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武也笑了,说道:“三万美元我都不会出,何况是我心爱的珠链!”
说完提起包就走。
“喂,你要买单的!”雪莉出离愤怒了,一把将夹着菜单的塑料夹子投掷过来,林思武伸手接住,笑了笑,又刺激她一句:“AA 制,你们美国人的规矩。”
说完,还向雪莉挤挤眼睛,做了一个耸肩膀的动作。
雪莉被气得迷瞪了片刻,开口骂道:“Get out!”
林思武也不生气,笑了笑,转身出门。
林思武走后,雪莉笑了,用英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还真是个可爱的混蛋。”
林思武不差那点钱,最终还是替雪莉买了单,拿了优惠券。
上车后,林思武用左手摸着右手腕上的手串心想:“这手串的价值应该远远超过三万美元,抽空给它做个 x 光”。
晚上八点半,林思武到家后,一回到主卧室,就发现林慧珍破天荒地换了一套性感的裙装,似乎还简单地打扮了一下,大凸窗台的小茶桌上还点了蜡烛,放着一支红酒和两只红酒杯。
“你回来啦!”林慧珍走过来给林思武脱下西装,替他挂在衣柜里,又给他拿了睡衣,推他去洗澡。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思武嘟囔一句,看向儿子皮皮,发现已经睡了。
林思武满心欢喜地快速洗澡刷牙换衣服,吹干头发,走了出来,林慧珍已经在凸窗台上为林思武倒了一杯红酒,小茶几上还多了两袋零食——牛肉干、蜜枣和蜂蜜核桃仁。
房间内开着两盏壁灯,光线都调到最暗,双层窗帘紧闭,烛光摇曳,气氛温馨浪漫。
林思武家的凸窗台是外飘出去的那种,有两米长,差不多一米宽,大理石板上面又铺了一个相同尺寸的海绵垫子,坐上去很舒服。
“阿珍,今天不是你生日啊?”林思武抓起红酒杯和阿珍碰了一下。
“今天是阿宝两百天纪念!”阿珍喝了一口酒悠悠地说。
“阿珍,真是辛苦你了,一边上班,还要一边照顾儿子!”林思武看了一眼皮皮,小家伙睡得正香,嘴巴上叼着安慰奶嘴偶尔还会吸两下。
“刀哥,我生完孩子以后是不是变化很大?”林慧珍似乎是有点渴了,很快就喝完一杯,林思武急忙一口喝光,趁着林慧珍吃牛肉干给她斟满。
“唉~你天天带孩子,人一辛苦,难免脾气躁。”林思武吃蜂蜜核桃仁感觉很好吃,心里想着“慧珍说自己变化大,那是自然的,女人为母则刚嘛!”
“不是啊,我是说我……哎~喝酒。”
林思武已经,心想难不成林慧珍想让自己夸她,可是夸人也得有技巧。林思武自从当上处长以后,官场得意,出去经常感到春风拂面,真是见到不少马屁高手,夸人不留痕迹,让人心里那个熨帖。
“亲爱的,有了皮皮以后,你身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比没结婚更有味道了!”
“咯咯咯,什么味?奶味~”林慧珍乐不可支,林思武感觉她俗不可耐,心里感慨——这女人一当妈,羞涩和温柔都给儿子吸去了。
二人边喝边聊,很快林慧珍就有些陶陶然,粉面含春,红嘴唇娇艳欲滴,惹得林思武心里痒痒的,好想立刻上前把她给办了,可是见林慧珍似乎没那个意思,只能强忍着。
“我问你,我怀孕时,你是不在外面有女人?!”
林思武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心里骂道,“什么啊!怎么能这样看我,这不是炮没打,还要背黑锅嘛!”
心里骂,嘴上却说“那你把别人老公揣肚子里,我就不能把别人老婆抱在怀里吗?”
林慧珍一愣,皱起眉头,说道:“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叫……”林慧珍话还没说完,只见林思武用手指了指皮皮,林慧珍明白了,拿起蜜枣砸林思武,说道:“你好恶心哦!”
林思武笑嘻嘻地捡起地上的蜜枣,剥掉塑料皮,放到嘴里,抬头见林慧珍还在用眼睛瞪她,不由得发慌,急忙问:“咋啦?”
“掉在地上你还捡!你是狗嘛!”
“这不是有塑料皮包着吗?”林思武真是搞不清林慧珍的逻辑,就像他在外面喝矿泉水,会放在嘴里含一会儿,林慧珍就骂他恶心,说“你漱口就吐掉嘛!”林思武说,“我没漱口啊,那么凉,我放嘴里暖了再咽到胃里,这样胃不会疼。”这时,林慧珍就会骂他“狡辩”。林思武就蒙圈了,“这把水含一会儿咋啦?谁喝水不得经过嘴啊!这女人真是和小人一样难养,亲骄疏怨,喜怒无常,毫无逻辑。”
林思武想岔开话题,于是问:“冬日公司新招的财务经理业务怎么样?”
“在家里别谈工作,我刚才问你啥来着?又被你打断了,真是讨厌。”
林思武翻白眼想了想,说道:“你说你想找个男人。”
林慧珍笑骂道,我记起来了,李晓婷说你经常没事儿给她发短信,来,把手机给老娘我看看。
林思武暴汗,自己的手机里那么多的信息,万一林慧珍看后误会了,今晚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林思武没掏手机,对林慧珍讲:“阿珍,这夫妻过的就是信任,没了信任就像鱼离开水,花没了根。你要是怀疑老公会出轨,那他在外面上个厕所,你都会怀疑——他会不会借机打一炮?”
林思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能十分钟认识一个女的,可以拉厕所胡搞,我倒是佩服你。”
“咦,你可别这样说,陈建飞可是说过,KtV 里的女孩,给两千千,拉到卫生间就可以搞。”
“陈建飞怎么这么恶心,哦,对了,我上次打他电话,他支支吾吾地说在外地,还向我借了二十万,你最近见到他没有?”
林思武心想,“我刚说陈建飞花钱拉女孩,你现在就问我最近见到他没有,你几个意思?”于是说,“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林思武说完,见酒已经喝光了,就说:“我去卫生间漱漱口,困了。”
林慧珍嗯了一声,跟着林思武就进了卫生间。卫生间设计的是双脸盆,林思武漱完口,磨磨蹭蹭地用牙线,见林慧珍梳洗完毕要离开,就一把抱住了她。
“神经病,你干什么!”林慧珍骂道。
林思武也不吭声,开始抱住她上下其手,林慧珍骂着骂着,身子就软了,最后哀求道:“在这里不舒服,上床……”
林思武嗯了一声,却不放手,吻了上去。林慧珍急了,开始掐他。
林思武无奈,只好放弃婚内违背妇女意志,抱着她上了床。
儿子皮皮睡在床边的小床上,不影响二人激情,林思武于是放纵起来……
就当二人渐入佳境,儿子皮皮忽然醒了,大哭起来。
“哎呀~你快……你快下来。”林慧珍急了,开始捶打林思武。
林思武一不留神,被林慧珍掀翻,成功逃脱,光着身子抱起皮皮给他喂奶。
这边林思武被气得心塞,无奈只好去卫生间洗冷水澡,一边洗一边在心里抱怨,恨恨地想着——老子就是出轨好像也不过分。
等林思武回到床上,林慧珍已经搂着儿子熟睡了。林思武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影响林慧珍,心里烦躁起来,悄悄起床去了书房。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想着明天还得上班,只好把自己扔到床上,心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一呼一吸让自己强制入眠。
这一夜,林思武睡得是相当不踏实,一会儿梦到了雪莉丰满的身子,林思武抱着她正想成其好事儿,却见到雪莉变成一只狐狸,露出森森白牙。镜头一转,林思武搂着冲锋枪在森林里疯狂地射击奔跑,身后是数不清的毒贩,巨树遮天蔽日,脚下是厚厚的树叶,难以跋涉。
忽然,林思武梦见了一条大江,自己孤独地坐在江堤上,运砂船贴着水面快速掠过,江鸥在发出“咯嘎”的叫声,远处隐隐传来客轮的汽笛。
画面一转,一切都安静下来,江面上起雾了,浓雾席卷过来,伸手不见五指,林思武感到无比的孤独与失落,感觉所有亲人都没了,这世上只剩下自己的那种孤独,深深的孤独,无边无际的寂寞。
迷雾慢慢地变得透明,林思武看见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背影,自己跑过去想去牵他的手,那人却不理他,径自向前走,林思武在后面追,可怎么也追不上,急得他悲伤地大哭起来。
画面又,远处跑过来一名小男孩,像陈建飞,又像林成森,又像林思军,面貌怎么也看不清,小男孩说:“你野种,你没爸爸!”
林思武很生气,冲上去打他,可是怎么也打不过,气得直哆嗦。这时,妈妈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他感到妈妈的怀抱好温暖,好有安全感,他好伤心,于是他哭出声来,很委屈地哭呀哭。
就在这时,妈妈变了脸色,一把推开他说:“哭什么哭,我不出去就没饭吃。”
林思武说:“不要离开我,带上我……”
妈妈翻脸了,一把推开他,骂道:“缠腿龟仔,死开啦。”
妈妈快步离开了,林思武急忙去追,不小心跌倒在地,又大哭起来,蹬着腿,蹬着腿……
林思武忽然醒了!
被眼前的林慧珍吓了一跳。
原来,林慧珍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纸巾也在默默地哭。
“你……你大半夜地跑我房间里哭什么!”林思武急忙坐了起来。
“我……我看见你哭,心里就难受!”林慧珍用纸巾继续擦眼泪。
林思武抹了一把汗,看向窗外,天已经快到黎明,朝阳还没升起。
“你别哭了,上来躺一会吧!”林思武搬过林慧珍肩膀,搂着她躺在怀里。
“刀哥,你别苦了自己,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我也不怪你。”林慧珍深情地说。
“神经病,天都快亮了,说什么鬼话。”林思武嘟囔道。
“那个黎明明都投怀送抱了,你咋不要她!”林慧珍哽咽着说。
林思武身子一震,大惊失色地要坐起来,却被林思慧用嘴堵住了嘴巴!
林思武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就这样被林慧珍吻着嘴,吻着脖子,吻着胸口,吻着肚皮,吻着小腹……忽然,林思武推开了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夫妻二人激情过后,肩并肩互相搂着看向窗外。
天边渐渐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微风藏在窗帘后和他们捉迷藏,透过窗帘缝隙,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探入卧室,将室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朝阳如同一位害羞的少女,缓缓扔掉了夜的面纱,露出了它那柔和而温暖的面容。
云霞在天空中缓缓铺开,颜色由深至浅,从紫罗兰到玫瑰红,再到橙黄,层层叠叠,如同一幅绚烂的油画。薄云在朝阳的映照下,变得像水彩画,仿佛是大自然在清晨的舞台上,为这对夫妻上演的一场视觉盛宴。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清晨的一缕清新与安宁。墨绿色的遮光窗帘如同舞裙一般,优雅地摆动着裙摆。外层的白色窗纱纹路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了一幅幅金色绸缎般的光影。
夫妻二人在倚靠床上,脸靠着脸相依着,目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共同欣赏着这美丽的朝阳。阳光洒在他们年轻的脸上,为笑容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甜蜜。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爱与宁静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年轻的心灵在朝阳的照耀下,即将迎来新的一天,每一天都将是新的开始。只要有爱与信任,只要手牵手、心连心,似乎猜忌已经被吓得溜进了角落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