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敌阻击船队之后,不要恋战,继续向东,追着敌敌主力船队打!”
“注意!不得用重型武器攻击挂蓝色号旗的战船!”
“无论敌船是大是小!只要挂蓝色号旗的,都不得使用重型武器攻击!”
熊青阳下达了新的号令,着重重复了蓝色号旗。
洪泽大湖,东西最宽处达近百里。
此时,大湖之上,三支船队,正在不断靠近。
大湖西面,怀安水军的三百六十余艘战船,正在追赶钟离西部水师的近二艘战船。
大湖东面,钟离东部水师的九百余艘战船,已经排开战斗队形,浩浩荡荡的西进。
与此同时,大湖的出湖口,正有一支船队,也有好几百艘,即将进入大湖。
决战中的决战,即将展开。
午时已过,未时又过了大半,钟离新旧两支水师,终于是汇合了。
旧水师,也就是西部水师,其主帅之子阮流波乘小舟来见东部水师主帅张潭!表示愿意听从新水师,也就是东部水师的调遣。
“哼哼哼!阮清彪那老家伙!终于是肯服软了!”
张潭当着阮流波的面,不屑的嘲笑道:
“他以前不总是觉得自己很能吗?不总是瞧不起我们弟兄两个吗?”
“可现在怎么样,这还不是要等我们兄弟来救援!”
“既然老家伙愿意听从我的安排!那好!我就让你们西部水师打头阵,你们可愿?”
张潭看似是在征求意见,可那语气完全是不容置疑的意思。
阮清波面色一苦:
“大帅!让我们西部水师打头阵也不是不行!可您总得让我们先补充一下物资啊!”
“这床弩的重矢,投石机的石块,兵士们的箭矢,可都是用光了啊!”
“就算是肉搏,可也得先吃顿饱饭才行啊?”
“弟兄们从早上打到现在,可是连口饭都还没吃上呢?”
“从早上打到现在!?……哼哼!……只怕是从早上逃到现在吧!…… 怎么!……你们要抗命不成!”
张潭脸色一沉。
“不敢!不敢!……实在是再得不到?绐与休整!我们西部水师真的是难以再战了啊!”
“大帅!……您就通融通融!……开开恩吧!”
阮流波苦苦哀求,张潭只是不理。
“大哥!依小弟看!就绐他们一点点?绐吧!……至少!也让他们先吃顿饱饭!再去拼命啊!”
东部水师副帅,张潭同父异母的弟弟张渊劝道。
“唔……这样啊!……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阮流波!……我就绐你们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整一下,顺便再绐你们一些补绐!”
“你们吃饱喝足之后,就要立即投入战斗!否则!我必会禀明王上,将你们阮家满门抄斩!”
张潭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当钟离两支水师汇合后,怀南水军也停了下来,重整队形。
双方并没有一见面就展开决战,而是先各自派出了一百艘战船相互试探了一下。
用张渊的话来说,就是他先去摸摸怀安水军的底,再制订决战计划。
反正,现在是盛夏,此时距离申时还有小半个时辰,而太阳要等到戌时之后才会落山,时间充裕的很!
当熊青阳再次从千里眼中,望见望见一艘前来交战的东部水师大型战船上,悬挂的一面并不起眼的蓝色小旗时,瞳孔又是一缩。
“这内卫府!?……竟然恐怖如斯!”
但随即,他又是心中狂喜:
“这次!可真是赢定了!”
“若是这样还不能赢!那可就是真的没天理了!”
“我熊青阳,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传令下去,收着点劲!别用全力!两至三刻钟后,寻机退回本队!”
熊青阳一声令下,百艘战船前去迎战。
这场的试探战,并没有持续多久,还未到申时,就结束了。
结果,是怀南水军远远不是钟离东部水师的对手。
这让张潭大喜过望。
可就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有快舟来报,后方又出现怀安船队,足有数百艘之多。
张潭立刻从狂喜变成了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惶恐,忍不住问身边的张渊:
“难不成……难不成怀安军设了埋伏,要前后夹击我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