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巧妙避开阿枭,带着洛春阳朝着机场外的马路匆匆走去之时,变故突生……
几个身着黑色衣服、头戴墨镜的神秘人,仿若从阴影中瞬间涌出,从不同方向迅速围了过来,眨眼间便将正要跟上来的阿枭硬生生挡在了圈子之外,阿枭被推搡了个踉跄,顿时火冒三丈,注意到他们的目标是白薇和洛春阳时,他忙给隐匿在暗处的同事打手势,让他们伺机而动……
白薇也被突发状况惊到了,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警惕感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
她不动声色却又极为警惕地环视着这一个个身形高大壮硕的黑衣人,目光扫过之处,竟发现其中有两个竟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此刻,机场外人流如织、密集不堪,白薇心中暗自思忖,倘若真在这里发生冲突打起来,以这些黑衣人的狠辣手段,势必会伤到无辜路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你们什么人啊?干什么呀这是?没看到我在追我女人吗?” 阿枭故意以一种夸张且不羁的口吻大声嚷着。与此同时,他脚下不着痕迹地巧妙踩住了挡路黑衣人的脚,肩膀顺势猛地一撞对方的肩头,借着这股巧劲儿,竟将那黑衣人直接撂倒在地,紧接着凌厉悍然一脚,就踢在对方的脑瓜子上,将对方踢晕了。随后,他身形一闪,迅速如同一堵坚实的墙般护在了白薇身前。
“你凑过来干什么?还不走?” 白薇紧张地挡开他,心中一急,低声呵斥道,“你是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阿枭一听这话,顿时不悦,立马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回道:“你这女人还真是会翻脸!你都抱了我了,我能撇清关系吗?咱俩再不济,我也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呀!尤其,我不能丢下你两次!”
白薇心头滚热,顿时红了眼眶,“你个傻子!把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了!”
阿枭也红着眼眶,声音都不自然地沙哑了,却眉飞色舞地贴近白薇的脸,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邪魅地笑道:“驴肝肺也挺好吃,回头我请你吃全驴宴,就算咱俩的和好宴了……晚上你跟我回家,咱们也算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洛春阳忍不住白了阿枭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耍贫嘴?有我在,你这混蛋休想再打薇薇的主意!”
“老头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当电灯泡?滚一边儿去!”阿枭顺势就把他挡在身后,“瞎凑什么热闹呀!”
白薇被他气得俏脸一红,狠狠地白了阿枭一眼,示意他不要演得太过分,暗处还有王秋生的人在盯着呢!
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洛春阳正神色狐疑地打量着那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尤其,洛春阳被阿枭推了个踉跄,那外国人竟然“很热心”地扶了洛春阳一把,她急忙把洛春阳扯到身后,问道:“洛叔,他们是你的人吗?”
洛春阳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的人都死了,哪儿还有人呀!不过这群人瞧着眼熟,尤其是这个领头的外国人,我好像见过,明显是罗三爷的人。不过,罗家的阵营如今四分五裂,我也摸不清他到底效忠谁,也说不准,他已经是这群人的头目。” 说着,洛春阳紧紧盯着那领头的外国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全身肌肉紧绷,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
“阿枭,你带薇薇先走,别管我了,这些人丧心病狂,一看就是冲我来的,他们是为了拿到我手上的交易渠道。” 洛春阳对阿枭和白薇急切地说道。
“欸?老头儿,你还挺有良知的呀!” 阿枭一听这话,立刻伸手扯住白薇的胳膊,“没咱们的事儿,咱们先走。”
“洛叔,您这是什么话呀!我怎么能丢下您不管呢?”
白薇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她卧底了这么久,所有的努力都不能白费,煮熟的鸭子绝不能就这么飞了。而且,她母亲展婷拖着病体陪着她演了那么久的戏,如果现在前功尽弃,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将洛春阳绳之以法的好机会了。
那伙黑衣人却愈发嚣张跋扈,直接将包围圈迅速缩小了两倍。
其中两个黑衣人得到那领头老大——那位外国人的眼神示意,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伸手就扯住洛春阳,就要强行将他带走。
白薇和阿枭自然不会任由他们这么做,立刻与他们推搡起来,坚决不肯放人。
这一番激烈的争执下来,他们瞬间成了人群中的焦点,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又惊恐的目光,却又都不敢轻易靠近。
这群黑衣人虽然嚣张,但毕竟忌惮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明目张胆地动刀动枪,只是一味地试图强行带走洛春阳。
“小姑娘,你们把洛春阳留下,你可以走。” 为首的外国人终于开口了,他操着不太地道的汉语,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带有浓浓的威胁意味,“如果你们执意阻拦我们做事,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阿枭见状,忙凑到白薇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别急着吵架,问一问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免得我们像睁眼瞎一样瞎忙活。”
白薇微微点头,对他表示明白。随后,她脸上瞬间堆上一脸和善的微笑,对着那外国人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这老外汉语说得挺好呀!”
“过奖!我是在和你谈判,还算客气的,希望你们识趣地把洛春阳交出来。” 那外国人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
白薇怜悯地啧啧摇头,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你们风尘仆仆的,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身在异国他乡,也是不容易。罗三爷和凯文都进去局子里了,你们这么折腾还有什么意思呀?命是自己的,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