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喜欢她 ,但,我不爱她。”仅仅这寥寥数字,却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剑,径直刺入古格拉的心间。就在那瞬间,她的世界仿若轰然崩塌,整个身心全然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所笼罩。
她的心宛如坠入了无垠的深海,悲伤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无情地将她淹没,令人几近窒息。周遭仿佛陷入了冰天雪地般的严寒,每一次呼吸都携带着刺痛,每一下心跳都伴随着绝望的哀鸣。三年来凝结而成的思念之冰,此刻缓缓融化,化作一滴滴滚烫的泪,噼里啪啦地坠落于键盘之上。
那泪水,是心碎的明证,是过往情感的宣泄。她已然不记得后续还聊了些什么,只记得那天下午归家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火盆,将那些珍藏许久的纸条、关于他的日记、书信,以及毕业照,毫不犹豫地统统丢进了火盆之中。“滋滋滋......”的声响,像极了心碎之声。那熊熊的火焰仿若滴血的心,在烈烈燃烧中吞噬着她曾经的美好幻想。
止不住流淌的泪水,饱含着三年来的心酸与无奈。这一句话,犹如给她的幻想判处了死刑,她清晰地知晓,是时候该放下了,或许只是面容相似,和梦中出现的压根不是同一人。早该想到,一直以来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暗恋罢了,绝非所谓的缘分。那曾经编织的美妙梦境,在此刻,如泡沫般破碎,消失得毫无踪迹。
自那以后,每年到她哥生日之时,古格拉虽还记得,却不再在他生日当天致电了。这似乎是忘却的开端,是她试图从那段伤痛中挣脱而出的第一步。她不再让自己沉溺于过去的回忆之中,不再让那份无果的情感继续纠缠自己。她开始学着自顾自地生活,努力使自己的日子充实起来。
她明白,在未来的人生旅程里,还会邂逅众多的人,还会经历诸多的别离,所以她应当学会适应。尚未满 16 岁,正是贪玩的年岁,她跟着闺蜜在外省的电子厂里上了一个多月的班。那段日子,她似乎已然忘却了那个所谓的哥哥,跟着闺蜜和几位老乡相处得倒也不错。只因当时正值年少,加之毫无远见,所能想到的极为有限,只知晓过好每一天,着实称得上无忧无虑。
她们一同在流水线上忙碌,一同在休憩时间嬉戏玩闹,一同分享着简单的快乐。然而,她们却将那些过来人的劝诫置若罔闻:“每个年龄段都有应当去做的事,该学习的年纪不应让岁月虚度,今日吃不了学习的苦,日后就得吃打工的苦。”
古格拉和她的小伙伴们,正处于青春的懵懂时期,对未来满是幻想,却又缺少清晰的规划与认知。她们觉得此刻的快乐便是全部,并未意识到这种缺乏知识和技能支撑的工作,仅仅是暂时的安逸,未来的道路漫长且充满未知的挑战。
后来,古格拉被古爸爸直接拽回并送进了学校。她根本不知自己考了多少分,显然,成绩差得离谱。她对学习的漠不关心,对自己未来的毫不挂心,让古爸爸既恼怒又无奈。连最为看重的考试成绩都未放在心上,这让古爸爸察觉到,孩子的成长出现了偏差。
常言孩子一出生就如同一张白纸,将来会成长为何等模样的作品,首先父母在引导孩子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其次便是孩子后天的思维认知。看样子古格拉这两样都未沾上。父母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倘若未能给予正确的引导和足够的关注,孩子极易迷失方向。而孩子自身,要是没有积极向上的心态和自我约束的能力,也很难在成长的道路上稳步前行。
在学校的时光是如此漫长,这想必是不爱学习的孩子们的想法吧。热爱学习、成绩优异的孩子,每日忙于学习的时间都不够,恨不得一天能当作两天用。他们在知识的海洋中尽情遨游,为每一次的进步而欢喜,为每一个难题的攻克而自豪。他们有着明确的目标,有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而像古格拉这般不爱学习的,很快便感到兴味索然。坐在教室里,望着黑板上的粉笔字,听着老师的讲解,她的心思却早已飘向了远方。她不明白学习这些知识的用途,不理解为何要被困在这狭小的教室里。
最终,她给自己寻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担心自己姐姐首次出远门,害怕她受骗上当,得去守护她,于是便踏上了一条人生的歧途。那年,她还未满 17 岁。
17 岁,本应是在校园中追逐梦想的年岁,本应是在知识的滋养下茁壮成长的时光。然而,古格拉却选择了离开校园,步入了社会这个繁杂的大熔炉。她以为自己寻得了自由,却未曾料到,等待她的将是更多的艰辛与挫折。
由于没有学历的支撑,没有专业技能的加持,古格拉只能从事一些最为基础、最为辛苦的工作。她在餐馆当过服务员,在商场做过促销员,每天早出晚归,却仅能获取微薄的薪资。
生活的重压令她呼吸困难,曾经的天真和幻想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她开始懊悔自己当初的冲动与无知,悔恨没有好好珍惜在校的时光。然而,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只能咬紧牙关,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迈进。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古格拉逐渐明白了诸多道理。她知晓了知识的重要性,明白了努力和坚持的意义。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试图重新找寻自己的人生方向。
或许,未来的道路依旧漫长,依旧布满坎坷与荆棘。但古格拉坚信,只要自己愿意改变,愿意努力,就必定能够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事与愿违,她又踏上了另一条歧途,在一家电脑键盘的印刷厂里做暑假工,她辞职需要排队到第三个月中旬,为了能在开学前返校她自愿接受调职到分厂工作,原本是跟领导协商好的,因为当时还想着要回去读书,可辞职的人太多,短期内根本无法辞职,只好跟领导谈条件,说自己自愿接受调职,但是要在 3 月份辞职,在那个年代,她并不懂得该如何维护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