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钟离水师之间的大混战,显得十分的诡异,不仅仅是西部师与东部水师之间的船打,就是其内部也是打成了一片,搞得许多人都分不清谁是友军谁是敌人。
但是,张渊与阮流波很快就搞明白了,谁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因为在他们的身边,都有一些神秘的伪心腹,及时的提醒了他们。
于是,两人几乎是同时下达了军令。
“打那些没挂蓝旗的船!别管它是东部水师的船,还是咱们西部水师的船!”
“挂蓝旗的就是友军,不挂蓝旗的就是敌人!只认旗,不认船型!给我狠狠的打!”
等到怀安水军偏师的战船见到打成一片的钟离水师时,上面的人也大多是一脸的懵:
怎么回事,这敌人怎么自己先打了起来?
“将军!凡是挂蓝旗的,就是我内卫府与细雨阁策反的内应,而没挂蓝旗的,才是真正的敌人!请将军一定要跟下面讲清楚了!不要误伤了友军!”
一名明显是江湖人打扮的汉子站在统领这支偏师的将军身旁,不无得意的先后说道。
“内卫府!?……细雨阁!?……没想到啊!……此战的最大功臣!……竟然是你们!”
将军叹道,随即就赶忙下令:
“派快舟通知各船,挂蓝旗的是友军!不挂蓝旗的才是敌人!切记切记!千万不要误伤了友军!”
随着怀安水军偏师的加入战场,钟离水师的这支偏师很快就变换了主人。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激战,残存的钟离偏师近两百六十余艘战船,与怀安水军偏师合流,一起杀向了主战场。
当熊青阳收到快舟传讯,说是己方援军近六百艘战船已经展开包抄队形时,心中大定:
“这第五次洪泽大湖之战!自己终于是胜了!”
“自今日之后,整个怀水中下游的水面,都将成为我怀安水军的地盘!”
“洪泽胜!则怀水安!”
“怀水安,则怀安就可安安心心的发展!”
战斗仍在进行,且一直持续到了红日西落,圆月初升,高升,直至月过半空,大规模的战斗,才慢慢的结束。
而小规模的战斗,则还要持续很久,而战场,也早已超出了洪泽大湖的范围,向怀水干流的下游,向汇入洪泽大湖北岸的几条支流扩散开来。
但这些小规模的战斗,已经不需要熊青阳、阮流波、张渊等人操心了。
还有更重要事情需要需要他们去做。
在他们看来,第五次洪泽大湖之战,已经结束了。
洪泽大湖战后的第三天,游安城中,王宫之内。
“历时近半年的洪泽大湖之战!终于是彻底的落下帷幕了!”
“五战四败,只胜了这最后一局!”
“但也就是这最后一局的胜利,彻底解决了咱们怀安的心腹大患!”
“此战,内卫府与细雨阁的功劳,可一点也不比熊青阳的水军小半分!”
“孤要重赏你们!”
秦浩笑吟吟的看向眼前的几人,不吝赞赏之词。
“能为王上分忧,是我等的荣幸!更是我等的本分!”
细雨阁的副阁主,现在自称听雨翁的老者,急忙谦逊的回道。
“呵呵!听雨先生!你不必过谦!该是你们的功劳就是你们的!谁也争不去!”
“我是真没想到啊,齐国花那么大的力气帮钟离组建的新水师,其副帅竟然能够成为咱们怀安的卧底!”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秦浩笑问。
听雨翁连忙为秦浩解惑: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利用张氏兄弟之间的貌合神离罢了!以及张渊对张家的仇恨罢了!”
“这张潭,乃是嫡生长子,而张渊却是庶出之子!”
“当年,张潭的母亲因为妒忌张渊的母亲分了张家家主的恩宠,就设计害死了她!”
“那个毒妇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还故作仁厚的将张渊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但实际上,却又几次出手想要除掉这个她眼中的孽种”
“她不知道,这张渊母亲被害时,张渊就躲在一角落目睹了母亲惨死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