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爷,我不想跟你了。”
京欲额角青筋骤然一跳,黑眸卷起杀伐的冷厉,睨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脸冷淡,语气清冷。
这不是个软骨头。
她有骨气,全他妈用在逃跑和气他上了。
京欲捏断香烟,轻轻地嗤一声,“我跟你说过,落子无悔,跟了我,结束,什么时候轮到被包的说了算?”
温缇望着他摇头,“没有后悔过,一刻都没有。”
京欲起身,身高优越,睥睨的姿态看她,“那你逃,国内没流浪够,跑国外流浪?”
放着他不要,一声不吭抛弃他去国外流浪。
怎么想的?
“我不要跟着你了。”温缇微微仰头,竭力忽视上位者释放的压迫感,怒火。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出下面的话,“京爷跟谁走过心吗,我再跟下去,像三环那位,像四环那位,宠的时候给捧上天堂,分开或残或消失么。”
“我跟着你是为了安稳的活下去,离开也是。”温缇一字一字说:“京欲,我只想活下去。”
“我身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温缇张口,下巴突然被他有力的手擒住。
京欲沉冷刺骨,“温缇,我不点头,你插翅难逃。”
温缇因为京欲的动作被迫抬起头,四目相对,看到他眼底的狠戾,不惧权威。
“我就要离开。”
傲骨铮铮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京欲手背上的青筋缓缓蠕动,向来心狠手辣的主,竭力克制着没捏碎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小嘴巴一张一合。
“我不要当小三,当你婚外的情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京欲目光犀利,在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上探究答案。
忽而蹙眉,联姻的事传到小姑娘耳朵里了。
京欲怒不可遏,狠声:“联你妈,我都没点头的事,你想做我的主?”
温缇被他吼红了眼睛,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儿落在京欲眼中。
京欲想着她逃跑的原因,罕见的耐着性子,“小姑娘,你是不是高干小说看多了?”
温缇:“?”
京欲语气不屑,“京家走到今天,如果需要靠联姻稳居高台,那不高干,那叫装逼。”
温缇:“……”
温缇不做多想,“我就要离开,你拦不住我。”
京欲冷冷地笑了,字字凉薄狠辣:“温缇,理想和现实背道而驰,四九城,多的是手段折断你不听话的犟骨。”
温缇险些没了骨气,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挂断,手机扔在沙发上。
目光落回在她脸上,抬手腕,托起她的脸,“要不要试试?”
不知是不是自尊心被他那两句话碾碎了。
温缇软了声音,“京爷,你生于高门,历尽千帆,我是个孤儿,只想活着,体面分开,君卧高台,我栖春山,好不好?”
京欲笑了,笑是被她气的。
“栖你妈的春山。”他要扶她上高台相伴,她倒好,只想春山栖息。
他怎么养出这么个没出息的白眼狼。
京欲大掌摩挲着她下巴上嫩滑的肌肤,眼里冷光尽退。
“乖乖留在我身边,我护你上山巅。”
温宠的话里,充斥着他的霸道和占有欲。
温缇听着他这句话,想他昨晚那句话,心冷的发颤。
跟他说不通,温缇转开头,不看万恶的资本家。
京欲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温缇趁机后退一步,拿过沙发上的手机递给他。
京欲瞥她一眼,接通电话,阴冷说句:“你急着去死么?”
那边说:“先生夫人请您回家。”
京欲挂了电话,瞥温缇,“听话温缇,不跟你计较这次偷跑的事。”
温缇一声不吭。
京欲脸色阴沉,他说的不够清楚?
她不低头,不认错。
给她惯的。
京欲走了。
温缇走到门,问京尧,“我是不是失去自由了?”
京尧点头,“京爷让你回去。”
温缇皱眉:“不要回钓鱼台。”
京爷给了选项,京尧说:“京郊蝴蝶城堡。”
温缇眸光闪了闪,“那不就是换一个牢笼。”
京尧听到她嘀咕:“住在京郊跑起来更不方便。”
京尧:“......”
最后还是回了钓鱼台七号院。
京夜。
京爷发疯拦截飞机,又又挨罚了。
下属在红墙黄瓦的主宅院外等着,看到京爷出来,欲扶住他,被他甩开。
挨了罚跟没事人似的。
下属跟在他身后,刚刚进去在客厅外听到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京老夫人说的:“我们对你的夫人要求不高,只要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即可,那姑娘是个孤儿......”
被他家桀骜难训的三爷打断了:“没想过结婚。”
离开主宅,京欲转了转脖子,在夜色下点燃一根烟。
“打我联姻主意的人呢?”
下属回:“在您院子书房等着。”
“处理掉。”留下阴鸷的三个字,京欲带着一身伤去东南亚了。
-
次日。
泰国,曼谷。
惊鸿控股分部。
开完会金融会,京欲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到会客厅门口,接到京尧的电话。
“京爷,温小姐提出去工作。”
“她不递辞呈了么,老实在家待着。”京欲挂了电话进入会客厅,和东南亚战姓公爵会晤。
谈了一个小时。
战姓公爵战律珩,东南亚最年轻的疯批公爵,内阁第一人。
“你打算跟隔壁合作科技金融?”战律珩问京欲。
京欲瞥他一眼,“别在这若无其事打探我的消息,奸诈写满小公爵整张脸了。”
战律珩无所谓的耸下肩,揶揄,“听说你女人前几天跑了?”
京欲撑着太阳穴,戏谑,“听说你夫人上个月又跑了?”
战律珩静默,他那颗星,跟两个母亲别的不学,只学怎么抛夫。
战律珩:“我惯的。”
京欲搭声腔,“我宠的。”
“一个小时,你看了六次手机。”战律珩冲他手机扬了扬下巴,继而说:“你比你女人高,低个头能死么。”
他怎么可能低头,他又不像战家男人,权大势大老婆最大,爱人高于一切。
他在想,只要小姑娘低个头,什么都依她。
除了逃跑。
战律珩瞧着凉薄的男人,不解,“让你说爱是对你的背叛吗?”
“你知道我们战家为什么屹立东南亚不倒么,因为我们宠老婆爱老婆......”
战律珩说着说着,下属跑进来,“小公爵,夫人又拉箱子跑了。”
战律珩:“......”
京欲不客气的笑了,“宠着爱着,不照样拉箱子逃跑。”
战律珩黑着脸看下属,“夫人这次为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