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有一个人是吹灯鬼,他需要某种仪式晋升,所以策划了这场灾难。我知道他自称吹灯鬼!别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
与修真境界不同,吹灯骷髅境界是服食者服用吹灯骷髅药剂后,在药剂的刺激下,体内逐渐诞生十三个稀薄如烟的骷髅头,而随着吸食恐惧和消化药剂,这些骷髅头会逐渐变得凝实,直到体内产生十三个真正的骷髅头。
这意味着吹灯鬼境界可以提升了,要想获得提升到更高的境界,需要在某一领域成为大亨,制造一桩惨案,并把这桩惨案产生的恐惧蔓延至全市,在恐惧值达到最高时,服用恐鳄大亨药剂。
此时,恐鳄大亨仍在吸食着这场灾难所带来的恐惧,慢慢地消化药剂,而他的体内不仅仅有了十三颗凝实的头颅,十三根腿骨和脊椎骨也在缓慢凝实中。
恐鳄大亨笑吟吟的望向民义二小,看着吃土不断的修士送来一次次恐惧值,很是喜欢的张开双臂笑道:“他们都是我送给死神的新年礼物啊!”
“执行者是我,用这个点子培育六首无心尸的人,据我所知是狂摩太岁和……
啊!”万乐的体内迸发出幽碧色的光芒,身体一点一点腐蚀掉落,五脏六腑如一滩死水般散发出毒性甚强的烟雾,弥漫向楼梯口的走廊那边。
站在走廊里的两位修士刚刚撑起护罩,想要飞身逃跑,烟雾沾染在他们的护罩上,顷刻间融化成了一团腐臭难闻的幽碧色烟雾,笼罩在他们周围。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他们在烟雾弥漫中,躯体大片大片的掉落,想要痛叫时,连呼吸系统都融化殆尽。顷刻间三人死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撤!”袁方知身影一晃,随手一招,牵连住烎兲剑、烎砳盾、嫑嘂钟,抱住仍在捡囊的靳舒雅,头也不回的飞出窗户,向着家的方向激射,不敢停留分毫。
回去的路上,虽略有阻隔,但在两人的配合下,成功突破了几人的包围圈,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中。
袁方知打开护院大阵,收起法器,抱着一大堆鱼贝囊、几个驭兽囊走进了房屋里,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妻子。
他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枣茶,看到靳舒雅一脸兴奋的注入丝丝法力,各色法器、丹药、功法以及其它一些东西从那些鱼贝囊中飞出,堆满了整个桌子。
“你……老婆你竟然有这么多收获,实在是出人意料啊!”袁方知愣神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顿时对妻子高看了一眼,厚爱了三分。
“咦,这张报纸为何会出现在鱼贝囊中?它是有什么不同之处么?”袁方知从那堆东西里挑出一张报纸,赫然察觉这是《青阳民国日报》。
他打开报纸,翻寻着寻人启事,果真被他找到了。
日期为1921年10月30日,内容是董玉碧,年龄29岁(系董鹏华之次女),于1920年10月10日下午6时,由北区端雨街106号乘汽车外出至今未归,遍找无踪,如有知其下落者请赐信,备有重谢,绝不食言。李相治谨启。
袁方知看后点点头道:“明天去一趟北区端雨街106号,一探究竟,看看会不会发现比较有意思的东西落下?”
靳舒雅一脸柔情的看着他,此时窗外竟然下起了大雪,两人望着鹅毛大雪,禁不住诱惑吃起了烧鸡,喝起了啤酒。
“这次调查差一点就可以获得那个名字了!还了解到教学楼惨案、食人尸在全市蔓延,这两大事件竟然也是某个人提升境界的晋升仪式,这也太疯狂了吧,为了提升境界,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袁方知喝了一口啤酒,有些愤怒的撞了撞桌子。
靳舒雅抿了一口茶水,暗自思忖着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端雨街106号吧,老公!”靳舒雅央求道。
“舒儿……”袁方知欲言又止,喝了一口啤酒,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靳舒雅不高兴的扭头翻白眼,喝起了闷酒。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安静,两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为了缓和气氛,袁方知走到院子里,任由大雪拍打着脸庞,凉意顿时让他舒心了一些。
万乐的死亡让他生出莫名的惧意,一个修者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无端端的腐蚀剥落,腐蚀产生的烟雾又怎么会具有那么强的毒性?
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吹灯鬼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似乎不是修士,这点值得注意!”他喃喃自语道。
回望着妻子正在一脸忧虑的喝闷酒,他越拼命动脑子越理不出思路,脑子肿胀极了,自己只能顺着若有若无的线索,寻找着似是而非的真相么?
这也太被动了吧!
“老公啊你在想什么呢?”靳舒雅拎着一只鸡,拿着啤酒瓶,看到还在院子里发愣的袁方知,走了过去问道。
“舒儿,没什么,只是一直都处在很被动的状态,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袁方知根本不可能和她细说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她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呢?!
“老公,你不妨去一趟姚记烧鸡铺,大大说,有一件事值得深思熟虑,仔细调查一番。”靳舒雅忽然温柔一笑,眼里流露出幸福的光芒。
“什么事?姚记烧鸡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公,是在1921年之前,准确来说,是在1919年,姚记烧鸡铺曾经被转让过。原先应该是蔡老板的店铺,蔡记烧鸡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姚老板收购了,变成了姚记烧鸡铺。”
靳舒雅把他拉回了屋中,两人一席畅谈,围绕着姚记烧鸡铺到底姓姚还是姓蔡,扯出来很多陈年旧事。
“谢谢你的提醒,我竟然不知姚记烧鸡铺里还有一间武器库,保罗还在那里生活了两年,这倒着实有些意思!原来金寒就是保罗?金啊!那个武器库的老板是谁?大大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了,爸爸!那位大叔叫羊羔毛!”袁大头抱着火炉吃着西瓜,含糊不清的说道。
“什么?羊羔毛是什么鬼玩意?”
“王浩楠!那位大叔叫王浩楠!”袁大头咽下西瓜,大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