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诺就站在办公桌前看着黎惊宴。
计划,回国给黎惊宴下马威,结果次次开口都被黎惊宴轻松化解。
去战氏集团总部的路,被黎惊宴一句话堵死。
来惊鸿资本找麻烦,被黎惊宴反嘲讽。
战一诺气了个半死。
黎惊宴准备着晨会资料,看都不看便知道她有多么生气。
战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年龄比她大一岁,但毫无社会阅历。
对付起来,可比对付桑落轻松多了。
黎惊宴拿着资料起身,“我去开会,堂妹随意。”
“我跟你去。”战一诺跟上小黎总。
晨会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人,大家都一脸好奇。
黎惊宴在首位坐下,指了指落座在身旁位置的战一诺,无奈说:“这是我堂妹,跟我来玩的,大家不用管她。”
战一诺:“......”
本以为黎惊宴生了一副漂亮的皮囊,靠家里的背景,靠家里砸钱成为风投女王。
没想到她是靠自己的,有自己的投资原则,了解行业和领域,敢于取舍,别人是投资,她玩的是心跳。
她给夜浓投的宠物链迅速爆红,又是一只独角兽诞生。
她的数个投资堪称经典。
她是操作风投市场的传奇,从无败绩。
这个例行晨会,战一诺在黎惊宴身上看到冷艳高贵,聪明睿智,自信强大,运筹帷幄,那是谁也无法赋予的女性魅力。
那是她渴望变成的样子......
会议结束,其他人陆续离开,战一诺坐在位置上发呆。
温缇跟着学妹回办公室,“惊宴,那姑娘是谁呀?”
“战驰野的堂妹。”黎惊宴失笑摇头,“一个盲目崇拜堂哥的小姑娘。”
温缇了然,是战家收养的女孩,“这种事情尽早解决,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黎惊宴嗯。
谈完公事,温缇外出去调研,京爷给机会,她不想给京爷丢脸。
黎惊宴坐镇公司。
午时,和战驰野约好一起吃午餐。
战一诺就在她办公室待着,听到她打电话,立马说:“我也要去。”
“行。”黎惊宴带她一起去餐厅。
路上。
两个女孩坐在后座。
黎惊宴瞧着战一诺,眼睛跟雷达一样,一眼能看穿人心。
“战一诺,你说从小喜欢战驰野对吧。”
战一诺扭头看窗外,冷哼,“我不想听你说话,嘴太毒了。”
黎惊宴偏要说。
“战驰野已经和我结婚了,你再不死心,知道你的喜欢会有什么后果吗?”黎惊宴在她看过来时,继续说。
“你的喜欢会辱没英雄遗孤这个身份,你的喜欢会让二叔二婶难做,你的喜欢会贬低自己,知三当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战一诺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小脸已经苦巴巴的了,亲生父亲和养父养母是她的软肋,黎惊宴精准戳在她的软肋上。
“战一诺。”黎惊宴见能说动,便接往下说,“你要知道,如果你的喜欢,对你喜欢的人产生不了任何层面上的意义,只能算是感动自己的表演,不是喜欢。”
战一诺脱口而出:“我是喜欢......”
说一半没音了,思索黎惊宴的话。
-
车子抵达餐厅,太子爷在门口等待黎小姐。
下车前,黎惊宴对身旁人说句:“堂妹,是你要跟着来的。”
战一诺:“?”
疑惑跟下车,看着黎惊宴走到堂哥面前,堂哥直直地看着黎惊宴。
黎惊宴跟他玩笑道:“一上午不见,不认识了?”
“老婆又变漂亮了。”战驰野的嗓音仿佛被酒浸染,有些低哑,伸出手,“我看入迷了。”
黎惊宴递上手,今天为了碾压战一诺,是特意装扮了一下。
碾压到战一诺,被太子爷夸的眉眼弯弯。
战一诺:“......堂哥。”
被堂哥忽视了个彻底,牵着黎惊宴进餐厅。
瞧见战驰野亲自喂黎惊宴吃饭,战一诺惊呆了,“堂哥,你是身居高位的霸总,不是......奶狗。”
战驰野不看她,语气低沉,“身居高位是在外,在你堂嫂面前,我低下头乞求她的爱。”
战一诺:“......”
黎惊宴看眼大受打击的堂妹,都不忍心欺负她了。
“媆媆,张口。”战驰野喂老婆吃鱼,温柔地说:“多吃点儿,晚上咱们去体育俱乐部玩玩。”
顿了一瞬,饶有深意的补充:“锻炼身体。”
黎惊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暗骂了他一声,放纵自己嫌她身体太弱,这个衣冠禽兽。
翻转手腕,黎惊宴说:“我练了一个月折枝为剑,你给我拍个视频,给棠棠当灵感。”
战驰野眼眸骤亮,黎小姐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骨子里一身傲骨,尤其是击剑的时候。
“今晚时间短,我通知摄影团队准备,周末给你拍室外视频。”
“好。”
战一诺说:“堂哥,我也会舞剑花,跟堂嫂一起......”
“别抬举自己。”战驰野阴沉睇她一眼,“你跟你堂嫂不是一个级别。”
战一诺:“......”
当黎惊宴舞剑的视频发布在国外网站,战一诺看完之后,不得不承认堂哥的话,她跟黎惊宴不是一个级别。
视频以黎小姐一袭中式连衣裙坐于镜前梳妆开始,黑衣古装舞剑转场,抱剑立于山巅结束。
战驰野策划的短短十来秒视频,拍出东方女性的柔美,英气,拍出东方女性的——她可对镜贴花黄,亦可铁甲披寒光。
火爆国外。
当然,黎小姐没有露脸。
那段视频面世后,新闻记者黎小姐火了,风投女王黎小姐火了,战一诺死心了,去国外进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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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年终。
惊鸿资本创始人黎惊宴位居国内福布斯最佳创投人榜第一。
福布斯全球榜第二。
惊鸿资本副总温缇位居国内福布斯最佳创投人榜第二,全球榜第五。
同时,温缇登上《财富》榜单,以**亿财富,位列百富榜前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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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之后,京欲没有露过脸,不知道在忙什么。
除夕夜,阖家团圆时分,孤儿温缇独自在钓鱼台七号院过的。
喂着京欲那只笼中雀,赏雪,看越来越少见的除夕烟花。
已经习惯了,心境平和。
跨年前,给京欲打了通电话。
除夕,京欲自然在家,接到温缇的电话,从谈事情的房间里走到廊下。
“京先生,新年快乐。”
京欲听着含笑温软的声音,抽着烟,看了眼钓鱼台的方向。
“新年快乐。”
他这一声被酒意浸染,沙哑低沉。
温缇心动不受控制,他没挂电话,便问句,“京先生在家吗?”
他漫不经心应地嗯一声,过节不在家能在哪儿。
温缇说目的,“我一个过节太无聊了,明天想去美玩几天。”
“去呗。”京欲手插兜,说了句:“到了有人接你。”
温缇也不问是什么人,跟了他之后,走哪都有跟着。
“我回国......”温缇嬉笑问:“京先生会接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