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席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帅气又迷人。
他慢慢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无比地抚摸着桃枝如同羊脂玉般吹弹可破的脸颊。
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
顾席缓慢凑近桃枝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呢喃道:“那怎么办呢宝宝?这才只是个开始,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
桃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今晚又逃不掉了。
这个夜晚对于桃枝来说,犹如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有这么惊人的体力,好像永远不知疲惫一样。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少回了。
小姑娘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她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滚落下来。
泪水迅速浸湿了她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庞,枕头被浸湿了。
顾席一边心疼着小姑娘一边感叹,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眼泪。
此时的桃枝眼角早已泛着微红,恰似晚霞映照下的彩云。
就连平日里总是那般软糯清脆悦耳动听的嗓音,此刻也由于过度的哭泣而变得略微沙哑起来,令人心生怜惜。
她娇小柔弱的身躯紧紧地蜷缩在顾席庞大的身躯之下,不停地微微颤抖着,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
伴随着一声声低微的抽泣声,她整个人都显得如此楚楚可怜,跟一只刚刚降临世间孤立无援的小奶猫大差不差。
桃枝的泪水并没有能够唤起眼前这个男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恰恰相反,随着她哭声的持续,男人的情绪似乎越发高涨。
墨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头饥饿已久的猛兽看到了美味的猎物。
窗外正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大雪,凛冽的寒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但与室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内却是一片春光旖旎,炽热如火。
或许是昨晚哭得太过伤心和持久,以至于日上三更了她才缓缓地苏醒过来。
桃枝刚刚睁开双眼,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不适。
嗓子又干又涩,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疼痛难忍。
桃枝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子,脑袋依旧有些昏沉。
她眯着眼睛,努力适应着周围的光线,目光最终落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
那里静静地摆放着一杯水,宛如沙漠中的绿洲,桃枝兴奋不已。
她颤抖着伸出自己那纤细而白皙的小手,轻轻地触摸到了杯身。
杯子还残留着些许温度,这让桃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她毫不犹豫地端起水杯。
仰起头来,大口大口地喝着杯中的水。
漂亮的天鹅颈修长白皙。
“咕咚咕咚……”半杯水很快便被桃枝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流顺着食道滑入腹中,滋润着干涸已久的身躯。
渐渐地,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逐渐消退。
原本刺痛的嗓子也似乎得到了舒缓,不再像之前那般疼痛。
喝完水后,桃枝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环顾四周。
她仔细地扫视着这间熟悉的卧室,想要寻找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看了好几圈始终都未能看到半点顾席的踪迹。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桃枝那浓密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红润的小嘴也不由自主地瘪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抹失落与委屈。
她轻声呼唤道:“老公?”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期盼。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老公又丢下她自己先起床了。
?﹏???????
桃枝捏了捏被角,气鼓鼓的掀开。
小姑娘身上还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一看就知道是昨天顾席给她换上的。
她缓缓地挪动着双腿,试图从床上下来。
当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时,一股无力感瞬间袭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了身体。
腿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前扑去,最终重重地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辆巨大的卡车轮胎狠狠地碾压过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的。
她抬起手,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白嫩的脸颊,原本就软乎乎的脸蛋此刻更是被揉得肉堆在了一起。
粉嘟嘟的唇瓣嘟起。
呜。
都怪老公。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下身穿着一条宽松舒适的休闲裤,上身则套着一件洁白如雪的圆领长袖衫。
因为今天去公司上班,所以他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身着笔挺整齐的衬衫。
这样一个休闲的打扮将他身上不冷的气质削弱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都有温度了不少。
看到桃枝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顾席长腿一迈三步并两步,眼疾手快的把人抱了起来。
虽然房间里很暖和,但是还是生怕迟了一秒小姑娘就着凉了。
男人自知理亏,嗓音带着浓浓的愧疚。
“宝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桃枝气鼓鼓的拍开他的手,“哼,不要你抱我。”
顾席大手微微使力,桃枝那点力气根本就挣脱避开。
“你乖,老公抱着,不然又摔倒了。”
“不要,我才不要你抱着。”
小姑娘现在起得跟个小河豚一样,“现在你又不好了。”
“我怎么不好了,只要枝枝说,我肯定马上就改正。”顾席哄着她,保证道。
“都怪你,都怪你昨天晚上……”
一说到这桃枝脸色一红,垂下脑袋。
顾席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明知故问道:
“昨天晚上怎么了宝贝?”
桃枝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泪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竟然不知道?”
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老男人坏的很。
“枝枝,不哭,是我错了。”
“我应该听枝枝的话停下来,不该那么用力,不该那么久……”
顾席越说就越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确实挺过分的。
真不是个东西。
男人耐着性子把女孩抱在怀里哄了又哄。
在顾席许了很多不平等条约后,桃枝终于勉为其难的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