至扎营休整,公然挑衅费氏家族:“费氏家族的人听着,我叶尘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攻打我啊!”
七月初九即将举行祭天大典,七月初八晚,国都天锆城宵禁。大街小巷冷冷清清,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文武百官聚集在宫殿内,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梁国万民也在议论纷纷,“苏东影还没回来,恐怕赶不上祭天大典了,这在夺嫡关键时刻可就落入下风了。”“不过苏运马王子也不错,说不定能带领梁国走向繁荣。”
次日一早,国君苏卿宪带着文武百官步行前往上古祭坛。奇怪的是,队伍并未走向往常的祭坛方向,而是朝着朱雀门走去。众人心中疑惑,却无人敢问。国君在朱雀门外静静等候,神色有些焦急。不久后,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传来阵阵骑兵的声音。一刻钟后,西方天边出现一条黑线,紧接着,匈国骑兵如潮水般出现。一万骑兵加速冲锋示威,马蹄声如雷,大地都在颤抖。在距离一百多米时,骑兵们整齐地停下。
阿依土鳖女王和苏东影出列。女王优雅地下马,拜见梁王:“拜见梁王陛下,苏东影殿下平安归来。” 苏东影则跪伏在地,拜见父王,声音颤抖:“父王,儿臣回来了!” 苏卿宪眼中满是欣慰,他快步上前,将苏东影扶起,举起他的手臂高呼:“苏东影凯旋!” 禁卫军和城内民众随之高呼:“梁国万岁!梁国万岁!苏东影殿下威武!” 这呼声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天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