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为自己的色迷心窍不耻了一下,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
她想要吻他,可是太黑了,一点也看不见,总不能用嘴去找嘴。
才一想到这,她就感觉自己热起来,马上就要到燃点,就要烧起来了。
她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不知道男人是要给他端茶还是倒水,她脑子飞快的转着,等水端来自己要怎么装把水打翻了,弄湿寝衣,那是一定要换的吧!
一个吻突然得落在了她的唇边,毫无前兆,她也毫无防备。
轰……
她确定自己不是燃烧起来,是炸了!气血翻涌……
手下感觉得到男人解了上衣。
然后突然的,她脑中平时活跃的黄色废料全清空了,她居然害羞了,尽管四下里黑漆漆一片,但她还是本能的想藏到被子里,心跳得都快从身体里跳出去了,可是她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找到被子,全然不知自己起来时已经给踢到脚下去了。
赫连瀚在黑夜里是看得清清楚楚,不论吴晴的动作还是她的表情,对他都是一览无余。
当然也包括亲了她一下之后的那点表情。
赫连瀚起身,去点燃了罗汉榻小几上的小灯。
为什么有近的不点,点远的?
他看出了她在黑暗中的无措,连他在哪都找不到,这怎么行?太亮了也不行,所以就点了最远的那盏。
男人从罗汉榻那边转身走回来,挺拔的身形和收紧的腰线无比清晰,吴晴觉得他整个人都在放光。
近了才看清还有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还有深邃的眉眼,无一不是踩在吴晴的神经上蹦迪。
赫连瀚挡住来自罗汉榻那盏小灯的光,越是走近吴晴,越是裹挟着阴影而来,让她感觉不到灯光,满眼都是他,也只能是他,看不清他的神情,这让吴晴有些许的紧张。
上次喝多了,她知道她睡了他,可是并没有这一步步靠近的紧张,好像这才是第一次。
吴晴仔仔细细的看,才看到赫连瀚嘴角的笑意。赫连瀚到了床上,她才看清他眼底涌动的情意。是的,是情意,不是欲色。
吴晴心脏疯狂的躁动,可赫连瀚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抬起一只手,从头上抚下她如瀑的长发。
她快不会呼吸了,她不只是手在抖,而是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轻颤。
赫连瀚眼中的情意让她心惊,她有些不知所措。空气在噼里啪啦的放着火花,时间在鼓动的心跳中敲击着前行……
赫连瀚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他总害怕她会安静的突然消失,可是他就是抓不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赫连瀚!我不想谋这天下,也不想进你的王府,我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好好谈场恋爱不好吗?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赫连瀚心底狠狠一疼,可是她又没说错,她连王府都不愿进,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
是了,她从最初的最初,就已经说过她心悦他,也同时说了不进王府。
他低低的笑,笑自己的不洒脱,于情爱一事上还没一个姑娘想得开。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没有下一个动作,这个大胆的姑娘不好笑吗?“能把喜欢和心悦挂在嘴上,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人,真刀真枪就被定住了?”
“谁?”吴晴不争气的在这个时候吞咽了一下口水,“谁说的?”再接着说就一点霸气的气势都没有了。
话是说了,可是她还坐在床上一动没动。
“本王绝不迫人。”赫连瀚说着已经移到床边,轻轻坐下:“你若不愿,现在可以说。你若说了愿意,再后悔就没可能了。”
吴晴一下跳了起来,“愿意啊——”
为什么要不愿?吴晴怎么能不愿,帅气多金,有权专情……绝世好男人,怎么想也绝对是她攥了好吧!
话音未落,她嘴里的最后一个字,被男人倾身吃掉了,空气在那一刻炸开。
不同于以往每一次的点到即止,赫连瀚的动作强势而霸道。
吴晴肺中的空气瞬间被掠夺的一干二净,不行,她不要俯首称臣,她要绝地反击!
前一刻还像是吓呆了的小鸡,后一刻就扶着肩跨坐到男人的腿上。
正在热吻中的男人突然就低笑出声,这是要造反吗?!
好胆色!这才是他认识的吴晴!
而赫连瀚低沉的笑声那般悦耳,吴晴在想,这个声音是真的要她的命呀!
赫连瀚看着怀里不肯安分的人已经红透,想要征服和占有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他想要看她能蹦跶到几时,他想听到她服软告饶。
此时此地,阳光直直照入心田,暗夜的黑沉被逼地遁于无形,清风过境,长空蓝的纯粹。
无尽的荒原上万马奔腾,身体碰撞出的焰火,升空又回落。
比梦境更真实的浓云过境,大雨倾盆……
爱意在雨后疯长成草原的长调,悠长又嘹亮。
最后的最后,赫连瀚在摇曳的夜里生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可耻的想法:让她有我的孩子,她就不会走了,孩子会牵绊住她的双脚。
卑鄙的想法不可告人,赫连瀚只有行动实践。
吴晴说:“……”好吧她说了什么不重要,因为她自己都没听清。
赫连瀚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低语:“你不会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暗夜在这方寸之地,破碎成渣,拾不起一片完整的黑色。
*
第二天在吴晴意识回笼时,她是想打人的,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就和跑了八百米体测后的效果一样,乳酸攻占了她每一块肌肉。
浑身上下酸软无力。
八百米跑明明是用腿跑的,腿和屁股疼也就算了,可是胳膊也疼,腰也疼,肚子也疼,连脖子都疼。
现在的吴晴就与八百米跑同理,不明白怎么会浑身上下酸痛无力。
吴晴哼了一声,声音都是哑的。
她这才一出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了床幔,“醒了?”
吴晴想着自己昨夜想翻身做主的气势,这会儿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忍着浑身的酸爽,想再拱进被子里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你起来自己吃,还是我喂你?”赫连瀚的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笑意。
吴晴把被子掀起一条缝,发现屋里再无外人,才又把脑袋拱了出来,“吃完可以接着躺着吗?”
“可以。”
吴晴想起昨夜脱了寝衣不知死活的作,紧张了一下,才发现被子里已经穿好了寝衣,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勉强起身,起到一半,支着的胳膊一软,差点又躺回去,赫连瀚大手一伸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