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保罗急切切地睁开双眼,翻开被子,翻身下床,两腿发软,身形不稳,还未跨出步伐,便跌倒在地上。
他急躁的爬出了几米远,急得搔头抓耳,满头大汗。
在此期间,心房震颤,胸部似乎鼓囊囊的,他触摸着,触摸到了两件异乎寻常的东西,东西不大,似乎只有手掌大小,但是触感柔软,很像某种皮制品。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两件小东西,全神贯注的打量着,提起两丝法力,注入其中,枕头里赫然飞出几尊真武鼎、几枚龙蛋。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石门处,一束光华穿透照射在机括里,通过分析脑海中的画面,他确定机括内并无监视法器。
他又排查了灯罩、锁眼……确定密室并无任何监视法器。
他把枕头、鱼贝囊放回怀中,看了两眼密室,抱着真武鼎、龙蛋,将自己锁在柜子里。
嘶嘶!
“大哥大哥!”
静静亲昵的舔了舔保罗的脸蛋,欢呼雀跃的蹭了蹭保罗的身体,两者紧紧相拥,互相凝视着彼此,一时间涕泪纵横。
…………
他披上被子,谨慎的取出神秀枪,点燃檀香,插在香炉中,将枪口抵在龙蛋上,弹匣放置在真武鼎上,就着微亮的光芒打量着柜子里面,此处应该安全。
当他捏诀念咒语后,真武鼎斑斑汇入龙蛋中,像是鸡蛋皮般被其不断剥落,碎裂的铜锈像是凋零的花瓣,上面微微闪烁着惨淡零落的光芒。
静静不断炼化吞噬着铜锈,草绿色像星星之火,一点点的在犄角和头顶蔓延,像是春天来了,草绿色的小脚丫迈开了腿,将绿光播撒。
保罗眼见真武鼎已经有一半融入龙蛋中,阿钟也在手中嗦嗦直抖,像调皮的鸟儿不住地动弹,而且发出声声脆亮的鸣音,他笑嘻嘻的说道:“这回一定要将境界提高到聚气期中阶。”
伴随着真武鼎已经全部融入龙蛋中,他爽乎乎的伸了伸有些酸麻的身体,掀开被子,打开柜子,在密室里活动了两圈,复又回到柜子中,锁好柜子。
他复又披上被子,将枪口顶住二阴处,弹匣放置在龙蛋上,捏诀念咒,七道光华涓涓汇入二阴处,沿着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肾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循环往复,滋养经脉、穴位、器官、鼎窍,他的身体暖洋洋的,好像泡温泉般舒畅爽快。
静静安静的炼化着铜锈,嘴里不断发出“大哥大哥”,头部快有十三分之一萦染上了草绿色。
保罗身体里暖流越来越盛,同时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悬于柜子中,他爽乎乎的笑出了声,吐出一口浊气。
过了约莫二星期的功夫,他掀开被子,走出柜子,手指连弹,湛箜剑不住地在空中嗡明,像雀跃的小鸟般飞来飞去。
静静也跳起蛇舞助兴,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保罗舒展了几下身体,又钻回柜子中,锁好柜门。
几丝法力摄入枕头中,真武鼎、龙蛋又出现在柜子中。
他再次披上被子,欣欣然的发出一声欢呼,一手捏诀一手执枪,咒语声轻轻然的飘出,过了四五天的时间,融鼎成功。
他掀开被子,推开柜门,法力微荡,湛箜剑已在五米远的距离,发出优美的鸣音,回荡在耳朵里,令人通体舒坦,美意直通脊椎。
他轻飘飘的一挥手,湛箜剑劈开了实木椅子,玩耍了一阵,他复又略带伤感的钻入柜子中,锁好柜门。
他再次披上被子,一手捏诀一手持枪,咒语声窃窃喁喁,七道光华从二阴处起始,沿着少阴经、太阳经循环往复,滋养一切。
又过了三十多天的功夫,保罗已然达到了聚气期第二层。
他掀开被子,打开柜子,走出密室,走出大殿外,太阳如此耀眼,逼得他不得不用手遮挡,一顶瓜皮帽戴在头顶,让人看到后忍俊不禁。
柳凝远远守着他,在阴影处偷偷摸摸看着,保罗呼出几口沉郁之气,胸中顿时通透了许多。
他复又走回密室,关上石门,返回柜子中,锁好柜门,披上被子。
…………
三百多天后,他的毛发彻底掉光了,也失去再生长的能力。
保罗掀开被子,推开柜门,长出一口气,法力微微游入湛箜剑中,此剑蓦然一声空灵之音,柔美清澈,在一瞬间便在密室飞旋了几个来回。
他又摄出蓝腐绳,法力飞流进去,此绳发出微茫的蓝光,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缠住一把把椅子,一大波椅子还未飞到身边,便化作一滩糊涂的黑色木屑。
他又摄出几十根细线,法力倏地大泄,几十根细线发出金色的光芒,如此辉煌,一瞬间便穿透了实木家具,它们顷刻间化作齑粉,飘起一缕烟霞。
他又摄出雾隐衣,法力注入其中,它一阵轻晃下,如雾般遮在自己身上,保罗手伸向哪里,雾隐衣便轻轻颤颤的飘向哪里。
保罗踢出右脚,它便飘散着遮蔽住右脚。
保罗看着枕头里空空如也,恍然惊觉,自己已经到达聚气期第六层,也就是成为了聚气期中阶修真者。
这一切恍然如梦,幸好自己逃了出来,不然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了白嫣的一具皮囊,或者说一个奴隶。
他回想起将自己和静静捆扎在一起的那具皮囊,修为竟然已有聚气四层修为,但仍然抵不过那一剑,难道他是比聚气期更为厉害的修者?
自己若不是踢倒了那具皮囊,恐怕下场比他还惨?
接下来,就要博览群书,多多增长见识,还要继续寻找真武鼎和龙蛋,增加修为。
保罗走出密室,太阳还是那么辉煌,静静笑得合不拢嘴,异乎寻常的开心,两者登高望远,大吼三声,笑道:“好天气,好风光,山青青,水长长……保罗静静登高望远,小三柳凝成偷窥狂……”
柳凝闻听如此广阔的嘲笑声,面目一寒,想要将二者轰杀,扔入悬崖下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段宇崇满脸苦涩,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看到的大师兄是冷色的,看到的保罗是嫉妒色的,而所有嘲笑大师兄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