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惊骇的游崖佐看到如此犀利的法器,竟然还有辅助法器相助,原本需要酝酿些时日的七里方砖,在沁心玉眼的辅助下,竟然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眨眼间便大到直欲遮天蔽日,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啦。
离谱的过头了吧!
这是要把衡巅变为横店的节奏啊!
七里方砖快要砸落下来啦!
丝丝缕缕的白翳色光华重重落入七里方砖中,它竟然一个劲儿的疯长着,高度不可思议的达到了一百五十丈,看得人目眩神迷,满目震撼。
如此石破天惊的一击,刷新了两人的认知,两人满目失神的惊呼道:“喂,两位道友,砸碎了这两块雨花石,你们俩还能收获什么,真的要逞莽夫之勇,毁了你们的初衷么?”
“哼!你们两个鳖孙杀了莫要停,我们只有杀了你们两个,方能一解心头之恨,那两块雨花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们怎么会因为它们而有所顾忌,不敢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呢?”
莫要问非常干脆的回答道,一想到莫要停死时的惨状,内心深处便翻涌起滔天恨意,恨不能生啖其肉,渴饮其血。
轰隆隆!
话音刚落,七里方砖在沁心玉眼的加持下,如小山般砸落了下去,一阵紧似一阵的浪头顷刻间被压成齑粉,红白相间的光点更是不济事,连顷刻间都未支撑住,便荡然无存了。
月轮光芒一下子紧紧钻透了七十余丈便顶不住了,被重重重压挤压得四分五裂了。
绯月光圈喷吐出来的鲸吞尸气艰难托举起来了七里方砖,一点一点把它往上举过百丈开外,倏地便后劲乏力,高举之势骤然停滞,连连动荡了起来。
“嗨!”
游惊鸿、游崖佐两人为自己打气的声音如雷般沉重,不断在衡峰之巅回荡,震彻四野。
法力狂输下,绯月光圈中涌出滚滚尸气,动荡之势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竟堪堪抵挡住了七里方砖的镇压之力。
这样的情形反反复复上演着,重复了九次,两人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气喘如牛般祭出了掠夺过来的法器,一窝蜂地涌向了莫要问、莫要回。
“嗨!”
两人的打气声又一次震彻开来,法力涌涌叠叠的翻卷着进入那些法器中,有的在他们的利爪、喙嘴撕击中不堪一击,一下子便破烂了。
有的反复冲撞了过去,各色法器如无头苍蝇般胡乱冲撞着,飞蛾扑火的姿态摆的壮观极了!
一阵手忙脚乱中,莫要问、莫要回两人心头滋滋滋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暴躁交击着,连七里方砖的坠落势头都快稳不住啦!
滚滚尸气扶摇直上,已经完全包裹住了七里方砖,莫名靛青色的光华不断腐蚀掉落下来,七里方砖明显缩小了一里、三十丈。
“嗨!”
两人气息悠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眉毛高高翘起,往脑门外大涨了几分,太阳穴鼓囊囊的高涨了六寸,目光紧紧锁死在高空中。
鲸吞尸气以霸道的势态竟囫囵吞枣般蚕食着那些剥落下来的靛青色的光芒,看来此尸气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但见莫要问、莫要回两人渐渐得心应手的应付起来了复杂的攻势,各色光华在他们的指挥下倜傥如意的酣战着,淋漓尽致的挥洒着反击之势。
而在衡峰之巅,游惊鸿、游崖佐两人吞服起来了劫掠过来的丹药,充盈着渐渐亏损严重的法力。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斑驳的青筋,一下子便把其余劫掠过来的法器一股脑儿的全部投掷了过去。
继而两人有些发虚的晃了晃身子,赶忙扎稳马步,腰马合一,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牢牢吸附在衡峰之巅。
又吞服了一次丹药,稳住有些杂乱无章的呼吸,法力涌动翻卷着,裹挟着那些法器,硬生生地把六方金刚杵等物推挤到了莫家兄弟眼前,劈头盖脸的狂轰滥炸了过去。
而此刻鲸吞尸气已经吞灭了约莫半个方砖,它们渐渐有了新的变化,凝实了几分的尸气露出了獠牙,连青面、身形都有了形态,像个初生的鬼怪般不断发出桀桀怪笑声。
“这可是意外之喜!”
两人大感欣慰的同时,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凭空生出盈足的法力,滚滚涌出,分流到那些战局中。
就在这时,形势峰回路转!
“天助我也!两个鳖孙竟然把莫要停的法器也投掷了过来,别的不说,光这六方金刚杵便足以震慑宵小!”
“去死吧,鳖孙!”
六方金刚杵陡然间大放敦煌飞天的光芒,一下子便击碎了那些斑驳杂乱的法器,一冲而下,很快便超过了沁心玉眼,狠狠砸落在尸气上。
鬼哭狼吼声大作!
佛光普照下,尸气如梦幻泡影般烟消云散,很快便到了那个初生的鬼怪面前,敦煌飞天的光芒和它撞击在一起,油炸鬼的声音响彻云霄。
“这……怎么会这样呢?办了件大蠢事,搬起石头砸伤了自己的脚!”
游惊鸿痛赧自已,恨不得狂闪自己耳光,内心深处一阵紧似一阵的翻涌起悔之晚矣的悲怆感。
“师兄不必难过,我们还没有败在他们手中,还有取胜的机会!”
游崖佐安慰他道,心里也是一阵惆怅,原本大胜在握的局面彻底瓦解啦,这可真是无法言喻的痛啊!
“有了,我们还有方便铲!”
游惊鸿、游崖佐两人异口同声地扯开嗓门大呼道。
这一声呼喝让两人重新振作了起来,重新虬结了几分信心。
两把方便铲扶摇直上,迎头痛击着六方金刚杵,那个有些残破的鬼怪赶忙加速了鲸吞的势道,将那块七里方砖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翻身吞噬间,泼出大股大股的尸气,洗刷腐蚀着沁心玉眼。
“嗨!”
两道铿锵有力的呼喝声响起,两把方便铲竟在重围之中左冲右突,大杀四方,直欲于万军之中探取莫要问、莫要回两人的头颅。
幸好六方金刚杵势大力沉的鼓足了精气神,敦煌飞天的光芒堪堪抵挡住住了它们展翅高飞、一飞冲天的势态。
随着战况陷入了胶着的局面,四个人都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了,衡峰之巅上除了金石相交声外,安静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