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了火,把柴火烧得旺旺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他盯着那一簇簇跳跃的火焰,心里浮起一丝期待。他甚至能想象到烤鸡皮在火上微微起泡的画面,油脂渗出来滴在炭火上,发出“嗞嗞”的声响,那香气绝对能把整个院子都馋得围过来。
柴火烧得差不多时,他用铁钩轻轻拨了拨,把炭块拨到一边,腾出空来放烤鸡。他从厨房拿出一把油刷,又取了点酱汁,用调羹舀了一点涂在鸡皮上。刷酱的时候,他的动作特别轻,生怕弄破了鸡皮,把宝贵的鸡汁漏出来。这个过程让他异常专注,心里甚至有点得意:“没点手艺,哪敢随便干这个?”
等鸡架在火上时,雨水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站在旁边看着哥哥忙碌的身影。她忍不住开口打趣道:“哥,你这架势,明天是不是该去集市开个摊?卖鸡能发财呢。”
何雨柱头也没抬,笑着回了一句:“还用明天?今天晚上全院子的人都得闻着香味过来凑热闹。等他们问起,咱就说自家烤鸡吃得香,馋死他们!”
雨水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人,怎么光想着显摆?”她顿了顿,眼神却悄悄柔和下来,“不过……哥,谢谢你。”
“谢什么谢?”何雨柱抬头瞅了她一眼,摆了摆手,“你这丫头,跟哥客气什么?”
雨水没有再接话,只是低头抿了一口热水,眼角却微微有些湿润。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苦日子,甚至学会了用冷静和克制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每次哥哥这样不着痕迹地对她好时,她的心总会被那种简单却炙热的温暖狠狠触动。
火堆里的炭烧得正旺,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香甜的气息。鸡皮被火焰轻轻舔过,颜色越发金黄,表面微微鼓起的小泡闪着诱人的油光。何雨柱用夹子翻动鸡身,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他越看越满意,心里头的那点得意劲儿都快压不住了。
“雨水,你过来看看!”何雨柱招呼着她,眉眼里全是炫耀的光,“你瞧瞧这色,这香气,怎么样?你哥厉害吧?”
雨水走过去,鼻子轻轻一嗅,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还真不错啊!哥,你这手艺,改天真得拿出去显摆显摆了。”
“哈哈,那可不?”何雨柱得意地一拍大腿,“你哥的手艺,就问谁不服?”
香味像一只无形的手,顺着风飘过整个院子,直往四面八方钻。何雨柱刚刚把烤鸡从炭火上取下来,掀开包裹着的油纸,一阵浓郁的香味立刻扑面而来。鸡皮焦黄发亮,油脂随着热气缓缓渗出,滋滋作响,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雨水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哥,你这是故意折腾得这么香,让全院子的人都馋着呢吧?”
“瞧你这话说的,咱这不是自己吃得香就行嘛!”何雨柱嘴上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却不由得得意起来。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手艺虽谈不上顶级,但也绝对够得上“馋死人不偿命”的程度。想到全院人闻着香味却不敢来讨的样子,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隔壁屋的易中海正坐在自家屋檐下喝茶。他早晨本来心情不错,正琢磨着该怎么把最近的计划推进一下,可鼻尖突然传来一阵浓郁的烤鸡香味。这味道似乎直接冲进了他肚子里,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哪家的?这大清早的就烤鸡,成心馋人呢。”他自言自语,放下茶碗,站起身往院子里走了几步,顺着香味的来源望去。
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何雨柱家门前,那个炭火刚刚熄灭的地方。易中海眯了眯眼睛,心头微微一动:“又是这小子,成天不消停!这手艺倒是不错,弄得这味儿比集市上的还香。”他舔了舔嘴唇,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由头过去打个招呼。
院子里其他邻居也陆陆续续被香味勾起了好奇心。几个老人一边晒太阳一边嘀咕:“谁家的啊?这么大动静!这香味,啧啧,比逢年过节还气派。”
不一会儿,小孩们也被吸引了过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盯着何雨柱家的门,脸上写满了渴望。一个瘦瘦的小男孩忍不住对同伴说:“我敢打赌,这味儿是何叔家传出来的!他手艺一向好,今天不知弄了什么好吃的。”
而此时的何雨柱并不知道自己的烤鸡已经成为院子里的焦点。他正专注地用刀划开鸡肉,将里面的热气散出去,让香味更均匀地释放。他对雨水说:“先别急着吃,得晾一晾。这鸡刚从火上下来,肉嫩得能掉渣,太烫了容易烫着嘴。”
雨水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紧紧盯着那只金黄喷香的烤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哥,你还真行啊。这鸡看着,比我在集市上见的都好看。你到底怎么弄的?”
“嘿嘿,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本事。”何雨柱咧嘴一笑,“小时候不是帮爹烧锅嘛,那时候偷着练了不少回手艺。要不咱家以前的吃食,哪能那么香?”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略微一顿,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小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做饭的画面。父母还健在的时候,虽然日子清苦,但一家人其乐融融,总能在柴火味里找到一点温暖。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阵感慨,随后又强压下这点情绪,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烤鸡上。
就在兄妹俩准备开吃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何雨柱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刀,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易中海,他背着手,脸上挂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
“柱子,这大清早的,忙活什么呢?这香味,可把院子里的鸡狗猫都馋疯了。”
何雨柱心里一咯噔,立刻明白对方是冲着烤鸡来的。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无奈,勉强挤出个笑容:“嗨,也没什么,就弄了点吃的。我和雨水小解解馋,没啥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