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坐在鹰狮背上,任由它展翅飞回波罗山谷,心里默默计算着得失,只捡拾了几块石头,损失了数百根北金吹矢、百余把阑干刀,还好瀚海杖没有损失一根。
这结果可比自己预料的要好的多!
上次在六号包厢中,有梅老辅助,收取血书石比这次轻松多了,背靠大树好乘凉,自己却只能靠在莫须有的南山狂人身上!
这次虽然清扫了战斗痕迹,却难免被高级修士察觉,这下子自己彻底成为了自己的情人,还包养了一个小黄脸。
恐怕鹰狮城的修士都把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当做谈资,在茶余饭后大谈特谈,以助酒兴了吧。
他挑眉咯噔了几下,面目泛起苦涩,一阵倦意袭来,他忍不住打起来了哈欠,感受了一番鬼将松子的状况,还是快要崩溃的样子,心里泛起无力回天的伤逝、悲怆。
几个阵旗挥舞了两下,他从鹰狮上跳了下来,脱掉衣服鞋袜,扑通一声,落入了潭水中,泛起片片水花,四处游弋着。
“哇!你好厉害啊!竟然和墨鸦邪炫战斗了十天左右,十天不眨眼是什么感受,眼睛酸不酸呢?”
梅寒芝温柔深情的笑着搂住了他的虎背熊腰,任由他拍打着屁股,屈茉云曦抚平他脸上皱在一起的皱纹,满脸崇拜的凝视着他。
“这次损失颇大,我的得力助手奄奄一息,法宝也毁了大半,眼睛酸不酸只是小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白耳露出苦涩的笑容,挑眉咯噔了几下,眯起的眼睛泛起沉重的哀戚之情,脸上浮现出无力回天的悲怆伤逝之感。
梅寒芝大感惭愧的低下了头颅,羞赧笑看着他的八块腹肌,默默思量了片刻,原本大好的心情失了一半,她略有歉意的道:
“你凝炼法宝的材料我会帮你收集的,不用你来操心,只需把材料清单交给我即可。”
“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绵薄之力帮你收集你所需要的材料的!”屈茉云曦甜美稚气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响起,几若蚊蝇。
白耳把二美揽入怀中,细细观赏了柔美甘甜中混合着强大气场的两人,陶醉在春光旖旎的风景中,脸泛讶异的神情,如此善解人意之人,夫复何求?!
“你哥哥那边怎么样啦?有没有长郡公主的下落?离他上级所要求的日期将近了吧?”
“他们已经把那副棺椁打开了,里面是个尸王,厉害无比,那个尸王和那个女尸两人珠联璧合大杀四方,很多修士惨遭不测,死于非命。
而在那两个中级修士那边,他们被逼说出了一个秘密,鬼市快要现世了。
长郡公主的下落仍然是个迷!
那十几天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哥哥最近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的他都上火了,脸上胡子拉碴的,眼神空洞迷茫,整个人颓废极了!”
白耳闻听此言,皱眉苦丝丝的眼神凝视着满脸黑线的三人,万般无奈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回到鹰狮城中,躲避尸王的淫威吧!”
四人皆是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急速穿好衣服,开始收拾东西,卜芝牛被收进驭兽囊中,姹妍葡萄也被移到充满草木灵气的锦盒中,贴上了木篆符箓。
那些法阵尽数涌入鱼贝囊中,那些洞府中只剩下一些被褥之类的,并没有什么收取的价值。
无所石大放光彩,清除了痕迹。
四人坐上鹰狮背上,火速离开了波罗山谷,直奔鹰狮城而去。
当鹰狮降落在临近美优坊的大院中,他们便随着梅寒芝乘坐了另一只鹰狮,赶赴到梅府中。
这次白耳、屈茉云曦并未变幻模样,随便找了几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在凌云院中布置好了法阵,院子外围三层,院子里头三层。
各个房间也布置上了法阵,此刻他开始忙碌着布置养护姹妍葡萄的法阵,移出葡萄架、姹妍葡萄以及卜芝牛。
忙碌的一天啊!
待他忙碌完毕,便急匆匆的去拜访梅寒优,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之情,如果两个情报有一个是真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这都是四人的臆想,那美优坊就难免沦为这次失利的罪魁祸首,自己这个当事人说什么也不能这个时候选择冷眼旁观,任由他们把美优坊往火坑里推,任由他们欺负同为一条船上的几个女修!
他刚刚走进主院,便听到了东西碎裂声,噼噼啪啪的声音滚头刀般在耳边震荡,他心里默默思量应对之策,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满心无底的走进大厅中,看到侍女匍匐下跪,简冬至奄奄一息的躺在地毯上,梅寒优恼羞成怒,抡圆了胳膊,速度极快的降落了下去。
当他的手掌快要落在梅寒芝脸上的时候,下坠之势骤然一滞,便缓缓移向了一旁。
白耳忽地一个闪现,硬生生地箍住了下坠之势,把他的手臂拉回了身侧。
心中不知如何是好的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胸有成竹的笑道:“梅判官,你牛什么牛?乱发脾气,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知道的,鬼市快要现世了,这个时候不去搞好营救长郡公主的准备工作,对自己的妹妹下次毒手,你还算是个男人么?!”
“你丫是谁啊?怎么混进我梅府的?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让一个外人随随便便就闯进来了,还他妈的闯进了大厅中?!”
话音刚落,一阵凛冬之怒狂袭开来,大厅中的椅子全都应声碎裂,碎屑横飞。
白耳法力鼓荡起来,充盈在四处,团团围住那些碎屑,把它们卷出大厅,横扫到了院子中。
“呵呵,兄弟不才,在下正是拯救万千失足少男少女、救人于危难之际,促进家庭和谐、增进夫妻感情,提升同辈修养、提高晚辈修为,刺激魔道修士、驱除鬼道修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树正力士,名叫金晶敢焅!”
白耳边略显身手,边嘻嘻一笑,抱拳拱手道,面不害臊的来回扫视了一圈,箍住梅寒优的手并未放开。
“哪里来的逗比竟敢跑到梅府撒野,走走走,去到斗鱼场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来梅府撒野?!”
梅寒优阴沉的脸色并不好看,双目几欲喷火,几度用力挣脱,却还是被他死死地攥在手中,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