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看到严光的身影后,他有些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你在想什么?阿光能有什么问题?如果今晚不是阿光,我们这些人至少要死一半以上!”
被族长这么一说,那族人脸上立马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但迟疑了片刻,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是,阿光不是才三岁吗?一个三岁小孩能……”
不等他说完,族长立马打断了他,并深吸了口气,感慨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阿光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一开始我也曾跟你一样充满了震惊和怀疑,但在跟他说了几句后,我就彻底相信,他就是阿光,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以后你们也不要再对他这么疑神疑鬼。他的出现,是老祖宗对我们的护佑。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或许这个世上真的存在三岁就能够举鼎的异人,而阿光或许就是这样的异人吧!以前我一直以为古老神话传说中的那种生而为神的故事都是谣传,现在看来空穴未必来风啊!”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其实确实对阿光太过缺乏关注了。阿光的奇特并非现在才出现的,你们仔细回忆一下,有谁家的孩子,三岁能够长得像他这么高这么结实?”
“他才三岁,但身高却已经快追上我家那小女儿了!”
“而我家那小女儿却已经十一岁。”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异人的特别之处吧!”
“再跟你们说个事。其实今晚的狼群是阿光最先发现的。他说他听到了异常的声音,所以直接把我拍醒。我一开始并没有相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索性出来溜达一下。但没想到……狼群真的来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了狼群,或许那些狼群就会破坏了围墙,偷偷溜进村子。你们可以想象这一后果!”
被族长这么一说,附近正在忙碌的村民顿时震惊了,同时也一个个露出羞愧之色。
确实,阿光明明救了他们,他们却差点怀疑阿光是妖怪,他们真是太该死了!
而人群后方不远处的阿康则内心无比的复杂。
对于这个不是亲弟弟的弟弟,他之前打心里不喜欢。
甚至今晚被严光弄醒后,他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的气,还打算找个时间修理对方一顿。
但在见识了今晚阿光的出手后,他不由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出手。
以严光那恐怖的力量,他感觉一旦自己出手,下场恐怕比那些被打爆脑袋的野狼还惨。
一想到那些被打的脑花四溅的野狼,阿康就忍不住一阵双腿发软。
真的太残暴了!
当然,在内心发怵的同时,他心中也忍不住一阵羡慕。
如今听了自己父亲的话,让他意识到阿光就是传说中的异人,这让他忍不住感慨,为何我不是异人?
谁不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像严光这样的恐怖力量?
谁不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别人眼中的英雄?
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别人的惊呼和崇拜?
更何况,阿康还是一个充满了梦想和远大志向的青年。
他一直希望能够得到自己父亲的认可,从而继承父亲的遗志,将家族做大做强。
因为他清楚,等父亲百年之后,他就会成为这个家族的族长,所以他时时刻刻模仿着自己的父亲,生怕自己在某个方面做得不到位。
只是自从严光出现后,父亲对他的关注变少了,对他的态度变差了,这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甚至一度想要摆烂。
而此时又发现深受自己父亲和妹妹宠爱的阿光竟然还是古老神话传说中的异人,这让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
为何什么好处都被阿光一个人给占了?
这让他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
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异人是天生的,又不是他想取代就能取代的。
苦笑一声后,他最终将心中对严光的不满都深藏到了内心最深处。
这个夜晚,对这座山村的村民们来说既紧张刺激,又充满了惊喜。
原以为会是一场苦战,没曾想最终在严光出手后,整场战斗除了族长和个别倒霉的村民外,几乎无人受伤,更没有人因为这次夜战而牺牲。
可以说,这场战斗绝对是山村建村以来最轻松的一次。
而且也是收获最丰盛的一次。
一场战斗下来,收获的野狼尸体竟然多达二十七只。
这么多野狼尸体,剔下来的野狼肉,足以让山村的村民们吃上将近半个多月了!
为此,族长特意在第二天一早,召集所有村民,在山村中央的空地上举行了盛大的祭祖仪式,来感恩祖先的庇佑,感谢祖先给家族赐下阿光这样的异人。
在祭祖仪式上,严光被抬到了一座架满了木材的高台上。
当时他着实没有吓死,还以为族长他们要把他烧死,死活不肯待在上面。
直到族长老爹告诉他,这高台不是用来烧的,他这才忐忑不安地在高台上坐好。
随后的仪式很无聊,村民们一个个用他们最原始,最奔放的姿势来表达他们对祖先们的思念和感激。
而坐在高台上的严光则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像正在注视人间的神灵。
时间一久,严光总感觉屁股有些不舒服。
上面也没有个垫子,全是木头搭起来的,很硌屁股。
无奈之下,他只能时不时挪动几下屁股,让自己舒服一些。
他真的很想下去,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太难受了。
让他下去跳个舞也好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想下去,下方正在跳鬼舞的阿康看着高台上的严光却羡慕的不得了。
阿康心想:啥时候我也能够坐到这上面那该多好?即使让我少活几年,我也认了!
仪式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太阳从山脚升到了山顶,严光感觉自己都快冒烟了,这场祭祖仪式才终于结束。
仪式一结束,严光就迫不及待地从高台上跳下。