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峰大总管,李子叶见过宗主!”
只见李子叶满脸谄媚地小步快跑上前,朝着慕容芸晴深深地行了一礼。
之所以这般殷勤,实在是因为他能否离开那凶险万分的混乱海并顺利返回南荒洲,所有的指望都寄托在了慕容芸晴身上。毕竟熟人之间好说话、好办事呀!
听到李子叶的问候声,慕容芸晴微微抬起头,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嘲讽道:“哟,这不是李子叶吗?你当初在合欢阁的时候骂起本宗主来可真是毫不留情呢,想必那时骂得很过瘾吧?”
被当面揭穿往事,李子叶不禁面色一白,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宗主大人息怒,都是小道当年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老人家竟有着如此尊贵无比的身份,会屈尊降临到我们那偏僻荒凉的小地方。当时多有冒犯和失礼之处,还望宗主海量汪涵,莫要与小道一般见识。”
然而,他这番话却并未让慕容芸晴的脸色稍有缓和,反而令她的嘴角泛起一抹更浓的冷笑,语气冰冷地反问道:“哼,你这是在变着法儿说本宗主年纪大了不成?”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慕容芸晴身上散发出来,直逼李子叶而去。
想刀一个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李子叶心中暗叫不好,他分明感觉到此刻的慕容芸晴正借着这个由头发动怒火,想要趁机除掉自己。
原本还指望熟人好办事,不看生面看佛面,现在居然会面临如此情形,李子叶只觉得如坠冰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果然啊,真可谓是最毒妇人心呐!自己不过就随口骂了她一句“脏”而已呀!
“宗主大人息怒啊,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小的我只不过是个卑微渺小的农夫罢了,求求您千万别跟我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呀!”
李子叶满脸惊恐之色,赶紧求饶道。他之所以如此急切地亮出自己灵植夫的身份,无非就是想要让旁人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许利用价值的。
然而,只听慕容芸晴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说道:“不必特意把你灵植夫的身份摆出来,本宗主心里清楚得很,知晓你在这一方面确实颇有造诣。但即便如此,我也并非非用你不可!”
听到这话,李子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连连点头应道:
“是,是,是,我们九幽多情宗那可是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呐!像我这种不入流的微末技艺,实在是不值一提。”
“我真心诚意地愿意将自己一生所积累的学识和经验全部都奉献给九幽多情宗,哪怕为此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要能为咱们宗门略尽绵薄之力,就算让我赴汤蹈火,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眼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计谋就这样轻易地被拆穿了,李子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就是生命层次带来的差距,洞天境界的人哪一个不是亿里挑一的天才啊,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这时,慕容芸晴又是一阵冷笑,她最看不上这种卑躬屈膝之辈,于是继续嘲讽道:
“哼,说得倒是比唱得还好听!若不是本宗主派人把你从外面强行抓了回来,恐怕你早就迫不及待地逃回南荒洲去了,好去见一见你那分别已久、日思夜想小娇妻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芸晴还特意看了旁边的陈思思一眼。
陈思思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彻彻底底地慌乱起来。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之中已然是一片茫然,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原来他竟然已有妻子,而且还不止一个!那么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究竟算是什么?又该如何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呢?
一旁的李子叶见状,赶忙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宗主大人,思念家中的妻儿老小乃是人之常情,符合正常的伦理纲常,在下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之处!”
“哼,好一个伦理纲常,那你已有妻妾却还来勾搭我的弟子,难道这就符合伦理纲常了不成?”
只见慕容芸晴面色铁青,美眸之中满含怒意,冷哼一声质问道。
面对慕容芸晴的质问,李子叶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回宗主大人,我与陈长老之间绝无任何僭越之举!”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试图让对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纯洁无瑕的。
然而,慕容芸晴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她冷笑一声,继续讽刺道:
“哦?你倒是说得轻巧,方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二人搂搂抱抱,如此亲密的举动,难道还不算僭越之举吗?难不成要等生米煮成熟饭才算?”
听到这话,李子叶心中不禁暗骂这女人简直是胡搅蛮缠,但表面上仍保持着冷静,他解释道:
“宗主明鉴,适才情况紧急,在下一时冲动才会有所失态,实在并非有意为之,请宗主莫要怪罪。况且,这种情急之下的行为怎能算数呢?”
此时的李子叶已然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刁难他,无论他如何辩解,对方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禁暗自恼怒起来,自己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了,可这女人却依旧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收敛之意,一直对他纠缠不休。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慕容芸晴再次冷声开口道:
“好,那本宗主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休掉家中的妻妾,然后迎娶思思为妻,那么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九幽多情宗的供奉,地位等同于长老,享尽荣华富贵。如何,你意下如何呀?”
听到慕容芸晴的这番话语,陈思思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原本低垂着的头颅。
此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期盼的光芒,但与此同时,还夹杂着些许忐忑不安的心绪。
只见李子叶深地凝视了陈思思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绝无可能!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李子叶绝非那种见异思迁、贪恋美色而忘却道义之人!倘若今日我狠心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那么他日说不定也会为了其他女子而将您的爱徒弃如敝履!”
慕容芸晴听闻此言,不禁蛾眉倒蹙,美目圆睁,娇嗔怒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难道当真就不怕死吗?”
面对慕容芸晴的咄咄逼人,李子叶昂首挺胸,毫无畏惧之色,大义凛然地回答道:“怕死?当然怕!但相比之下,我更害怕背负上那不仁不义的千古骂名啊!”其声音洪亮如钟,在空气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