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的狂笑声从半空中传来,震彻四方,体内轰雷喧赫声闹腾如潮,身体在青筋暴涨中大放光彩,裹挟住某个擎天骇物往下直坠。
黑炎龙时不时滴落出鲜血,嘴巴中气流涨吸间,一股热风裹挟着滔滔黑炎,赫亮轩然的冲荡在白耳的身上。
嘭嘭嘭!
电光火石之间,光彩盈涨出道道大足,见风爽乎乎的恍然增大,个个都有百丈有余。
在一阵急切喧躁的龙吟凤鸣中,它们麻溜溜的旋转着,转瞬间重踏下去,连绵不绝此起彼伏,势若潮水,一波紧似一波。
就在此刻,三叉戟先声夺人,远远吊射过来,连续的爆音中,裹挟着硕寒凛冽的光芒震荡冰冻了那方天地,眨眼间便冲撞了过去。
“这丹药也太好用了吧,一下子便引来了两条,得赶快把它收进锦盒中,用雷篆符箓遮蔽住它的气息。”
白耳一脸凝重的鼓荡肉身力量,厚重浓郁的光彩萦绕周身,龙凤虚影浮在背后,他如激流中的磐石般任由潮水般三叉戟席卷击打。
手中动作不停,把那枚丹药牵引进一个锦盒中,三张金篆符箓、数十张雷篆符箓尽数贴合在上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丝毫气息未溢。
他轻轻挑动眉头,光亮飘了一下,便消失在了手中,赫然落入怀中鱼贝囊内。
而此刻黑炎龙竟探出右爪,舞动成风,火云连绵起伏,一层又一层的盖压了下去,道道大足还未扑灭黑炎,便被两重攻势上下夹击住了。
白耳的体表泛起更为浩大的光彩,龙鳞凤羽不断浮出体表,四道虚影两两重叠,光彩如山岳般翻涌成澎湃的势头,兜合回笼之际,冰晶凤凰便也被裹挟住了,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任由轰雷炸响声回荡在身边,白耳在光彩笼身中左拥右抱,往下方的血源法阵中坠落。
一阵尖锐的震荡波划破长空,圆润的炎丹、凛冽的晶丹飘浮在黑炎龙、冰晶凤凰的嘴边,它们轻轻一吹,一道炎光、一道晶光两者相互缠绕,竟毫不费力地刺破了光彩,插入了白耳的后窍中。
噗!
啊?!
白耳脸上写满惊恐问号,身体持续紧缩中,嘴巴大张,眼珠子、泪水愈要夺眶而出,光彩暗暗减淡薄弱下去,它们趁此良机,坠落势头猛然一顿,身体轻颤中内丹便滚入腹中。
紧接着它们扶摇直上,似欲突破光彩重围,再次自由翱翔在天地间。
白耳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几句,服下数枚丹药,罗圈腿后劲乏力的往下直坠,他可不想让到手的鸭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飞走了。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个锦盒倏地出现在了手中,闪电般探手,符箓尽数涌入鱼贝囊中,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播散四方,三者心头酥痒痒的,股股蠢蠢欲动的念头狂涨。
心头热力四射,原本就要飞出光彩重围的黑炎龙、冰晶凤凰齐齐发出某种难以自拔的狂热叫声,身子一晃,竟调转方向激射过去。
“这东西会不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啊?得赶快恢复状态才行,有了,坎离真济丹,此丹对千年之死般的痛苦颇有奇效。”
白耳还没有停止下坠之势,转眼间便想起了坎离真济丹,服下一颗以后,一股清亮之意直逼后窍,顿时他站直了身体,不复疲软痛楚的感觉。
趁此时刻,他赶忙往上狂贴符箓,收回那颗丹药,牵引住那个锦盒漂流进入鱼贝囊中。
龙鳞里三层外三层护持住后窍,白耳再次鼓荡肉身力量,光彩盈涨出重重叠叠由内而外的势头,裹挟着狠厉刚猛的劲头,在重重冷哼声中,包裹住它们往下扑去。
两者狂热感大减,愤怒的狂鸣起来,腹中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凝聚出暴躁狂热的龙息、凤液,虚湮了空气,震颤了几圈,便直奔白耳后窍处。
滋滋滋!
白耳后窍处发出油炸花生的声音,狼烟四起,渐渐的被一股威赫的力道冲荡四散开来,轻易碾碎。
冰晶凤凰的体表大放晶莹圆润的光彩,凝聚成煌煌盈亮的冰山,在一声清亮的啼鸣中,狂坠下去。
白耳任由冰山镇压己身,狂坠之势有增无减,它们也被迫加速了下坠之势。
白耳缓了一口气,手中银光点点,银针往自己的几十处**中插入,金光火光大放盈盈色彩,涌入道道大足中,轻而易举地破开碾碎黑炎、火云。
兵分两路,镇踩下去。
黑炎龙、冰晶凤凰气得狂暴吼了几声,两颗内丹再次狂涌出来,风云变色,连下坠之势都停滞了下来。
就在此刻,道道大足涌合在一起,金灿灿的踩在黑炎龙的内丹上,火煌煌的踩在冰晶凤凰的内丹上。
白耳运转《血炼大法》的某种秘术,附近的光彩涌动翻腾,麻溜溜的汇入两道大足中,金篆色泽遍布其上,化作细线般的流光来回穿透。
啊!啊啊!
顷刻间内丹碎的一塌糊涂。
它们的生命渐渐走到了尽头。
白耳体表银光点点,返回到鱼贝囊内的锦盒中,闪电般的划过流波,模糊在了几人的视线中,赫然出现在了血源法阵中。
白耳马不停蹄的运转法阵,血光滚滚黏黏糊糊的冲刷着两者印记,连魂魄都变得一片空白。
两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融入他的身体中,魂魄也紧随其后,融入瀚海北金杖中……
白耳刚刚走出血源法阵便听到了白师共结的道歉声:“金大哥,对不起,连累住你了,我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都不信,认定你是个……”
白耳脸色腾腾腾豁然大变,猛地一跨步便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白师共结此刻猛然发觉,白耳的肉身气息又浑厚凝实了,连身材都盈涨了起来,以前还能勉强到他的肩膀,现在只能到他的肘部。
看见白耳豁地赶过来了,白师共结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以为他要教训自己。
白耳出乎他意料的捧起了他的身体,看到上面还残留着脚印、手印等物,蹙眉不满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楚绝配?齐北北路?齐北南路?”
白师共结愣怔住了,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的伤势,询问自己被何人欺负了!
“是不是那三人干的?”
白耳有些怒火中烧的审视着三人,一颗九品疗伤丹药送入他的嘴中,用符箓洗去了暗沉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